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卻仍是沒有理出思緒。
有些煩躁,爬上了樹的高,坐在樹枝上,在繁茂的枝葉里,仰頭著天空。
蔚藍的天空上,烈日高懸,雲朵被風吹得如綿一般薄,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遠。
著天,漸漸放空。
好像突然回到了曾經無數次仰著天空的時候一樣,像是一種無意識的驅使,而抬頭去看。
看什麼呢?突然迷茫了起來。
自從意識清醒之後,沒再不分日夜地仰天空了,以為原來只是想要從天上尋找父母的蹤跡,好像他們應該就在天上的。
但為什麼會這麼想?
思緒忽然中斷,樹下有人喊的名字。
姜沉沉低頭看下去,是盛明斯就站在樹下,他穿著白大褂眉眼冷峻,像聖潔的天使。
那深邃眸之中著幾許擔憂。
「沉沉,小心些,下來吃飯。」
他長了手過去,似乎要接著。
姜沉沉見此有幾分恍惚,在悉的房子,喊吃飯的樣子,就好像他們認識好久好久了。
「阿斯,你能接住我嗎?」
盛明斯抬眸看著,眸深邃,「嗯。」
從樹上下來,距離他很近的枝幹上,朝他懷抱跳了下去。
像一隻輕盈的蝴蝶落下。
他將滿滿抱住,有力的手臂收,將如小公主一般圈在懷裡,低頭看向,嗓子竟然沙啞一般,「在想什麼?」
姜沉沉迎著他深黑的視線,想到剛剛奇怪的思緒,有些詫異地問:「天上是否存在什麼?有神明?」
「你願意相信什麼,就有什麼。當然如果從科技角度來說的話,天上宇宙里存在著萬,其他的星球,一切未知的東西。」
盛明斯說完見低頭在沉思,卻不過一會兒又抬起頭來。
「阿斯,去吃飯吧。」
「記起來什麼了嗎?」
他能夠看出面無表臉上的變化,有些不放心地問。
姜沉沉扯扯他裳,示意放下,從他懷裡下來,很迷茫地朝他道:「或許天上有什麼,但我把它忘記了。」
盛明斯聞言沉一瞬,低頭手向的頭頂,冷冽嗓音里極盡耐心和溫,「不著急,總會想起來的。」
他們吃過飯後,就離開了這裡。
回去的路上盛明斯買了一車子的冰激凌,姜沉沉腦子裡迷茫混的思緒一掃而空。
之後一連去了三天,姜沉沉也沒有什麼尋到什麼思緒。
倒是再回到老房子,會淡然很多了。
老夫婦也喜歡與聊天,談談往事,也談談老房子的一些事。
說起院子裡的那棵樹,說樹很堅強,在雷雨惡劣的天氣里就會被雷電劈到,但也還好沒有多大的傷害,只是劈斷一兩樹枝,月桂依然枝繁葉茂的生長著。
姜沉沉之後開學了就來得了,一心沉浸在學習里。
在大學裡選擇了住校,並且很巧的是和封家那個小姐封小植在一所學校。
只是封小植要高兩個年級。
封小植經常去秦言生的私人醫院實習,也會拉著姜沉沉一起去。
理論與實戰的學習進步更快。
在上學之後就稍微忙碌一些,一直到姜沉沉生日那天,才算是第一次去到了盛家老宅,正式見了盛夫人。
盛士不再阻攔任何,也並沒有表現得多麼喜歡,但還是很鄭重的送了一份見面禮。
算是認可了份。
「姜沉沉,你可不要背叛了明斯,和我們。」
盛明斯在一旁輕輕擰起了眉頭。
姜沉沉卻從手裡接過禮盒,很認真地說:「絕不。」
盛士聞言忽地輕嘆一聲,世上哪有那麼絕對的事,但至此刻這樣的態度讓覺到有所誠意。
顧明也遞上自己的禮,「沉沉,生日快樂,以後可以的話每一年姐姐都給你送禮!」
那個弟弟從來不過生日,這個姐姐也實在沒有到當姐姐的覺,但是現在弟弟的朋友乖乖的,屋及烏,把當做自己的妹妹一樣疼。
盛家老宅許久沒有這樣齊聚熱鬧過,他們都送上了禮,表明了態度。
唯獨盛明斯沒有送出禮。
姜沉沉地看向他,像是小時候過生日那樣執著於想要收到禮一樣的心,尤其是最親近的人。
盛明斯到直白炙熱的視線,無奈地笑了笑轉頭看,「沉沉,吃完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暫時保。」
顧明在一旁聽見了,嘖嘖兩聲,「阿斯還會。」
原本以為是一個會歪掉的弟弟,結果還會哄朋友的。
盛士冷冷瞥向,「明你不要只說明斯,你任地離婚已經快一年了,以後要繼續這樣嗎?」
「媽,你別管我了,我一個人自在的,和趙時天結婚就是我最大的錯誤,我以後可不會再犯錯誤了。」
「算了,你自己看得清醒就行了。」
這頓飯後,盛明斯帶著姜沉沉離開,去到了他剛剛保的地方。
夜晚漆黑的墓園,姜沉沉父母的墓地,盛明斯手裡握著手電,在天幕上月之下,牽著的手來見見的父母。
這是姜沉沉第一次來。
從有了意識之後,也無法真正的去面對,但今天,二十歲的生日,在盛明斯的牽引下,來到了這裡。
有些事終究得自己親自去面對。
懂得這個道理,但沒有邁開這一步,今天盛明斯帶來了。
「沉沉,你長大了,與他們好好告別,以後未來有我在,我來替他們照顧你。」
姜沉沉跪倒下來,默默流淚。
「爸爸媽媽,我有家了。」
夜愈加深了,夜風森冷呼嘯。
但懷抱和人心都是熱的。
……
姜沉沉在這裡度過了又一個冬天,冬天結束的時候,見到了湛忱。
湛忱從a國而來,他看起來好像更加蒼白虛弱了,之前明明說對他有用,為什麼會更加頹敗的樣子?
湛忱坐在椅上看著對面咖啡桌上的人,像是想要多看幾眼,永遠記住。
「沉沉,這次來是想要告訴你一些我調查到的事,同時將赤焰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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