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溫敬，王老的臉倒是緩和了不。

他示意坐下，“小丫頭，今天讓你見笑了。”

江舒面容平靜，“聽說王老早年喪妻，這麼多年都沒有再娶，人人都說您深，我也這麼覺得，但深之外總有人，這并不丟人。”

王老總是抬不起頭來，“……我之前沒想過這些，時間長了，兒又總不在邊，總會覺得寂寞……”

“我理解。陸尋擔憂這件事會泄出去，我告訴他，別人可能會，但王老不會。”江舒杜撰道，“就憑我父親對您贊賞有加的這一點，我也相信您不會。”

王老審視，嗤笑搖頭，“小丫頭，你是來試探我的。”

江舒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禮品，“王瑾姐幫了我很多，我是來替看您的。”

王瑾的名字放在這里，實則算是一種威脅。

王老靠在座椅上，“你可以回去告訴陸尋了，這件事我不會向任何人泄一個字。”

“這是當然，我從未懷疑過。”江舒說完頓了頓。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昨天聽曾老說，巡視組要下來，陸尋擔憂查到他上，特意托我來問問，上面主要查些什麼問題。”江舒傾，“王老是南城的委員，這些應該有所耳聞吧。”

先拋出曾老的名頭，又拋出陸尋，加上自己的份，王老一點都沒懷疑。

“他怎麼還不放心，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說了不會查到他就不會！”

江舒攥手指，問出最關鍵的問題，“那傅時宴呢，真從文華查起麼？”

王老看了一眼。

> 整個人僵，能聽見心跳的聲音。

“陸尋這麼想讓傅時宴趕死？他別忘了，傅時宴跟上頭的關系已經牢牢綁定，這次只能給他一點小教訓，吃不了大虧，差不多就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老話里話外都是對傅時宴的維護。

江舒稍稍松了口氣。

“不過財政上面的問題，不知道他能不能抗住。”

“……”

王老視線悠遠，停在不遠的木桌上，上面有一張合照。

傅時宴和霍書，赫然在列，照片里的人，還有王瑾和王老。

江舒瞇起眼睛，“王老跟傅時宴有。”

聞言，王老立即側擋住視線，“一面之緣罷了，讓陸尋別多想了，做好自己的項目才是王道。”

私以為，是跟陸尋一個隊伍的。

江舒的目的已經達到，“我會轉告，不過……如果王老也不想讓兒知道的話，請不要告訴王瑾姐知道我來過，否則不好解釋，您說呢。”

王老意識到自己在跟著的想法走，可又無法拒絕，“我知道該怎麼說。”

江舒放心了。

離開王家時，葉湫還等候在外面。

“如何，王老不好說話，沒有為難你吧。”

江舒搖搖頭，“送我去機場吧。”

車子疾馳而去，他們都沒有看見王老還站在臺上，目送他們離開。

他又看了看那張合照，總覺得了什麼。

他走上前，提起江舒帶來的禮品，里面不僅有海參，還有一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