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池幾乎可以確定,江亦北一定是知道了什麽,
不然林不會讓回家的,可是這個電話已經接了,
更何況,見不見這一麵,也無法改變的任何決定,江亦北想折騰就由他去,
總歸他還有他媽,冷靜下來總不至於真的尋死覓活吧。
一個人開著車,很快的回到了別墅,車剛進去就看到那輛藍跑車,
怪不得眼呢,這會兒才想起來,這是陳默的車,
下了車,剛一走進別墅,就看到會客廳裏,
陳默摟著裴森的肩膀,背對著,看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況,
“怎麽了?”
剛進去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到了,整間客廳幾乎是什麽都沒有,
一點不誇張的,特別像被高利貸給砸了,
好像除了四麵白牆,就沒有什麽東西是完整的,隻約可見客廳裏的半張沙發,
“遭賊了?”
一轉頭,看到裴森的頭上正流著,陳默蹙眉給他理著傷口,
回頭看了一眼虞秋池,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很快的恢複了平靜。
不用問就知道這是什麽況了,
“裴醫生,江亦北對你手了?”
裴森歎了口氣,
“唉!正常,又不是第一次了,不過江太太放心,等他冷靜下來,會道歉的!”
江亦北的道歉方式嘛,反正每次挨打了,裴森都會得到或大或小的賠償,至於這個賠償,那就是各種房產,
所以,對於挨打這件事,他毫無怨言,甚至有點期待。
“抱歉啊。”
虞秋池一臉歉意,轉頭看著陳默,他的臉上流出的是毫不掩飾的心疼,
這讓虞秋池的心裏頓時升起一陣疑。
“你們……兩個?”
裴森一把推開陳默,躲了兩米遠,
“我和他什麽都沒有啊!我可是直男,他神經病醫生,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的!”
吐槽完,他才想起來,
“虞總今天怎麽了,這麽不關心你老公啊?”
陳默這會兒才緩緩開口,
“什麽都想起來了吧,當初我也是覺得你恢複記憶之後,
可能對江亦北的治療產生很大影響,卻沒想到,影響竟然這麽大,
這人……我是控製不住了,我也不想這樣的啊,沒辦法,你去看看他吧。”
虞秋池被他說的一頭霧水的,會客廳也不見林,
四周看了看,順著陳默的手去了一直閑置的那間空屋子,
門剛推開,就看到江亦北躺在床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手上,臉上都是,潔白的襯衫,染紅了一大片,
見進來,男人的眸子依舊黯淡無,隻是放在床上的指尖輕輕地了。
“你……怎麽了?”
江亦北就隻是看著,麵無表。
林抹了抹眼淚,起走到虞秋池的麵前,帶著哭腔的質問,
“帽間裏的服都拿走了,您的首飾、手表、化妝品之類的,
除了江總送的那些,都拿走了,您是不是要離開了?”
已經想到了,江亦北一定是看到了這樣的場景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可是在的把東西搬走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個結果,
虞秋池點頭,
“是,原本一切就應該按照這個順序進行的,我隻是多留了一段時間,總不能一直留下去吧,這算什麽。”
“您!”林直接哭了出來,他抬起手臂抹了抹臉,哭的鼻子都紅了,
“您也太狠心了吧!江總就算是有什麽對不起您的地方,
您就不能選一個緩和點的方式嗎!您這不是把他往絕路上嗎!”
虞秋池偏著頭,朝著床上看了看,總覺得江亦北的反應不對勁,整個人都呆呆的,好像是看不到,
但是從他的反應上看,又不像是完全看不到。
林哭個沒完,也煩的不行,
“你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嗎?你就指責我!
一句兩句跟你說不清楚,總之我們之間,做錯事的那個人不是我!不值得原諒的更不是我,
他真當自己是誰了嗎,要死要活就能留得住我,那當初我就不會那麽堅決要離婚了!”
林的哭聲瞬間止住了,他直勾勾的凝視著虞秋池,
“所以,你是騙他的?你隻是暫時答應他不走,然後給自己騰出時間準備?緩兵之計?”
他突然就笑了起來,一回頭,床上的江亦北雖然還是沒什麽表,
可是眼角的淚卻一滴一滴砸進了枕頭。
“江總,怪不得您一直不安心呢,我還以為是您想多了,沒想到啊,還是您了解夫人!”
虞秋池蹙眉,站在原地,
“他這是怎麽了?你們折騰什麽呢?”
“您剛走沒一會兒,我本來是打算幫江總理事的,但是在房間找不到他人,
突然帽間裏就傳來一聲巨響,跟著我過去,
就發現江總像是瘋了一樣的,一邊翻櫃,一邊念叨著你騙他。”
林指了指門外,
“我阻止不了他,都是他砸的,我和裴森一起阻止,都沒有控製住他,
最後陳默過來了,給他打了強效的鎮定劑,本來他該睡著的,
但是我說了,我會找夫人過來,他就這麽一直撐著,不肯睡,但人也不算完全清醒。”
虞秋池忽然就覺得口悶悶的難,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麽了,總之這不是想見到的結果,
可又實在無法勸說自己,再和江亦北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陳默給裴森理好了傷口之後,也走了過來,他朝著林輕聲說道,
“你先別激,知道你關心江亦北,但是這裏麵的事原委你不清楚,先照顧好他,我來和虞總談談。”
說罷,他示意虞秋池去一旁的房間。
走到書房,虞秋池連坐都不想坐了,整個人煩躁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皺著眉,催促著陳默,
“陳醫生,您有話直說,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格,不拐彎抹角。”
陳默輕聲笑了笑,先是推了推眼鏡,才開口,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這是早就準備好離開他了,江亦北這個人嘛,偏執,沒法通,
如果我是你,肯定也會選擇這種默默離開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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