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之間的恩怨不該讓小孩子知曉，緣關系在這里，該什麼就什麼，江舒沒有私心。

倒是姜靈玉，一時間面對葡萄充滿了稚氣清澈的眼睛，有些不知如何面對。

“欸……欸。”

葡萄下意識躲了躲，有些害怕這個“外婆”。

上次見過的，可兇可兇了。

“葡萄，過來。”床上的爺爺倒是沒什麼表，看起來很平和。

江舒輕輕拍了拍葡萄的肩膀，給鼓勵，“過去吧。”

葡萄這才小步走上前，“外公好。”

“好，你也好。”溫敬之前只聽過姜靈玉的描述，如今看見真人，怎麼看怎麼滿意，“像，太像了，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江舒扯了扯角。

葡萄歪頭，“可是大家都說我長得像爸爸。”

提到“爸爸”，溫敬臉變了變，還是出手，把抱到病床上坐著，“你會說中文？”

“從小媽媽就跟我說中文。”

溫敬對著江舒認可點頭，“這孩子說話流利，跟同齡人不太一樣，是個好苗子。”

姜靈玉有些看不太下去了，“這才多大，你就知道是好苗子。”

“怎麼不是，你看看老夏家的孩子，也就跟葡萄差不多大，喊人都磕磕絆絆的。”

說話間，溫敬臉上全是驕傲。

江舒有些哭笑不得，“還小，你這麼夸，會驕傲的。”

溫敬充耳不聞，在床頭柜上拉了一下，找出一盒餅干，在葡萄面前晃了晃。

“再一聲外公，外公給你吃餅干。”

葡萄一不。

“不喜歡吃餅干？”溫敬后知后覺，又找出一盒牛，“那牛呢？”

葡萄還是看著他不說話。

“外公還有糖果呢。”

姜靈玉走到江舒側，輕聲說“知道你會把孩子帶過來，提前讓人買的。”

溫敬是真的很期待，“都不喜歡啊？葡萄。”

葡萄等他說完了才說“媽媽說不可以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我要聽話。”

溫敬失笑，“可我不是陌生人，我是外公，可以吃。”

“我們才第一次見面。”葡萄搖搖頭。

溫敬挑眉，看了眼江舒，“你教的？聽話。”

江舒彎。

“我也不是總這麼聽話，上次有個姐姐給我喝牛，把我帶走了，我很害怕，后來就記住了媽媽的話。”

孩子聲音稚氣，江舒的笑容僵住，“什麼姐姐，我怎麼不知道。”

意識到自己說了，葡萄低下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圓。

“葡萄。”江舒嚴肅起來。

有些害怕了，下意識往溫敬那里了。

把他心疼壞了，趕忙護著，“別這麼兇，對孩子好好說話。”

“到底是什麼姐姐。”江舒走上前。“你好好說，什麼時候的事？”

“……”

“葡萄！”

“在，在江城……小舅舅帶我去游樂場的時候，我到一個漂亮姐姐，用一罐牛騙我玩捉迷藏，然后……然后就把我帶到了陌生的地方。”

“那里有很多小狼，說躲在這里，他們就找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