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棠晚點頭,同時也寫完了“棠”字,繼續寫晚。
衛以藍看著的作,忍不住說了句:“你要是不想的話……”
棠晚手裏的作一頓,抬頭看著:“沒有,我就是手有點疼。”
“……”衛以藍無語:“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寫完“晚”字,棠晚停下筆看了看,然後合上筆帽抬頭:“其實孩子不算是我的。”
衛以藍一愣:“什麽意思?”
棠晚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衛以藍接過遞過來的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又問了句:“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蔣奚。”
“喜歡啊。”棠晚回答的很快。
“那你還……”
“可他不喜歡我啊。”
棠晚後躺在枕頭上,始終含笑的眸子看著衛以藍:“所以這個時候離婚是最好的了,他也有了孩子,所以他爸媽以後肯定也不會他去相親了。”
衛以藍直接翻了個白眼:“那你這算什麽,代孕?”
棠晚點頭:“算是吧。”
衛以藍:“……”
“那天謝謝你跟關正齊啊。”棠晚忽然說:“要不是你們,我估計早就沒命了,現在也不能跟你說話了。”
衛以藍知道是在故意轉移話題,沒有如的意,繼續問:“既然還喜歡,為什麽要離婚。我記得你們剛開始結婚的時候,他可是不喜歡你的,頂多是負責,那個時候你怎麽就選擇結婚了?”
那個時候……
棠晚不知想到了什麽,目忽然有點恍惚。
“而且你們之間現在還有了孩子,雖然我覺得小孩很麻煩,可你畢竟是他的媽媽,就算你跟蔣奚離婚了,這個關係也不可能改變,並且會一直存在,這些都你都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了。”棠晚說,正在衛以藍想問想清楚什麽的時候,就聽棠晚又說:“蔣家的條件那麽好,養一個孩子肯定綽綽有餘,所以孩子以後的生活費應該不需要我來心。”
“……”衛以藍問:“然後呢?”
“然後。”棠晚收起手裏簽完字的離婚協議:“如果覺得單親家庭對孩子的長不好的話,以蔣家和蔣奚的條件,想要給孩子找一個後媽應該是很容易的。”
說著想到了什麽又道:“就比如蘇醫生,很喜歡蔣奚的。”
從第一次見麵,棠晚就能看出來蘇音是喜歡蔣奚的了。
的語氣像是在說別人的孩子,而不是自己的。
“行吧,我被你說服了。”衛以藍無言以對的對比了個讚:“隻要你不擔心到時你兒子被後媽欺負的話。”
棠晚的目落在手裏的離婚協議上麵,沒說話。
“你這個準備怎麽拿給他?”衛以藍說:“你二哥可是不讓他過來找你,你要去找他?”
棠晚驚訝的抬頭:“二哥為什麽不讓他過來找我?”
難怪這幾天都沒看到人,棠晚還以為是爸媽怕看到蔣奚會不開心所以沒讓人進來,沒想到會是因為二哥。
“你不知道?”衛以藍同樣驚訝:“你之前手的時候你二哥可是打了蔣奚好幾拳,蔣奚全程都沒有還手。”
棠晚眼睛瞪大,下意識問:“他沒事吧?人怎麽樣,有沒有傷?”
說完有點不悅的開口:“二哥到底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能打人呢?”
“因為他覺得你現在這樣都是因為蔣奚,而且在你送到醫院需要簽字的時候他人不在。”衛以藍說。
棠晚聽到這裏先是一愣,隨後再次沉默了下來。
好半晌後衛以藍才聽到開口:“不怪他,隻是意外,誰也沒想到的。”
是自己從醫院離開,自己去找關正齊,自己問關正齊想要知道那些事。
也是自己在聽了那些事之後控製不了自己的緒才會導致早產,本來就知道他在手,他在忙的啊。
所以,跟蔣奚有什麽關係呢?
棠晚是真沒想到二哥竟然打了蔣奚,不過也像是他的格會做出來的事,而且這件事在醒過來之後都沒人告訴過。
不過想來也能理解,估計是看不想提這個話題,所以順帶都沒說了。
隻是……
想著衛以藍剛才說二哥打蔣奚的時候,他全程沒有還手。
為什麽不還手呢,當時的況,二哥肯定都是下了狠手的,要是不還手,全程挨打該多痛啊。
想到這裏,棠晚忍不住又問了句:“蔣奚他……現在沒什麽吧?”
“沒事吧,就算有事現在也恢複了。”衛以藍目定定的看著:“明明還這麽關心,真要離婚?”
棠晚收回目,點頭:“嗯。”
“舍得?”
“……舍得吧。”
衛以藍穿:“一看就舍不得。”
“就算現在舍不得,以後不就好了。”棠晚說。
“行吧,既然都做了決定了,那我也就不勸你了。”衛以藍站起:“不過其實我覺得你還是有點衝了。”
但是的事,別人也不好多說。
“對了,看你什麽時候出院,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回J市吧,你都不在這邊了,我在這也沒意思了。”衛以藍又說。
棠晚抬頭看:“你打算在國定居了?”
“不知道,目前不打算跑了。”
“那你到時就住我家吧,剛好陪陪我。”
“嗯。”
衛以藍離開,棠晚再次看了眼那份離婚協議,然後做起把它放進了屜裏。
也不知道是不是作牽了腹部的傷口,棠晚躺回去的時候作一頓,小腹再次傳來一陣疼痛,就跟之前在樓下的時候一樣。
文剛好在這個時候端著熱水壺走了進來,估計是想著棠晚跟衛以藍兩人之間有話說所以特意看著時間回來的。
棠晚抬手放進被子裏在小腹了,抬頭看著文:“媽,二哥呢?”
棠晚記得從ICU轉普通病房的第一天見到過棠堯東一次,後來就再也不見人了。
“你爸說了他幾句,誰知道跑哪去了,那麽大個人了天不讓人省心。”
“爸為什麽說他啊?”棠晚問。
文放下熱水壺回頭看著棠晚沒說話。
在這一片沉默中棠晚忽然想到了什麽,問:“是因為他打了蔣奚?”
文驚訝:“你都知道了?”
“嗯,剛才藍藍告訴我了。”棠晚說著頓了頓:“媽,我有點事要跟他說,你讓他有時間的話過來一趟吧。”
聽著兒的話,文瞬間就知道想說的是什麽。
眸複雜,卻還是點頭:“嗯,媽等會就去說說。”
“謝謝媽。”覺肚子好像好些了,棠晚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媽,我有點困了,想睡一會。”
棠晚知道文每次在睡著後會的離開一會,當然知道去幹了什麽,隻是從來都沒說。
那個孩子……
棠晚一直控製著自己不去想也不去看,這樣的話,就可以沒有任何牽掛的離開這裏,不用覺得舍不得。
雖然這樣,卻還是看到了。
在文拿出照片給看的時候,棠晚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照片裏的人是誰。
因為,小家夥的五跟蔣奚太像了。
像到隻看了一眼就快速的收回了目,不敢再多看。
文在棠晚睡著之後就輕聲的離開了病房,看到了門口的棠德厚。
在剛才衛以藍來的時候文就把棠晚想要離婚的事跟丈夫說了。
跟文一樣,棠德厚雖然不想兒離婚後後悔,卻也不想委屈,所以選擇了支持。
就像之前說的,他們又不是養不起。
棠德厚看著走出來的妻子,問:“睡著了?”
“嗯。”文點頭:“我等會去問問還有幾天可以拆線,到時我帶回去。至於蔣家這邊,看晚晚的樣子是不打算要孩子,所以我覺得他們應該會同意。”
棠德厚眉頭微皺,沒說話。
“對了,剛才晚晚說想要見蔣奚一麵,說有點事想要說,你看看吧,讓那孩子有空的話過來一趟。”
說到這裏文忍不住歎息了一聲:“蔣奚這孩子好的,怎麽就走到了今天這步呢。”
棠德厚拍了拍妻子的手,說:“其實要不是當初晚晚跟我說喜歡蔣奚很多年了,我肯定不會答應他們兩人的婚事。”
對於兩人之間的那個孩子是怎麽來的,雖然棠晚沒說,甚至還幫蔣奚說了很多好話,也添油加醋的把兩人的關係潤了。
可是棠德厚能不知道最真實的原因嗎?
正因為知道,所以他才不想兩人結婚,畢竟這種為了孩子結婚,之後的婚姻是好還是不好誰都不會知道,可不好絕對會占大多數。
所以要不是棠晚當時返回來的跟他說了其實早就認識並且喜歡蔣奚的事,棠德厚是不會答應的。
可現在再想這些也都沒用了。
棠晚閉著眼睛睡了一會,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痛醒了。
依舊是小腹合的傷口,跟之前一樣的覺,隻不過這一次的疼痛卻要比前幾次要更嚴重。
難道是傷口裂開了?
棠晚睜開眼睛看了看,卻沒看到什麽跡什麽的,不過有一點點黃的。
棠晚皺眉,這是什麽?輔料上麵的藥嗎?
正這時,病房的門忽然被敲了一下,棠晚頭也沒抬,一邊放下服一邊說:“進來。”
話落,病房的門被人打開,然後是關上的聲音,以及走過來的腳步聲。
棠晚扯了一下被子,正在想著要不要摁醫護鈴的時候,忽然覺到了什麽,猛然抬頭看去。
蔣奚就站在病床的半米外,上穿的是幹淨整潔的白大褂,額前落下了幾縷劉海,有一縷剛好蓋在了右眼的上方。
依舊是是那張悉的俊,立深邃。
可是棠晚卻知道,每當清晨從他的懷裏起來的時候,在那樣的近距離看著眼前的這張臉的時候,是那樣的和溫潤。
其實也才過了一個星期吧,可是此時看著眼前的人,棠晚忽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複雜。
“你……”棠晚開口的嗓音頓了頓,隨後目落向一旁的沙發,說:“坐吧。”
蔣奚眸深深的看著,站在原地沒。
棠晚的麵有點白,也不知道是剛才被痛的還是還沒恢複好,上的病號服有點大,穿著有點空的,也或許是這幾天瘦了很多。
因為是產後,所以在轉到普通病房的時候,文就強製的給戴了一頂絨的帽子。
帽子很大很厚,襯的本就不大的臉更小了,眼窩比以前要深了一點,雙眼皮的痕跡也更重了一點,有點白,可在笑起來的時候,角依舊會出現一個小小的梨渦。
除了那副讓人心疼的虛弱,好像沒什麽不一樣。
可是蔣奚卻知道,不一樣了。
“好些了嗎?”他開口問:“我這幾天都有手,有點忙,所以……”
“對不起啊。”棠晚打斷他的話:“我代我二哥跟你道歉。”
蔣奚一怔,然後沉默下來。
“我聽藍藍說他那天打了你,你都沒還手。”
棠晚說著看了一眼他上,發現沒什麽傷口,不由在心裏鬆了口氣。
都這麽多天,應該是恢複了。
“其實這件事我沒有怪你,不過我二哥比較衝,如果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你別放在心上。”
棠晚記得,上初中的時候,有一次在放學回家的時候被外校的混混勒索了一個星期的零花錢,沒有告訴任何人,又因為沒錢去找棠堯東借最後問之下說了出來。
這第二天,棠堯東就把一個星期的零花錢拿了回來還給,角還多了一片淤青。
當時棠德厚以為他又在外麵打架了,還把他罵了一頓,可最後棠堯東卻是什麽都沒說。
棠晚從小到大,一直就嚷著不喜歡二哥,可實際上相比較於大哥棠景同,跟棠堯東的關係要更親。
話語裏帶著客套和歉意,蔣奚皺了皺眉,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就見棠晚抬手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了一份東西遞了過來:“這個你看一下吧,要是覺得沒什麽問題的話就可以簽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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