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沉最清楚謝攬的實力,應該知道謝攬一旦出手,刺客很難逃。
但韓沉一直在和爭執,都不曾往后山方向多一眼,可見他對刺客的死活并不在意。
刺客絕對不是什麼大人,至不會是南疆監國。
既然如此,南疆大費周章的保護刺客逃走,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讓第三方勢力誤以為刺客是監國?
馮嘉舉目向后山,估著謝攬的抓捕行不會太順利,山頂上八演了一出“誰才是真正的黃雀”的戲碼。
而這個第三方勢力,應該有消息能確定監國來了大魏境,認為監國有著手刃曹崧的心思……
思忖中,依稀看到后山高空升起一道薄薄的煙霧,像是釋放了某種信號。
再看韓沉,他依然沒有什麼反應,但他邊的中年也朝后山去。
和韓沉說了句話之后,竟想趁離開。
馮嘉心思一,難道這才是南疆監國?
曹崧死的時候,也在高臺上,等于是看著曹崧咽氣的,和手刃仇人沒有差別。
不管怎麼樣,先抓住再說。
但馮嘉仍有其他顧慮,走到裴硯昭邊,低聲音道:“裴鎮。”
裴硯昭低頭看。
馮嘉背對著韓沉那伙人:“你看到南疆王邊的人了沒?準備逃了,你去追。追出滇南都司地界之后,再將拿下。不要帶回來,先把藏起來,沿途記得留下標記,我們稍后去找你……”
裴硯昭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馮嘉會使喚他做事。
反應過來之后,他冷笑道:“我已經沒有職在,這聲裴鎮我擔不起。”
沈時行忙道:“大哥……”
裴硯昭瞪他:“閉。”
馮嘉最不想找裴硯昭辦事,但眼下他是最佳選擇。
駱清流元氣大傷,尚未復原,追蹤可以,擒人恐怕不太行。
馮嘉質問:“你雖無職,但還是不是咱們大魏的子民?”
裴硯昭皺起了眉頭。
馮嘉繼續游說他:“我不是嚇唬你,接下來的形勢非常不妙,戰爭一即發,你弟弟可能也會遭牽連,那個人或許是挽救局勢的關鍵。”
裴硯昭沉默不語,他知道馮嘉不會無的放矢,心中已然打算照辦。
遲遲不的原因,是想等馮嘉開口求他。
然而馮嘉是不可能求他的,去不去,已經瞧見駱清流了,準備去找駱清流。
卻被沈時行拉住。
沈時行湊過去道:“大哥,你不去的話,我去找鎮國公舉報你,喬裝打扮,混軍營,也不知道和這些刺客是不是一伙的。”
“你……!”裴硯昭總是能被他這個弟弟氣的半死,“你這沒腦子的蠢東西,我出去抓人,可就沒空照看你了!”
沈時行用胳膊肘頂了一下馮嘉:“小嘉既然讓你去,肯定可以保證我的安全。”
馮嘉搖頭:“不,我保證不了。”
沈時行:“……”
馮嘉表嚴肅:“我連自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沈時行見狀也嚴肅起來:“大哥你趕去吧,別磨蹭了。”
裴硯昭又瞪他一眼,見那已經走遠,再遲怕是不容易追蹤,不多廢話,打算離開。
馮嘉叮囑:“你小心。”
裴硯昭看向,忙又說,“那人不好對付,武功強弱我不清楚,但或許非常擅長計謀。”
若那當真是南疆監國,馮嘉真有些怕裴硯昭應付不來,這一套連環計下來,幾乎算計了所有人,足見城府深不可測。
裴硯昭在頂尖高手里算是聰明的,但和這種人斗智,幾乎沒有贏面。
馮嘉同樣沒有把握,此時腦子里全是馮孝安。
不停的想,若是換馮孝安,他會怎樣理眼前的局。
“你下手一定要快狠準,千萬不要猶豫,不要給開口說話的機會。”
“但也要注意不要將打死了,打暈了藏好。”
裴硯昭聽著代,稍微有一些恍惚。
依稀令他想起了從前。
都忘了馮嘉上一次吩咐他做事,叮囑他小心,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校場起了一陣風,裴硯昭猛地打了個寒,清醒過來,不冷不熱地說:“知道了。”
他先混人群,挑了個無人在意的空隙,再追著那中年離開。
……
校場上的紛逐漸平息,刺客們全部被誅殺,或者服毒自盡,總之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
檢視了下,看不出是南疆人還是中原人,但都是臉,至在滇南都司當了三年以上的兵。
再去看韓沉,至始至終沒有趁逃跑的跡象,將此事推到他頭上本找不到理由。
甚至趕在他們開口之前,韓沉先抱著手臂嘲笑:“你們軍營里也太不安全了,我們了一個,你們必須幫本王找回來。”
軍械庫炸的硝煙仍舊彌漫在上空,校場上到是尸,一整個糟糟的,南疆王還在,自然無人去在意一名,即使那離開的蹊蹺。
接著,眾人圍著曹崧的尸,一個個都陷了沉默。
監軍抵達軍營的第二天,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刺殺死了,隋敬棠和他手下的將軍們,不知道該怎樣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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