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退下。
片刻之后,安南王子陳向夏跟在錦衛后,來到書房。
陳向夏下跪行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的禮節,雖然是一不茍。
可是心中,卻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聽到一些風聲。
皇上要派兵,征伐安南,滅胡氏,為自己報仇雪恨。
但是,由于軍餉和糧草不足,以諸葛云為首的大臣們,并不愿,從中阻撓。
現如今。
皇上忽然召見自己。
難道真如傳言所說,況有變?
皇上改變了主意不?
秦昊開門見山,道:“朕知道,你現在憂心忡忡,怕大夏不愿出兵,為你做主!”
“你盡管放心。”
“朕乃九五至尊,既然答應過你的事,就絕對不過失言!”
“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朕有兩個條件!”
陳向夏的全家,都死在胡犁庭之手。
如今的他,已是孤家寡人,除了滿腔仇恨之外,一無所有。
唯一能指的,就是秦昊能夠遵守諾言,看在往日的分上,為自己復仇。
陳向夏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沒有跟秦昊討價還價的能力。
他的眼睛通紅,咬牙道:“皇上,您只要能為臣報仇,將胡氏滅門,別說是兩個條件,就算是十個條件,一百個條件!”
“臣都答應!”
“就算是臣這條命,您都盡管拿去!”
“這一輩子,臣都愿意當牛做馬,報答皇上的大恩大德。”
秦昊笑了笑,道:“朕的兩個條件!說起來也不難!”
“其一。”
“你們安南陳氏,世代接朕的冊封,為安南王族。”
“可是,那胡氏雖然惡,卻是你們陳氏的家奴。”
“胡氏叛,你們陳氏也有責任!”
“朕沒有說錯吧?”
陳向夏無言以對,雙拳攥住。
確實。
是陳氏一族,太過天真,沒有識破胡氏的狼子野心,對這條豺狼委以重任,才落到如今的田地。
關于此事,陳向夏也是極其疚。
自己為安南王子,從小跟著名師,學習帝王之,卻被胡犁庭玩弄于掌之中,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秦昊繼續道:“朕可以助你,誅殺胡氏,奪回安南。可是,你們陳氏,幾乎亡族,只剩下你一支獨苗。”
“就算朕冊封你為安南王,讓你重新執掌安南。”
“你也沒有足夠的實力,坐穩這個位置...”
陳向夏神黯淡。
他知道,皇上所說的是事實!
自己是陳氏最后的獨苗。
就算皇上隆恩,欽點自己當安南王,將自己重新扶上王位。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除了胡犁庭之外,不知道多人,還覬覦著安南王位。
以自己的能力,絕對坐不穩這個位置!
陳向夏低聲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秦昊道:“歷史上,中原王朝不止一次,在安南設郡。也就是說,自古以來,安南就是大夏疆土!”
“這一次,朕收復安南,將其歸于大夏疆域。”
“你可答應?”
“當然,朕絕不會虧待你!”
“朕依然會冊封你為安南王,世襲罔替,不盡榮華富貴!”
“只不過,你不再是國主,而是藩王!”
國主和藩王,乍一聽沒有什麼區別,似乎都是雄踞一方的封疆大吏。
實則兩者卻是天差地別。
藩王,是大夏的王爺,無論手中的權勢再大,也朝廷節制。
而國主。
以安南和南洋諸國為例,雖然也大夏皇帝冊封,卻有極大的自主權,只是需要每年向大夏朝貢稱臣罷了。
實際上,還是一國之君!
從國主跌落藩王,不亞于從云端跌落塵埃。
巨大的落差,讓陳向夏一時陷死一般的沉默。
秦昊并不催促,而是慢悠悠的喝茶,給陳向夏足夠的時間,去權衡利弊,做出選擇。
許久之后。
陳向夏的腦海之中,經過了一番天人戰,終于有了答案。
他匍匐在地,向秦昊叩首,聲音苦:“皇上,安南王位,已經落胡賊之手。臣其實也不是安南王子,只是一個心中只有復仇的行尸走!”
“既然臣不是安南王子,又憑什麼繼承安南王位?”
“皇上只要能為臣報仇。”
“別說是藩王...”
“哪怕臣一無所獲,碎骨,也在所不惜!”
秦昊頷首,面賞識之:“識時務者為俊杰!朕果然沒有看錯你!”
“不過,你也不要妄自菲薄!”
“這一次平定安南,大夏不方便出手。”
“唯有你,可憑一己之力,平定安南,誅殺胡氏!”
陳向夏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您不是在開玩笑吧?臣一個人,怎麼可能是胡氏的對手...”
秦昊搖了搖頭,神凝重:“朕從不開玩笑!平定安南,非你不可!”
接下來。
秦昊低聲音,在陳向夏的耳畔低語,將整個計劃說了出來。
陳向夏越聽,臉上的表就越是彩。
到了最后。
陳向夏深吸一口氣,被秦昊徹底折服,激道:“皇上,您真是算無策!臣替安南百姓,叩謝皇上...”
秦昊擺了擺手,道:“你按照朕的計策,定能誅殺胡犁庭,收復安南!你回去準備一下,三天之后,就啟程吧!”
陳向夏再三頓首,離開紫城。
三日之后。
陳向夏在一眾錦衛的保護下,乘坐火車來到津城碼頭,已經有一艘大夏戰艦,在等候多時。
陳向夏登船,即刻啟航,一路向北,前往南洋。
然而。
陳向夏的目的地,并不是安南。
這艘大夏戰艦,在經過安南之時并未停止,而是繼續南下,朝著獅城的方向而去。
又過了幾日。
陳向夏到了獅城,見到了統領靖海水師的徐慶,將一份圣旨,到他的手中。
徐慶得知圣旨的容之后,頓時心神震撼。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靖海水師,火速征伐胡氏,平定安南!”
“欽此!”
皇上竟是下旨,讓靖海水師出征,平定安南胡氏的叛!
“臣領旨!”
徐慶跪在地上,接下圣旨,心中掀起了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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