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靈玉面容嚴肅,“這件事,溫敬還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就不會像我這樣這麼好說話了,你好好掂量掂量。”
很難得,能聽見姜靈玉威脅人。
江舒冷笑一聲,握了葡萄的小手,“當著警察的面,說這樣的話,溫夫人,你是不是瘋了。”
趙局和高遠面面相覷,這下走不走都了問題。
“是你瘋了。”姜靈玉又看了一眼葡萄,眼神復雜,不過是真的生氣了,“我再說一遍,不要為難公務人員,找個地方,我們談談。”
江舒當然認為并沒有談話的必要,但是圍觀者眾多,一時間不好下場。
霍書理多了棘手事,這會兒順勢低頭,對江舒道“我帶葡萄走,只要傅先生在,上戶口不急于一時,你放心。”
這話才讓江舒稍微放心下來,蹲下,替葡萄整理好頭發。
“先跟霍叔叔回家,媽媽理一點事,你聽話好不好?”
葡萄似懂非懂,點頭答應下來,被霍書帶走之前,多看了幾眼姜靈玉,怯生生的。
派出所外頭,停了數輛黑車輛。
其中一輛里,氣氛凝滯,冷氣郁結。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被溫家員工為難的那天晚上,我就在外面,我看見這個小孩,跟著莫亦。”
江舒深吸一口氣,原來是這樣,百一疏,還是被發現了。
“長得很像你。”
姜靈玉語氣和下來,葡萄那雙大膽又怯生生的眼睛,跟小時候的江舒,一模一樣。
> “我產生了懷疑,一直讓人盯著傅家的靜,但傅時宴做事,我一無所獲,直到今天,終于等到孩子再次出現。”
原來跟蹤莫亦的車,是派的人。
江舒煩躁的時候,喜歡無意識的摳手指,“我不想讓你們知道,是因為這是我的私事,不想讓孩子卷利益紛爭里。”
姜靈玉聽了,緩緩傾,“所以你就讓姓江?”
江舒與對視,一字一句“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是你的兒,是溫家的脈,沒有姓江的道理。”
江舒聽得笑了,“傅時宴都沒意見,你卻置喙起來了,孩子是我生的,我有權做主讓姓什麼,溫夫人,我勸你放棄你的想法,因為我不會聽。”
姜靈玉眼中劃過一抹復雜的緒,很快堅定下來。
“我什麼想法?”
江舒沒說話。
“那我告訴你,你可以姓江,可以報答江為名的養育之恩,甚至我們也可以為他養老,但沒有讓你的孩子也姓江的道理,溫家脈,必須認祖歸宗!”
姜靈玉憤慨不已,大多時候平靜溫淡,很有這樣大肝火的時候。
“姓溫?”江舒輕聲,“你們也配。”
“你!”
姜靈玉被激怒,驟然揚起手,可對著江舒的臉,卻怎麼也下不去。
“你不告訴溫敬,這件事當沒發生過,我們還能跟之前一樣相安無事,如果你要讓溫敬知道,讓溫家,我也不介意跟你們拼一拼。”
江舒一字一句道,一番話充滿了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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