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參加家長會,心裏落差實在是太大。
而陸薄川原本心就不好,耐著子已經和他流了半個小時,獎獎卻還在發脾氣,他遞了無數個臺階,獎獎一個也不肯下。
兩父子心裏都積著氣。
獎獎就算是哭,也不哭出聲,癟著小,哭得直搐。
他大聲的朝著陸薄川吼:"你本就不喜歡我!別銀(人)的小孩都有粑粑麻麻陪在心()邊,小孩(子)都在玩遊戲!就我站在那裏看!老西(師)都誇我乖!誇我懂係(事),係個男(子)漢,又聰明,我介麽可,你還說我不講道理!酒就酒!我酒了以後,就再也不要回來了!"
獎獎吼完,又一個勁兒去拖二哈。
張姨都跟著哭了起來,又不敢去勸陸薄川。
二哈大概也知到了獎獎的傷心,也不拖他的後了,跟著他上了樓。
上樓後,獎獎拿出他的小小行李箱,將行李箱攤開,把自己的小服往行李箱裏塞。
七八糟塞了一箱子,蓋不下,又丟出來幾件,重要蓋上了,把拉鏈拉好,拉桿提上來,拖著行李箱就往樓下走。
二哈還在屋裏搖著尾。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獎獎走了幾步,發現二哈沒跟上來,氣得又吼他:"你還站在介裏做醒(什)麽!別銀(人)都趕我們酒了,你還賴在介裏幹醒麽!"
他說完,又艱難的拖著行李箱,返回去,牽著二哈的繩子,往樓下拖。
樓梯太高,行李箱雖然是兒專用。可也有獎獎半個那麽高,獎獎一階樓梯一階樓梯的往下轉移,相當費力。
但他相當有毅力,還怕二哈跟不上,回頭朝著二哈吩咐:"你站在介裏,不要!等我把行李箱放下去了來接你,你機道不機道!"
二哈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獎獎費力的將行李箱拖到了一樓,墩墩的小屁都崴得相當費勁。
他就把行李箱平放在樓上,讓它滾下去。
滾一半卡住。他氣得又快哭了,死死憋著,下了幾個樓梯又開始滾。
好不容易到了一樓,眼淚卻流得更兇。
又要去接二哈。
陸薄川簡直頭痛裂,張姨也不敢攔著,隻敢在獎獎旁邊:"小爺,小心點,別摔著了。"
也不敢說幫他提。
獎獎把二哈和行李全部搬下來後,拖著比桿子比他還高出多半的行李箱,就要往外走。
"獎獎!"陸薄川冷聲道。
獎獎的眼淚就又掉下來了。
陸薄川是真沒想到他會這麽倔,就算他不親近獎獎,這麽多年,獎獎卻也是在他邊長大的。
剛滿月那會兒,獎獎鬧騰,誰抱誰哭,隻有到了他懷裏,才會安安靜靜的睡著,也是他沒日沒夜抱過的。
不可能真的不。
陸薄川道:"你過來,我們好好聊聊,離家出走你就真的沒有爸爸了。"
獎獎道:"沒有就沒有,反正你又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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