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沉將手掌心裡的幾片雪花用舌尖掉了。

冰涼涼的一點兒也不甜，就覺得自己有點傻。

抬眸看了眼盛明斯。

他已然十分倉促地將視線別開，幾乎不看，僵直，抱著進屋了，換鞋上樓。

「我可以，下來走的。」

姜沉沉看著他艱難地替自己換了鞋，於是說道。

風雪將他耳朵也凍紅的。

他冷峻著一張臉，疏離又冷漠的樣子，突然停頓了下來。

下頜繃的線條，抿著的角突然不可察覺地了一下。

他連忙將放了下來。

作過於急切，姜沉沉站落下來，往前傾，抓住了他的大袖角。

仰頭，便進他那漆黑的眸子之中。

兩個人靠得過於近。

近到，呼吸的氣息落在他頸側，那混含著酒氣的熱浪如電一般，麻。

盛明斯呼吸一窒，偏眸純粹，無半分刻意，讓他突然毫無招架之力。

鬼使神差地手了過去，卻又在到紅角的時候猛地頓住。

沉了眸子，他別開視線收了手，「角沒乾淨。」

姜沉沉聞言手，什麼也沒有呀？

他恢復一慣神冷聲道：「以後不許這麼晚喝酒了。」

「還有，開車也不允許。等你以後考到駕駛證再說。」

說著，他就上了樓。

此時已經很晚很晚了。

姜沉沉看著他的背影，跟在後一起上了樓，回了房間，沒有休息而是推開臺門，很是歡喜地堆了一個小雪人。

一個也太孤單了，於是又堆了一個。

然後看著兩個小雪人在風雪裡屹立著，雖然很小小的，但很滿意了，回了房間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睡到十點起來，鬧鐘也沒醒。

連忙起床，外面雪已經停了，但小雪人還在。

今天耽誤好長學習時間了，但是夏長梨沒來，花姨說盛放了三天假。

夏長梨給母親料理後事去了。

姜沉沉於是打算自學，吃過早飯後，就鑽到書房沒出來過了。

花姨說盛出差，大約也要一個星期才回。

姜沉沉數了數時間，沉浸到學習當中去了，非常自律，不是學習就是學習，吃飯睡覺的時間得很短，花姨都看著有點心疼這姑娘。

「姜小姐，這還是很重要的，要注意休息啊。」

姜沉沉點點頭，依然鑽到學習當中去了，小學的東西都是基礎，需要的是記憶，記憶力驚人，只要用心記過背過的都記得。

從歪歪斜斜的寫字也慢慢一字一劃變得工整。

估計很快就要步下一個學習階段了。

第三天下午夏長梨回來了，獨自一個人理了母親的後事，爸來給了一些錢，在手裡然後又當著很多人的面砸到了他臉上。

從前他放棄了們，現在也不需要他的那一點憐憫。

姜沉沉下樓來迎接了，不知道怎麼安，於是拉著去看了自己堆的小雪人，這幾天溫度低，雪人還沒融化。

「朋友。」

用手指了夏長梨又指向了自己。

夏長梨有些地點頭，「我們是朋友！」

所有的脆弱在這一刻顯，與說了很多的話，這些年的委屈與難過，但依然堅強。

……

第二天有不速之客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