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嫂子走好
周良岐笑意更大,端起一杯酒,橫灑在地上,“祁琛,海城的風浪,得經得住才是。”
說完,一眾人,全跟在簡沫後頭離開,很有氣勢。
沒人看見,霍祁琛那鬱到極致的眼神。
刀疤跌跌撞撞跟著,小心翼翼問周良岐:“這霍太太,居然跟霍祁琛板……這是鬧哪出……”
周良岐一掌拍在他腦袋上,“讓你嫂子!”
刀疤一張窮兇極惡的臉,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委屈,“這……良哥,這分明就不是咱嫂子啊。”
怎麽覺得,周良岐還這個臆想出來的份的。
刀疤被瞪一眼,立馬收斂,“嫂子,嫂子。”
簡沫漫無目的的往前走,不知道去哪,但就想走,想把心裏的鬱氣都揮霍出去。
周良岐讓人都退下,自己跟在後頭,手裏還拎著的包。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簡沫終於累了,站在高,俯瞰海城夜景。
周良岐順勢上前,“嘖,我這空中樓閣大得很,你就是走一晚上都未必走得完。”
簡沫不想理他,仍由風把頭發吹。
這個角度刁鑽,往下看正好可以看見霍祁琛的車,停在門口。
大概有五六輛。
霍祁琛站在空曠,文蘇站在一旁,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簡沫一口氣上不來,“……我不想懷疑他,可是他什麽都不跟我講。”
文蘇進霍氏工作這件事,一點都不知。
他明明可以跟講。
“這麽曖昧的事,跟你講有用嗎,難道你還真能毫不介意?整個海城,誰不知道溫敬和文蘇的私心。”
周良岐雙手撐在一旁,想起什麽,“就像你今日出現在這裏,同樣曖昧。”
話音一轉,“哎,兩個人同時撞破,更加曖昧了。”
他笑得開心,仿佛看見了修羅場一般。
“你是故意的。”簡沫深吸一口氣。
“又冤枉我。”
霍祁琛上了車,文蘇坐上後座,他們這輛車率先離開,後頭幾輛悉數跟上。
一腦子事,頭更疼了。
周良岐突然手,攙扶著的手臂,“去休息。”
“我不想再看見溫媛,把我辱一頓。”簡沫是清醒的,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什麽,警告他:“剛才你跟刀疤說的那件事,不許霍家人,你聽見沒有!”
自己都沒反應過來,說這話的態度很不客氣,不客氣到,似乎沒把周良岐當外人。
他笑著,是的脾氣的。
“知道了。”
顯然沒當真,簡沫繼續說:“……你做點正經生意吧,在海上行駛久了,總有一天會翻船,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哦。”周良岐似懂非懂,打著岔,“這是關心嗎?”
簡沫懶得理他。
走出一段距離才發現,周良岐那些手下正聚在一起,小心翼翼看。
刀疤壯膽喊:“嫂子,你走好啊,下次還來。”
簡沫回頭,狠狠瞪了眼周良岐,他依舊吊兒郎當笑著,“他們的要說什麽,我可捂不住。”
神經病。
黑車輛行駛在空的馬路上,隔五米一輛,很有架勢。
暴雨不顧一切的砸著車子,水珠在車窗劃出很長的弧線。
“海城很久沒有下這麽大雨了。”寂靜中,男人突然出聲,語氣似有歎息。
文蘇垂眸,“旱了兩個月,開春了,總是會下雨的。”
“這場雨之後,天氣要慢慢熱起來了。”
霍祁琛摘下腕上的佛珠,一顆一顆撥,沒什麽表。
車子的設計很寬敞,兩個人低聲說話,卻覺得太小了。
男人微微側,長隨意架起,一隻手放在膝蓋上,坐姿很放鬆,對比之下,文蘇顯得有些局促。
“阿琛……今天為什麽不解釋,你沒接電話時,是在找父親的下落。”
下午,霍祁琛得到消息,說有人看見過簡父的影,等他趕過去,那人卻改了口,說看錯了。
他怎麽會不知道這是在調虎離山,當下後退,保鏢下手,毫不留。
就是這個時候,太腥,沒有接電話。
文蘇接完,當即告知了霍祁琛。他出了一批人尋找簡沫,沒想到會去周良岐那裏。
也正好,霍紈的消息,也跟周良岐有關。
就這麽正好,上了。
兩個人互相都有試探,和不信任。
“不會信。”霍祁琛額角。
“……是因為我在你邊,所以你說的話,不信。”文蘇很聰明,自嘲苦笑,“我今天不該跟你去的。”
孩子的歉意表達出來,讓男人眉梢微,“不必介意。”
“但是你很介意。”看得出來,今晚簡沫的反叛,讓霍祁琛很生氣。
“很明顯嗎?”霍祁琛冷笑,撥弄佛珠的作加快。
文蘇換了個姿勢,匍匐在他膝蓋,幾乎癡迷的著他,“霍太太介意我,你卻還把我留在邊,為什麽,阿琛。”
霍祁琛沒看,“你是我的助理。”
“……我給那麽多人當了助理,唯獨你的助理,我不想當。”
幾乎是明牌。
霍祁琛終於垂眸,的眼睛落進燈,很亮。
“為了安全著想,雨夜裏司機不敢開太快,按照現在的時速,我們距離回到溫家應該還要一個小時,會有些辛苦,你可以先睡一會兒。”
他沒有直接回答,避重就輕。
換個人,也該明白了意思,但文蘇搭在他上的雙手弱無骨,“阿琛,即使是人,我也願意的。”
這就有些不識趣了。
霍祁琛撥弄佛珠的作一停,“我做的生意隨時可能出風險,你不該跟我。”
“我夠聽話,阿琛。”
這話讓霍祁琛手,抬起的下,“怎麽聽話?”
“至我不會像一樣,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駁你的麵子。”
想起簡沫方才的行為,實在是囂張的很,文蘇篤定,霍祁琛不會喜歡這樣的行為。
他卻沒接話:“為我盜取溫家的機,願意嗎?”
連眼神都停擺。
“不是聽話嗎?”他重複。
“我……”文蘇轉腦子,“我還沒進溫家的公司,辦不到這些。”
“隻要你想,你做得到。”
文蘇的手漸漸落:“溫敬很疼我……他是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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