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嘉知道他聽不懂的言外之意,故意糗他:“可我會膩啊,你也要考慮考慮我的。”
這樣麼,謝攬豪氣地道:“行,下次我用劍。”
瞧見馮嘉沖他翻了個白眼,忙改口:“劍,劍在我看來是最花里胡哨的,你肯定喜歡看。”
馮嘉趁他接第二個糖栗子時,猛地推他一把。
謝攬的腰穩得很,照樣接住了,還得意的朝笑了笑。
馮嘉也在心里笑他真像個傻子。
謝攬想起一件事兒,俯在耳邊說:“就是得先給你打聲招呼,肯定會有人嘲諷我,你聽著可別生氣。”
“恩?”
“嘲諷我吃飯,配劍啊。”
這次馮嘉忍不住笑出了聲,原本郁悶的心一掃而空。
也是奇了,他這人正經安的話說不了兩句,卻總能莫名其妙的安好。
和他相久了,總覺得自己的心都開闊了不。
而且他湊近耳語時呼出的氣,帶著甘甜的糖栗子的味道,馮嘉心里甜的。
謝攬又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兒:“不過我的兵匣里沒有準備劍,劍是很挑剔的,不能買差了,至也要一千兩起步的用著才舒服,又不常用,買來浪費。”
他沒錢,代馮嘉去買,反正都承認自己是個吃飯的了,還要什麼骨氣。
而且是想看花里胡哨的招式。
馮嘉記著了,買把好的劍送給他,一千兩起步的。
說起來,以前好像都沒想過送他什麼禮,那些為他置辦的日常用品不算。
也不知道他的生辰是哪一天,竟從來沒問過。
正想問,驀然想起來謝攬自小過的生辰,應該是謝朝寧那死去的親生兒子的生辰。
馮嘉默默抬頭看一眼他的側臉,心口有些微微的疼,將一千兩起步,改了五千兩起步。
不過這些拿錢能買到的東西,會不會不夠用心?
倏地停下腳步:“夫君,我們出城去趟青云觀吧?”
謝攬眨了眨眼:“是不是哪里有?”
“沒有,是我想去求張符。”馮嘉發現自己最近也有點想一出是一出,反正這會兒沒事兒,想去為謝攬求張符。
謝攬:“……”
見他面有異,“怎麼了?”
謝攬有些赧然的從袖筒里又出一個錦囊:“其實,我昨天有幫咱們倆也求了一張,怕你笑話我,沒敢告訴你。”
馮嘉目微,但旋即瞳孔:“等等,你給隋瑛的那張,還有這張,你沒弄混吧?”
謝攬角一:“怎麼可能?我求的這張是‘永結同心’符,萬一搞錯了,給了衡王,那我可以直接收拾行李逃回西北,這輩子都別出來見人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馮嘉還是不能放心,當場拿過來拆開錦囊看了看,確定沒錯才出了笑容。
卻見謝攬臭著臉:“你也把我想的太不靠譜了,才剛說過要努力信任我,轉頭就忘。”
馮嘉心道也不能盲目信任,有些事上他的確不夠仔細:“我錯了,我道歉總行了吧。”
說著踮起腳,湊到他耳朵附近,像是要說悄悄話的模樣。
同時著披風舉高手臂,在披風遮擋下,迅速在他臉頰親了一下。
謝攬被大膽的舉嚇了一跳,立刻往四周看去,這可是剛夜市的主街,到都是人。
……
隋瑛收拾完行李之后,出了鎮國公府的大門,駱清流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他換上了布,依然戴著斗笠,規矩站在一邊,假扮著家仆:“小姐。”
隋瑛走到馬車邊上,瞧見他連腳凳都放好了,抬直接上了車:“你這一看就陷了,我乘坐馬車從來不踩腳凳。”
駱清流默默記下來,坐上去駕駛位,控馬前行:“還有哪些是我需要注意的?”
隋瑛的心一直低落,歪靠在車壁上:“我家仆人也不喊我小姐,他們都稱呼我為大小姐。”
駱清流也記下了:“好的大小姐,那還有呢?”
隋瑛聲音懶洋洋的:“一時想不起來,等想起來再說吧。”
“好。”
隋瑛突然生出一個疑問:“那我該稱呼你什麼?”
駱清流懶得想:“隨大小姐高興,您愿意喊什麼都,除了阿劍。”
因為他分不清究竟是賤人的賤,還是死太監的監。
隋瑛深深吸了口氣,剛在心里想一想,他竟說出來了:“你難道會讀心?”
駱清流真想笑,心道讀你還用得著讀心?
他沒答。隋瑛心不虞,也不說話了。
出了城之后,馬車踏上道,一路往濟南府的方向走。
行的很慢,因為雪越下越急,不久便是白茫茫一片。
……
而馮孝安見過傅珉,從仙樓走出來以后,臉郁的上了馬車。
駕車的云飛大氣也不敢出:“二爺,現在去哪兒?”
自從馮孝安在淮安現,云飛就從跟著謝攬,改跟著他。
馮孝安道:“玄影司。”
抵達玄影司后,守衛立刻引著他往里走。
他回京時沈邱擺了那麼大的陣仗去接,玄影司上下都是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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