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綰倒是沒掙紮，等陸薄川發泄夠了，放開宋綰，宋綰的都有些腫了。

宋綰垂眼看著陸薄川，突然想起，陸薄川第一次去酒吧的事，那個時候剛剛和陸薄川結婚沒多久，為了確認陸薄川對的，總是想要讓他帶自己去陸薄川的聚會。

想要讓他在朋友麵前承認自己。

自從兩人在一起後，陸薄川隻要見到宋綰有一點不舒服，過去的種種，就會磋磨著他的心，讓他心裏難。

而他心裏不管如何難，卻又半點不能在宋綰麵前表現出來一一毫。

可宋綰卻恰恰相反。

自從兩人在一起後，宋綰再去回憶往日的種種，再聽到陸薄川講過去的點點滴滴，講他當年心裏如何禽，如何不做人，可現實中卻又如何冷靜克製，宋綰心裏的不平就會漸漸消弭。

很喜歡聽陸薄川講以前，講那個時間節點，宋綰和他在一起時，他當時是用著什麽樣的心來逗的。

那對於宋綰來說，是比話更讓覺得甜的東西。

時隔這麽多年，也確實會到了，當年沒能會到的，陸薄川帶孩子一樣和談的那種覺。

那是一種寵到骨子裏，捧在手心裏，就算他拒絕的要求時，也流淌出來的意。

就像當初，陸宏業知道兩人發生關係時，怕宋綰吃虧，就讓兩人把婚先結了。

陸薄川那個時候其實還非常年輕。

才二十多歲，剛剛接手陸氏，完全沒有到要結婚的年紀。

陸宏業提出兩人結婚的時候，陸薄川上說著：“養在家裏當養媳嗎？”

一副上嫌棄宋綰年紀小，連和宋綰上床都覺得是在犯罪的模樣，可轉頭，等宋綰堵住他的時候，他就朝著宋綰近了，朝著問：“就這麽想當我的養媳啊？”

宋綰回答了一個“嗯”字，他後來就真的養著了。

那個時候宋綰和宋顯章冷戰太久，宋顯章想修複兩人的關係沒功，宋綰又要強，其實已經算是一個人了。

可自從兩人結婚後，宋綰的一切花銷，都是陸薄川給的。

包括零用錢，也全是陸薄川給的。

但是相對的，他當年的惡趣味實在是太多了，而且總是一副宋綰年紀小，對著下手就是犯罪的樣子，再加上他接手陸氏的那幾年，確實是真的忙的分乏，導致兩人相的時間不多。

宋綰很多時候確實分不清，陸薄川對到底是，還是單純隻是責任。

包括當初不小心把腳踢了一下，想在陸薄川麵前撒，明明他心疼得不行，可將抱起來的時候，上還是要朝著說：“小朋友，撒謊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可就算是這麽說了，最後小心將抱上去的，卻還是他。

當年的很多細節，因著陸薄川當年的各種惡趣味，和宋綰當年對陸薄川各種上的索取，以及當時的年齡和閱曆，讓本沒有辦法分辨。

可隨著從陸薄川裏重新講出來的那些點點滴滴，宋綰對當年的各種細節，卻又有了一種全然不同的。

正如陸薄川所說，可能當年，邊的人，除了自己，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陸薄川有多。

因為那種意，是真的遮掩不住的。

更何況，他當年也沒有任何想要遮掩的意圖。

他從沒有向別人避諱過什麽，宋綰以為的他的冷淡，兩人相的時間太，他本不在乎。

可是哪一次，朝著他打電話過去，說想他的時候，他沒有出現在麵前呢？

從來沒有。

那個時候，宋綰隻是抱怨兩人相時間不多，可對於陸薄川來說，和結婚，陪著去度月，就已經讓他堆積了不知道多工作，他去見的每一麵，又何嚐不是把時間出來的呢。

所以宋綰很喜歡回憶那一段時間，也很喜歡聽陸薄川說那個時候自己心裏的各種想法。

因為回頭來看，那段時間的每一幀每一幕，流淌著的，都是陸薄川對的。

想起當初要出國的時候，舒意過來找。

說陸薄川曾經抱著哭，問舒意：“大嫂，我對還不好嗎？為什麽要這樣？”

宋綰那個時候並不覺得心疼，隻覺得恨，可是大概一個人，是真的沒有任何理由可言的，哪怕他們兩個隔了那麽多那麽多，如今宋綰想起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還是會疼。

陸薄川當初把釘死在法庭上，他的痛苦並不比。

而此時此刻，宋綰坐在陸薄川上，低頭看著他，又忍不住親了親他，陸薄川就又扣著的頭，吻了回去。

這回吻得很溫，悶哼著，在昏暗的燈下，拉著的手：“你這樣，我會忍不住。”

宋綰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得太多，酒吧裏又實在是混，什麽也看不清，也沒手。

陸薄川親了一會兒：“不回酒店了！樓上就有房間！”

然後他抱著宋綰上了樓。

宋綰真是服了他：“你有病吧！”

“就是有病！”陸薄川說到做到，又在樓上開了個房間。

等陸薄川終於平息下來，已經很晚了，陸薄川問：“不？”

宋綰下午本沒吃什麽東西，這會兒是真的了。

“有點。”

“這裏沒有辦法給你做，隨便點一點吃的，嗯？”

在這裏度假的這幾天，雖然兩人基本沒怎麽離開過酒店，但陸薄川說到做到，所有的飯菜，陸薄川一頓不落下的全部親手做的。

他做的飯菜實在是太符合宋綰的口味了，宋綰吃了不。

不過也就一頓，宋綰說：“隨便點吃的吧。”

陸薄川隻能隨便了點宵夜，等宋綰吃了宵夜，睡著了，他打了電話出去，讓人把那邊的行李箱運過來。

行李箱在兩人出來的時候，陸薄川就已經收拾好了。

他讓人改了兩人回國的機票，改到了淩晨三點多，等時間到了，陸薄川也沒把宋綰醒，給穿了服，抱著下的樓。

中途宋綰醒了兩次，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好在飛機並沒有延誤，宋綰上了飛機，又睡了一覺，就靠在陸薄川肩膀上。

陸薄川昨晚基本沒怎麽睡，這會兒也跟著閉眼睡了一覺。

飛機到達海城的時候，還不算晚，這邊的車子陸薄川早就已經安排好，兩人很快上了車，往西區別墅的方向開。

家裏獎獎和小星星還在，新學期第一天開學，要準備的東西還是多的。

宋綰有點著急，又開始忍不住抱怨陸薄川：“本來按照原來的起飛時間，時間是夠的，你非要改來改去的。”

陸薄川昨晚被宋綰親得得意忘形，哪裏還記得住機票的事。

再說了，兩人昨晚弄完，時間就已經離飛機起伏不遠了，他哪裏還舍得宋綰這樣奔波？

後來還是怕宋綰錯過獎獎開學，怕怪自己，才訂了淩晨的票。

陸薄川道：“放心，能趕上。”

“回去了還要收拾東西，到時候別遲到了。”

“不會。”

等宋綰回到家一看，獎獎的書包什麽的全部已經收拾好，坐在沙發上，書包就放在他旁邊。

宋綰有些愧疚，狠狠瞪了陸薄川一眼。

陸薄川看著獎獎：“東西都是收拾好了？”

獎獎也看了陸薄川一眼，他沒什麽表：“收拾好了。”

“那走吧？”

獎獎把一旁的書包拿起來，單肩挎著，宋綰愧疚得不行：“是不是要遲到了？”

“沒事。”獎獎坐在後座，書包放在一旁，低聲的說：“沒遲到多久。”

宋綰這會兒跟著獎獎坐在後座，了獎獎的頭發，道：“這次沒給你收拾東西，下次不會了。”

自從宋綰住進西區別墅後，哪怕獎獎的東西不怎麽要宋綰收拾，基本都能自己弄好，但宋綰也會跟著手。

即便獎獎不說，但宋綰看得出來，獎獎很喜歡為他做這些事。

“嗯。”獎獎平視著前方，說：“沒事。”

“是不是還有家長會？”

獎獎點點頭。

宋綰更愧疚了，又瞪了一眼陸薄川，陸薄川咳嗽了一聲，道：“他的家長會也沒什麽好參加的。”

獎獎靠在沙發靠背上，雙手放在膝蓋的地方，輕輕的握著，也沒反駁。

他以前小時候確實很陸薄川參加他的家長會，那個時候陸薄川忙，但也並不是完全不參加，可確實沒辦法做到，每次學校有什麽家長活，他都能到場。

但隻要他一次沒到場，獎獎就能借題發揮。

說他不他，不參加他的家長會。

大腦特鬧。

但這樣的況，在獎獎從東洲墓園回去後，就已經鮮發生。

他不再執著於陸薄川參加他家長會的事，也不再大鬧特鬧朝著陸薄川索要他的。

他隻是變得很沉默。

和陸薄川的相模式，也變得沒有那麽父子對峙的覺，但他也並不是不陸薄川了，他崇拜並尊重他，可陸薄川也給予了他同樣的尊重。

他們的相到達了一個相對平衡的點上。

亦父亦友。

可這些在宋綰看來，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可是還記得，陸薄川給的那個，關於小孩子長的記錄和視頻，那些記錄和視頻，宋綰已經看了個七七八八，自然之道當年陸薄川沒參加獎獎家長會，獎獎鬧絕食的事。

這會兒陸薄川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就是紮宋綰的心。

宋綰覺得最近對陸薄川積攢的，都被紮沒了，聞言涼涼的看著他：“為什麽沒什麽好參加的？別的小孩這麽大，哪一個父母沒有參加小孩子的家長會？”

陸薄川：“……”

陸薄川的本意是，以獎獎這樣的狀態，年年穩居年紀第一，什麽都能自力更生了。

而且他其實長大了些，反而不太喜歡陸薄川參加他的家長會。

屬於一種可有可無的狀態。

家長會回來後，陸薄川隻要列行公事問問他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或者問問家長會老師有沒有說什麽，獎獎也列行公事的回一句沒有，這件事就過去了。

可宋綰卻又不一樣，他喜歡宋綰參加他的家長會。

就算整個過程中，他有可能並不會說幾句話。

陸薄川趕道：“我開快一點，應該還來得及。”

索獎獎的學校離家裏不遠，幾分鍾的路程就到了，陸薄川停好車，問獎獎：“要我一起去嗎？”

“隨便。”獎獎拿起一旁的書包，單肩挎著，裏麵裝著的全是寒假作業，和老師另外布置給他的競賽題目。

他下了車，這時候學校外麵已經沒幾個人了。

宋綰趕也跟著下了車：“我剛剛給老師發信息了，說我們晚點到。”

獎獎點點頭，單肩挎著書包往學校裏麵走。

宋綰跟在後，陸薄川把車鎖好，本來想著也跟著進去，但正好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是鄭則的，陸薄川接了起來：“喂？”

“陸總。”鄭則那邊有些著急，道：“您可能要趕回來一趟公司，我們之前聯係的那個項目，出事了。”

“什麽意思？”陸薄川皺著眉頭：“出什麽事了？”

鄭則這邊也跟著著急，他們現在正在談一個項目，本來十拿九穩的事了，前期的資金也已經投了進去，可合同一簽約，那邊的負責人就出了事。

“被人查了。”鄭則那邊正往那邊的公司趕過去，心裏也急得不行：“也不知道是誰舉報的，聽說是證據確鑿，這會兒上麵的人正在查，據說相關人員全部隔離起來了，上麵現在本來就局勢，劉總被人這麽一搞，我們那合同就得全部作廢。”

陸薄川說：“你先別急，把定位發給我，我開車先過去。”

他說完掛了電話，立馬給宋綰打了過去，沒有細說，隻道：“公司這邊出了點事，我暫時要回公司一趟。”

宋綰也能理解，反正家長會隻需要一個人參加就行，宋綰道：“行，你先回去，我給獎獎開家長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