呼吸之間，都是焦灼的味道。

大約等了十分鐘，莫亦驅車抵達，車窗半降，對江舒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臭屁。

江舒失笑。

后座打開，葡萄跑下來，“媽媽！”

江舒蹲下穩穩接住，“辛苦了，累不累？”

“能見到媽媽就不累。”

甜。

霍書在后頭跟上來，江舒順勢問“是誰跟著你們？”

“不知道，大約是哪個敵手派來盯梢的，已經被甩掉了。”

莫亦說“有我在，還想跟上來，做夢。”

江舒失笑，牽著葡萄的手進，“走吧。”

傅時宴提前安排過，但是江舒沒想到來負責辦理的人，還有高遠。

“傅先生早就打過招呼了，我可是等了好久的消息。江小姐，最近如何？”

江舒無奈，“高警，你就不要打趣我了，倒是你最近的工作，有沒有進展？”

話里有含義，指的自然是周良岐的下落，高遠聽完嘆氣，“別提了。”

看來進展不太順利。

另一位警正牽著葡萄給拍照片，高遠多問了一句“我是不是要有喜糖吃了。”

正好警在錄系統，問了一句“姓氏是什麼？”

“江。江言心。”

高遠一愣。

葡萄在江舒懷里，“媽媽，這就是我的新名字嗎？”

“嗯，喜歡嗎？”

“喜歡！”

江舒的頭，一邊回答高遠，“別多想了，跟我姓。”

警輸完，將電腦遞給確認，“是這樣沒錯吧

。”

“沒……”

沒錯兩個字沒能說完，大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請等一下！”

幾人齊齊回頭。

江舒只覺這聲音悉，看清來人時愣了愣。

姜靈玉？怎麼會是？

大概是氣場太足，葡萄躲在江舒后，出一只眼睛看。

姜靈玉后還有一位穿著制服的中年男人，赫然是趙局。

他一臉尷尬打著圓場，“都先等一下，別急著錄。”

江舒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緩緩起，“你來干什麼？”

姜靈玉審視了一圈眾人，最后視線落在葡萄上，“不能姓江。”

江舒角一，緩緩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若是你的兒，就不能姓江。”

竟然已經知道了這麼多……

局面太僵持，高遠走到趙局后，悄聲問“怎麼回事啊？”

“家事，你摻和。”趙局說完，揚聲道“大家先散了吧，有事之后再說。”

霍書沒，自始至終站在江舒前。

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聽從趙局的話起離開，卻被江舒出聲攔住“警，戶口上好了嗎？”

“……這……”

“小小。”姜靈玉同樣揚聲，“不要為難公務人員，你先冷靜一下。”

“我看該冷靜的人是你！”

江舒沒能忍住，沉聲怒斥。

一時間整個大廳寂靜無聲。

還是葡萄拉了拉江舒的角，“媽媽，你不要不高興……”

稚氣的聲音讓稍稍冷靜下來，可垂落的雙手依然忍不住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