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宋黎月吹幹了頭發,外賣剛好送到。
簡單吃完,兩人便坐到院子裏的秋千上,蓋著毯子看著平靜的海麵。
沒有風的時候,海是特別寧靜的。
大概是因為一眼不到頭,讓人心能像視野一樣廣闊。
宋黎月靠在鬱墨淵的肩頭,將視線從遠的海落到鬱墨淵的側臉上。
鬱墨淵也側頭跟宋黎月對視一眼,角一彎,低頭用鼻尖跟蹭了蹭。
“我比海好看?”
宋黎月笑著點頭:“嗯。”
鬱墨淵一愣,隨即笑出了聲。
宋黎月認真舉起手發誓,“我說真的,沒開玩笑,之前還在鬱家很害怕你的時候,都好幾次忍不住看你。”
鬱墨淵當然知道。
宋黎月一直都是這樣,從不會把心思藏起來,什麽都寫在臉上。
當然也是這份單純,讓見慣了人心複雜的鬱墨淵對當時的多了幾分耐心。
鬱墨淵忍不住吻上了宋黎月的。
一回生二回,宋黎月也學會了回應。
輕輕抱著鬱墨淵的腰,也學著他用舌頭抵他的,然後被他勾住進行更纏綿的吸吮。
一吻完畢,兩人呼吸都重了。
鬱墨淵眼眸幽幽地看著宋黎月,啞聲說道:“小控,若以後出現比我更好看的人,你豈不是也要看他?”
宋黎月抿笑了,抬起下語氣嗔又傲,“那可說不好哦~”
回應宋黎月的,是輕輕一掌。
打在屁上。
著屁傳來微微酸痛,宋黎月臉頰紅,“你幹嘛呀!我開玩笑的!”
鬱墨淵這才幫宋黎月了翹的,“不許開這種玩笑,我的占有多強你不會不清楚。”
被打屁的恥讓宋黎月生了點小脾氣。
拍開鬱墨淵的手,仰起頭開口:“眼睛長在我上,我誰是我的事,我大哥二哥長得帥,我也盯著他們看,怎麽了?”
“你大哥二哥可以,別人不行。”
“我就看,秦大哥長得也好看,元夙哥也好看,敏川也帥……唔!”
宋黎月的話又被鬱墨淵用堵了回去。
這個吻帶著幾分醋意,因此不算溫,甚至還有些蠻地將宋黎月的舌含、弄。
舌尖有些吃痛,宋黎月悶哼了幾聲,雙手握拳頭在鬱墨淵的膛錘了幾下。
隻是這錘人的力道綿綿,讓人分不清到底是拒絕還是拒還迎。
幾秒後,宋黎月的雙手還是抱住了鬱墨淵的腰,仰著頭回應著。
直至鬱墨淵退下,宋黎月才重重地呼吸著,睜開迷離的眼。
宋黎月的眼眶又泛起了水。
不是氣、也不是,是又了。
“阿淵……”宋黎月咽了咽口水,“我、我難。”
宋黎月現在的神跟昨晚如出一轍,特別是此刻還著窩在鬱墨淵懷裏,鬱墨淵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但鬱墨淵隻是摟著宋黎月的腰,並不打算滿足。
宋黎月隻能用乎乎的眼神看著鬱墨淵,咬著說不出主的話。
好一會,鬱墨淵才長歎一口氣將宋黎月摟得更些。
“不能再來了,你會不住的。”
宋黎月耳尖通紅地把臉埋進鬱墨淵懷裏,悶悶道:“我以為你是生氣我誇別人帥。”
“不是生氣,是吃醋。”鬱墨淵拉著宋黎月的手摁在自己心口,他開口道:“聽到你裏誇別的男人,它會發,會刺痛。”
宋黎月抬頭看了鬱墨淵一眼,“我那是開玩笑的,氣你打我屁。”
秦時安元夙鬱敏川他們是都好看。
但在宋黎月眼裏,誰都比不上鬱墨淵。
鬱墨淵無論是眉眼還是其他五,都牢牢地擊中的審。
鬱墨淵霸道回應:“玩笑也不能開。”
宋黎月笑了,心愉悅地在鬱墨淵下上親了親,“好吧,隻要你不再打我屁,我就不說你不聽的話。”
“還討價還價起來了。”
鬱墨淵輕輕了宋黎月的屁,“我一分力都沒用。”
宋黎月拍開鬱墨淵的手,臉又紅了,“這也不是痛不痛的問題,是恥!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臉皮薄。”
“好,不欺負你了。”鬱墨淵宋黎月的頭,“累不累,再回屋補會覺?”
宋黎月使勁搖頭,“你明早就要走了,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睡覺上。”
是了。
鬱墨淵之前定的行程就是明天一早的私人飛機直達公海。
秦時安和秦也一起跟鬱墨淵出發。
仔細算算,他們還能黏在一起的時間也就今天下午和今天晚上這十幾個小時了。
想到明天要離開,鬱墨淵舒展的眉宇也擰了擰。
他低笑一聲:“平時聽到員工說要休假陪老婆我還嗤之以鼻,還覺得他們找借口都不知道找說服力強一點的,現在才理解什麽從此君王不早朝。”
宋黎月抿,“要不……你把我也帶上吧!”
鬱墨淵低頭,“我倒是不得。隻是你得了在海上待個半年一載?”
雖然OX上什麽都有,但跟在陸地生活是完全兩回事。
OX有一大半領地是宋黎月不適合踏足的,能待的地方,也就餐廳酒吧房間這些地方。
宋黎月悶悶道:“我隻是說說……就算得了,我想我也不能去的。”
宋黎月既不想跟鬱墨淵分開,也不想跟爸爸大哥二哥分開。
而且。
也需要一點私人空間,去思考一下該怎麽實現人生價值。
鬱墨淵拉過宋黎月的手親了親,“在想什麽?”
宋黎月靠在鬱墨淵的肩,“在想有什麽工作能把我學到的知識發揮出來。”
“想到了嗎?”
“沒……”
鬱墨淵揚眉,“你上大學是選填這個專業的時候,沒有想過畢業後從事什麽工作?”
宋黎月卻道:“不是我選擇的外語專業,是A大選擇的我。”
宋黎月學習績一直很好,高考前夕,學校有兩個學校的保送名額讓宋黎月選。
一個是首都名校,所有學子破頭都想進的。
另一個就是A大了。
但宋黎月遲遲沒有做出選擇,因為兩所學校的學費都不是宋黎月能承擔的。
也是在高考前夕,學校舉辦了一場英語演講比賽。
宋黎月奔著比賽獎金而參加,然後拿了一等獎。
當時演講的那篇稿子被好多公眾號轉載誇讚,剛好被A大外國語係教授看到。
大概是教授覺得有語言天賦,主來到A高邀請宋黎月就讀A高,提出免學費並給予大學四年獎學金。
因為這個,宋黎月才選了A大外語係。
上了大學,發現確實很有語言天賦,才在教授的建議下選修了多門外語。
宋黎月開口:“可能我天生不是有主見的人?教練建議我多選修我就多選修了,快畢業是教練讓我去大使館當翻譯,當時我也應下了,如果不是邱姨突然查出癌癥,我現在應該已經在冰霜國大使館了吧……”
鬱墨淵道:“翻譯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宋黎月搖頭,“但我總覺得,我並不熱翻譯這份工作。”
宋黎月撓了撓頭,“我知道我語言天賦很好,在學校的時候很多教授和學長學姐都說我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但,我有天賦不代表我喜歡。”
“就像……就像我們一日三餐都是大米,不代表我們隻能吃大米,或許我更喜歡喝湯吃麵?”
鬱墨淵宋黎月的頭,“我知道,我能理解。”
宋黎月對鬱墨淵出甜的笑,然後才繼續開口:“所以,哪怕我很想跟你24小時黏在一起,我也不能真的這麽做,因為在你邊我本沒有心思去想其他事。趁著這個機會,我覺得我應該在家好好思考一下,我到底喜歡什麽,往後我又應該做什麽。”
“圓圓,我期待遇見不一樣的你。”鬱墨淵低頭在宋黎月上親了口,“但尋找方向的時候,別忘了多給我發信息。”
“嗯~”
-
次日清晨。
鬱墨淵和宋黎月一起離開漁村,回到A城。
將宋黎月送回宋家莊園後,鬱墨淵去找宋青崖代幾句話。
書房裏。
宋青崖跟鬱墨淵麵對麵坐著。
宋青崖眉頭皺著,滿眼冰冷,“你是說,阿會圓圓不利?”
鬱墨淵頷首,神也很嚴肅,“腦子不見得多好使,但能對自己狠毒,對外人一定會更狠毒。視圓圓為敵,怕是已經在A城等待合適機會下手。”
“看你惹出來的鴛鴦債。”宋青崖下眼鏡,有些頭疼地了太。
宋青崖上是這麽說,但他心裏也知道這怪不到鬱墨淵頭上。
鬱墨淵對待其他異的態度,宋青崖是知道的。
鬱墨淵開口:“我安排苗淼住進宋家一段時間。”
宋青崖頷首,“你別心了,圓圓是我妹妹,我必不會讓發生任何意外。”
“阿不算什麽,我想代你的是,要留心隔壁。”鬱墨淵開口:“我那大哥大嫂什麽樣你也清楚,為了算計我自己親兒子都能搭進去。在宋家沒回國之前,鬱氏集團在A城是頂端的存在,而現在一夜之間宋家了所有人想攀附的對象,鬱家沒了地位。”
“我跟圓圓,他們會覺得我攀附到了宋家,宋家會為我的倚靠。為了不讓我有能力跟他爭奪鬱氏集團,他勢必會對圓圓下手。”
宋青崖抬眸,“還是那句話。有我父親和我和君野在,這輩子沒有任何人能再傷圓圓一汗,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
說完,探近鬱墨淵,“包括你,你也不行。”
鬱墨淵坦地跟宋青崖對視著:“你不用刻意跟我說這句。”
他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宋青崖開口道:“我對圓圓的,並不比你這個親哥哥對妹妹的。”
宋青崖勾起了,“嗯,信你。”
-
中午。
宋家莊園停機坪。
秦時安和秦已經上了飛機,鬱墨淵還跟宋黎月抱在一起。
宋黎月眼眶有點紅,捉住鬱墨淵的擺,“到那邊後,你也要多給我發信息。”
“嗯。”鬱墨淵低頭看著宋黎月,“隻要你不嫌煩,一日三餐我都能跟你匯報。乖,別掉眼淚,我會舍不得走的。”
宋黎月深呼吸一口,還不舍得鬆手。
旁邊的宋君野看不下去了。
他直接手將宋黎月拉回什麽,“好啦好啦圓圓,淵哥再不出發天黑前到不了公海了。”
宋黎月聞言,沒再說什麽,看向鬱墨淵抬起手揮了揮,“你快出發吧……”
秦也才飛機上麵探出頭來,“月月!淡定點!區區異地算什麽!你看我跟元夙啥傷都沒有。”
旁邊,蹲在地上拔草的元夙抬起頭,“有什麽好傷的,我不得你離我遠點。”
秦翻了個白眼,回頭去。
宋青崖也發話,“好了阿淵,快走吧,你代我的事我會注意的。”
鬱墨淵頷首,最後了宋黎月的頭也上飛機了。
等到飛機開遠周圍恢複安靜,宋黎月才吸吸鼻子不舍地收回視線。
剛要開口說“回去吧”,但還沒張口,就聽到旁邊元夙委委屈屈地開口:“嗚嗚嗚老子母胎單二十九年,好不容易談個,才談半個月就要異地。”
宋君野樂了,“夙哥,你剛剛不是說不得秦離你遠點嗎?”
元夙撇撇,“我那是不想讓驕傲,不想讓覺得我有多離不開。”
其實……
元夙隻是在故作淡定。
他表明上是在拔草,其實是在克製想衝上飛機跟他們一起走的衝。
-
隔壁鬱家莊園。
鬱浩山也站在院子裏看著變小點的飛機。
他幽幽地歎了口氣,轉頭問旁邊的老管家:“你說為什麽他們兩兄弟這麽水火不容呢?一起把集團做大做強不行嗎?非得爭個你死我活……”
老管家不著痕跡的瞇了瞇眼,然後開口道:“或許,從二爺算計大爺出車禍時,兄弟二人之間的鴻就沒辦法再填平了吧。”
鬱浩山卻道:“墨淵不是那樣的人,當年警也說了這是一場意外。”
老管家恭順地彎下腰,不再言語。
好一會,鬱浩山才悠悠歎氣道:“或許都怪我想兩頭端水,才讓他們之間的間隙越來越深吧,看來……我需要做個決斷了。”
老管家眉頭一擰,試探地問:“老爺子,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鬱浩山卻不再說話。
等鬱浩山進了屋,老管家立馬去找鬱正淵。
鬱正淵別墅。
鬱正淵正抱著阿在做運。
老管家匆匆跑進來,看到這場麵趕轉過想離開。
結果剛邁一步,就聽到鬱正淵開口:“跑什麽?這麽急跑過來肯定有急事,說就是了。”
老管家咽了咽口水,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忍不住將視線看向戴著眼罩但依舊難掩貌的阿。
他開口:“大爺,老爺子好像了要寫囑的心思了。”
回應老管家的,是鬱正淵的舒服悶哼聲。
好幾秒後,他才站起來提起子,“是嗎,他要把最後20%份轉給誰?”
“不清楚,老爺子沒說。”
鬱正淵拿起外套,“看來最近我需要好好上班,盡快給集團簽一單大生意了。”
說完,轉離開。
老管家趕跟上,隻留阿一個人在別墅客廳。
聽著周圍沒了聲音,阿才冷笑一聲坐起來。
直接用手掉間留下的粘膩,冷哼了聲:“才十分鍾,還好意思說讓我仙死。”
說完,又笑著將手指,舒服地仰起頭:“沒關係…反正我也看不見。至這老男人臉部骨骼起來像二爺…啊…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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