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可能比較介意
周氏的問題,用腳想都知道是誰幹的,可偏偏溫敬並不打算追究,不知道是沒把周良岐放在眼裏,還是霍祁琛這枚棋子太過重要。
“我聽說前幾日,你帶小沫去見了老爺子。”
“小沫”這個稱呼,每次用在文蘇上,霍祁琛都覺得不太自在,盡管這本來就是的名字。
人總是先為主,也總是偏私,他想他已經認定了簡沫的一切,才會如此不自在。
“是,爺爺知道消息很高興。”
文蘇怯生生抬眸,“以後得空,我會常常去看爺爺的,我也很想他。”
霍祁琛抿了口酒,不鹹不淡嗯了一聲。
“這件事辦的不錯,老爺子從前對小沫照顧頗多,去看他也是應該的。”溫敬話鋒一轉,“還有你,你和小沫是從小到大的誼,以後一定要多多來往。”
這話裏的含義太過張揚。薑靈玉握拳清咳,“他們都長大了,知道該怎麽做,你不要太心了。”
霍祁琛又和文蘇對視一眼,不知怎得,他有些疲倦,關於兩個人之間,溫敬是打了算盤的,仿佛他並不是已婚,而是單,又或者,本沒把他這段婚姻放在眼裏。
他眼眸微垂,又想到了簡沫,那人怎麽都不願意跟他一起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多想。
霍祁琛端著酒杯應酬了一圈,爾後就近推開一間無人的休息室,侍者進,詢問他需要些什麽。
“別讓人進來。”
話剛出口,門就被輕輕推開,侍者回首去,有些不知所措。
“溫小姐……”
是文蘇,端著杯酒,小心翼翼看向霍祁琛,“阿琛。”
既然這麽巧,男人抬手,示意侍者出去。
於是整個休息室隻剩下兩個人。
文蘇坐在側,“方才父親逾越了,阿琛,你不要介意,你和簡小姐的婚姻我不會介。”
霍祁琛聽完,琢磨了一遍這話,“你從前不喊簡小姐。”
文蘇有些尷尬,從前隻喊霍太太,如今的稱呼倒像是向下兼容。
“如果你介意的話……”
“我是比較介意,可能不介意。”霍祁琛打斷。
文蘇的表愈發弱,是典型的江南孩長相,委屈的樣子堪稱我見猶憐。
其實和溫媛有幾分相似的。
但如果和簡沫比較,卻不太像了,後者委屈起來,隻會跟他對著幹,給他惹天大的麻煩。
“阿琛,你很喜歡。”文蘇小心翼翼問,“可是我隻想知道,你們剛開始的時候,有沒有一點心是因為我?”
指的是長相。
“你不要誤會,我就是想知道,我在你的記憶裏,有沒有過分量。”
文蘇問這話的時候,顯得很沒有私心,隻是單純想知道。霍祁琛見狀,那點生冷的語氣下去,變得和。
“不是因為你。”他跟簡沫的開始並不單純,但確實不是因為長得像溫沫。
不過後來倒是因為這件事吵了許多次。
文蘇笑不太出來了。
抿了口酒,“原來很早以前開始,我們就南轅北轍,開始新生活了。”
這句話,讓霍祁琛想起了那個連綿不絕的雨天。
他合上眼睛,仿佛還能看見溫沫朝他出手,逆著傾盆大雨,仿佛一束出現在他的生命中。
再後來,換了個份出現在他麵前,他卻沒有認出來,並用了手段將驅逐,給盡難堪。
“小小。”他突然開口。
文蘇聽著。
“你在溫家好好待著,做你的大小姐,將來嫁一位品行端正之人,我替你把關,這樣順風順水的人生,你想要嗎?”他看著漆黑的眼眸,認真問。
文蘇回,裏頭有些哀傷,“我跟你,還是錯過了。”
人都是這樣,不知道份的時候,對兩個人的階級心知肚明,也不會肖想,可一旦想起過往,就容易不平衡。
霍祁琛沒有回應。
“我還記得,準備升上初中的頭天晚上,你答應我要帶我悉校園,答應爺爺會保護我,可一轉眼,十幾年不相見,你我都變了。”
能說出曾經發生過的事,喚醒霍祁琛塵封已久的記憶,仿佛就是當初的溫沫。
霍祁琛拿起桌上的煙盒,嗑出一煙,焚著沒。
“曾經與我親無間的年,終究還是錯過了,對嗎,阿琛。”
煙灰險些燒到指尖,被輕輕一彈。
“小小,我們都長大了,有些事,我對不起你,今後會盡力償還。”他眉心微跳。
“我要的不是這個,阿琛,你知道的,從來不是這個。”
霍祁琛幾乎沒有後路可以走,“你要什麽?”
對視許久,文蘇隻是搖搖頭,沒有再說。
霍祁琛看向外頭,一門之隔的熱鬧,和這裏格格不,他說:“將來找個好男人,別找我這樣的。”
文蘇出笑容,“什麽樣的才算好男人?”
“品行要好,工作也要好,家要有點,他和家裏人,都能發自心對你好的。”霍祁琛認真想著,給解釋。
“這樣的好男人,我配不上。”
“如何就配不上了,我霍祁琛羽翼下的人,若是你想,可以做褒姒。”
“褒姒?烽火戲諸侯毀掉周氏江山?我沒有那麽大的能耐。”文蘇輕聲說,“我覺得我是趙飛燕,在狹小的包廂裏跳舞,不被尊重。”
霍祁琛的眼神漸漸暗下去。
那次,他懷疑是給簡沫發的照片,特意把帶到天上人間辱,盡管最後沒,那點辱也真了。
一直記到今天。
“我開玩笑的,阿琛。”文蘇旋即一笑,沒放在心上一樣。
有些傷害一旦落下,就沒辦法收回了。
“曾經種種,今後不會了。”
霍祁琛的聲音很輕,但卻堅定。
因為簡沫傷了真正的溫沫的心,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可是一旦發生矛盾,你怕是也會很為難吧。”文蘇看得很清楚,“阿琛,所以我不會給你惹事,從前沒有,今後也不會。”
一煙燃盡,霍祁琛始終沒有一口。直至離開宴會,溫敬的電話追過來,“祁琛,今日招待不周,你不要往心裏去。”
他提早離席,很快就被溫敬知道了,態度放得很好,私心為了什麽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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