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
薑浮生沉醉於這張照片拍得好,聞言一臉詫異地看向李明淮,“喜歡什麽?”
“他有喜歡的人,你別再想了。”
李明淮道,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安那麽一回事。
在暗的人麵前,人容易變得智商無存。
至薑浮生就是這樣的,一聽這話第一反應就是李明淮知道的暗,第二反應就是李明淮在明確拒絕。
薑浮生腦袋跟被煙花炸了一樣,轟得一聲,全是焦灰,心涼得徹底。
好半晌,呆呆地道,“那我能問問,你喜歡的人是什麽樣子嗎?”
是不是很漂亮的,很有才華的,不像鹹魚一個。
“什麽?”
這回換李明淮愣住。
兩人站在路燈下對視著,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迷惘。
薑浮生比李明淮更先反應過來兩人的對話有問題,有些茫然,“你以為我喜歡大爺?”
“難道不是?”
不是暗薄棲麽?還想看薄棲的腰。
李明淮問完也察覺到問題,轉念一想,向來麵無表的男人臉紅起來,有些震驚地看著,“所以你喜歡的人是……”
沒等他把話問完,薑浮生覺出自己的暴,眼睛瞪得超級圓,轉頭就跑。
落荒而逃。
“……”
李明淮定在原地,低頭看一眼手機上親的牽手照片,又低頭看向自己的腰。
他……也有鍛煉的。
……
握手。
突然握的手,還是十指相扣。
鹿之綾站在流理臺前,照著同一塊地方來回反複地拭,怎麽有種已經把人追到手的錯覺?
廚房的燈驟然暗下。
鹿之綾有些錯愕地轉頭,隻見薄棲靠著門口而站,頎長的形一半在黑暗中,看不清麵容,一半逆,後是最為明亮的廳景。
定定地看著他,忽然在想,看不到他的那一部分是不是……其實一直都很明亮,昭然若揭。
下一秒,廚房的線亮起。
薄棲的手指停在開關上,一雙黑眸盯著,“別做了,送你回去。”
“現在就回嗎?”
鹿之綾疑。
“我接了你家裏人十個電話。”薄棲低笑一聲。
“……”
鹿之綾一驚,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按了個靜音,上麵顯示33通未接電話。
噝,嚇死人。
連忙衝洗幹淨手,朝薄棲小跑過去,“那我先回帝江庭。”
再不回去五哥六哥要原地炸了。
“嗯。”
“你先跟我回趟房間,我拿個東西給你。”
薄棲往外走去,鹿之綾跟上他,和薄清林、丁玉君他們告別後離開梧桐院。
主樓臥室的門被打開,燈自跟著亮起,鹿之綾往裏去,就見裏邊的樣子和之前見過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
依然是用禮堆砌起來的生活空間。
相比之下,珍藏禮就沒那麽用心,小時候的靈Baby都被玩得拋解了。
當然,解後薄棲又送新的,他送的禮量比較大,真要這樣收藏恐怕要專門騰出兩個院子才能。
“你坐一下,我去拿。”
薄棲往裏走去。
鹿之綾左右看看,最後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這一坐就看到對麵牆上新添的裝飾畫。
是他在江南畫的,已經裝裱上牆。
靜靜地看著,不多時薄棲從裏邊抱了大量的文件出來,“這些是江北一些家族部的主要員以及員之間的關係,你拿去看看。”
“啊……”
鹿之綾有些失地輕歎一聲,“我還以為你又要送禮給我呢。”
“這些對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有幫助,可以走一些彎路。”
薄棲站在麵前說。
鹿之綾站起來,從他懷裏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隻見裏邊將江北重要家族的人進行了徹分析,喜好什麽,厭惡什麽,與誰有仇,又與誰好,甚至細致到囑咐見麵時用什麽話更能實現目的……
這完全是寫給的文件。
鹿之綾訝異地微微張,“你什麽時候做的?”
這麽多……
“從江南回來弄的,不難,都是我打過道的。”薄棲道。
這還不難?
鹿之綾蹙起眉,抬眸凝視他,“都是你打過道,那你走過不彎路吧?”
要有多的經驗累積,他才能在短短的時間做出這麽量大的一堆分析。
他得吃過多苦……
“都過去了。”
薄棲輕描淡寫。
鹿之綾把文件放回他懷裏,“我不要,我自己去趟一趟路。”
“沒必要。”他已經趟過一遍了。
“有必要。”鹿之綾再認真不過地道,“我去嚐一嚐你吃過的苦,也是必要的意義。”
薄棲站在那裏看著眼底的嚴肅,薄不由抿,呼吸略沉,可能永遠不知道,每一次突如其來的心疼對他是什麽樣的殺傷力。
他的嗓子幹,聲音漸啞,“之之,我走過的路不可能再讓你踩著荊棘走。”
就算雙腳被割到模糊,他也絕對會把每一片荊棘都踩平。
“可是……”
“沒有可是。”薄棲深深地盯著,嚴肅到沒有一讓置喙的餘地,“聽話。”
又強勢起來了。
鹿之綾隻好妥協,“好吧好吧,聽你的。”
幫忙分擔他的重量,拿了幾份文件抱在懷裏往外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鹿之綾忽然察覺到不對勁,想想還是回頭,一雙看似清的眼帶著無限進攻的氣勢,“你為什麽我上來拿文件?這些你可以早早放在車上吧?或者你自己上來拿一趟就好了。”
門口那輛車剛剛看過,沒有人在,說明他準備親自開車送,那也就不存在這些話不能當著別人麵說的況。
“……”
薄棲盯著不說話,眼神愈發深暗。
鹿之綾把文件放到一旁的沙發上,又把他懷裏的那些也放到沙發上,薄棲站在那裏,由著的作。
沒有了東西阻隔,直接一步到他麵前,幾乎靠到他的膛上,仰頭問道,“哥哥,你是不是也想和我多一點獨的時間?”
咄咄人的試探,即使耳發紅,也毫不影響的勇。
果然是做鹿家掌權人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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