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紀行回到辦公室,那兩位老師還在,看到他,忍不住笑:“傅教授,你剛剛怎麽了?突然跑出去,我還以為發生什麽事了呢。”
“沒事,就是去帶家裏的小孩去找宿舍而已。”傅紀行走過來,“江落的檔案還在嗎?”
“還在這呢。”白老師把江落的檔案出來給他,“怎麽了?傅教授你跟這位省狀元認識?”
“嗯。”傅紀行勾,“是我親戚那邊的小朋友。”
“這樣啊,”老師了然,“不過有一點我很疑,我看省狀元的資料,今年二十歲,可卻剛才上大學,一般不是十九上大學嗎?難道複讀了?”
黑老師也湊過來,看了一眼:“可這檔案上沒寫有複讀記錄啊?”
傅紀行仔細看了一遍檔案,檔案上確實沒有江落複讀過的記錄。
可以當年的年齡推算,不應該二十歲才上大學。
難道江爸江媽出事的那一屆高考,沒有參加嗎?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下午傅紀行上完課,就給“小江魚”的微信發了一條信息:【小叔了。】
傅紀行點了一個[委屈]的表包,再補充了一句:【落落,你有空下來陪小叔吃頓飯嗎?】
小江魚:【??】
相隔兩年多的微信,終於有了回應,男人角勾起,繼續敲打一行字過去:【小叔很去學校食堂吃飯,現在忘記怎麽去了。】
小江魚:【……】
傅紀行正準備繼續“賣慘”小江魚發來一條信息,言語間滿滿的吐槽:【你是魚嗎?隻有七秒的記憶?】
【小叔不是魚。】
【那是什麽?】
【魚缸。】
【?】
【還是隻養一隻可小江魚的魚缸。】
“……”
等了半響那頭都沒見回複,就在傅紀行即將放棄時,那頭又發來一條信息:【好,我下去。】
不出一分鍾,就看到江落下來了。
男人一臉得意地把手機收回兜裏,睨:“誒,落落小朋友,你這就沒義氣了,小叔遇到難,你也不積極幫忙一下。”
江落看他:“你有什麽難?”
“小叔賺了那麽多錢,都花不出去,你也不幫忙著花。”傅紀行把Gucci黑錢包塞進手心裏,“你看看,錢都快把錢包撐破了。”
“……”
江落角微,真誠建議:“傅紀行,你再繼續凡爾賽,是會被打的,知道嗎?”
傅紀行笑了,微微彎腰,俊臉湊到跟前:“那你要嗎?”
“不要。”江落把錢包塞回他手裏,“我又不是你家會計,幹嘛替你保管錢包呀?”
“替我保管錢,又不是隻有這一個份才可以。”
“那還有什麽份?”
“比如……”傅紀行抬手,食指輕輕地撓的小下,“你做小叔家的小金庫,還是法律層麵上認可的那種。”
江落秀眉微蹙,滿臉困:“那不就是理財經理嗎?”
“……”
江落還想說什麽,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拿出一看,臉驟然一變,迅速接通。
“江小姐,你弟弟一直不肯配合藥,你趕回一趟醫院。”
江落神著急:“好、好,我這就回去。”
江落掛斷電話抬步就要離開,傅紀行及時拉住:“是小嗎?”
剛才的電話容,他都約聽到了一些。
江落神著急:“嗯,護士說他不肯藥,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江一直以來都很聽話,乖乖配合治療的,可現在卻不肯藥,肯定是出什麽事了。
傅紀行安:“你別著急,我送你去醫院。”
——
兩人來到醫院,遠遠就聽到護士一直在哄江藥的聲音。
江落大步跑過去,推開門:“小!”
江抬頭看到是,臉一慌,有些生氣地看向護士:“橙子姐,我不是說不讓你跟我姐說嗎?”
江落大步走進來,問:“小,你幹嘛突然不肯藥?你手剛做了一個星期,不藥怎麽好?”
“姐,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
江落接過護士手裏的藥膏:“橙子姐,你先去忙吧,這藥我給他。”
“好。”
護士離開後,江落才重新坐下,看了看他,垂下眼:“小,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你現在的況,還不能出院。”
江還是很執拗:“我回去可以自己藥,不用繼續住院。”
“那也不行!”
“……”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姐弟倆互相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說話。
江深吸一口氣:“姐,你還在自責嗎?”
就是因為那場大火,江把護在下,沒有讓到一點點傷害。
可就是因為他救了,導致這兩年來,江落一直都活在自責中,一直覺得是自己對不起江,是虧欠了他。
所以才那麽拚命地賺醫藥費,給他最好的治療,盡全力把他那一燒傷疤恢複到最好。
江落著他的臉。
江因長期住院,不能接,導致皮逐漸呈現病態的白,也因這些年的治療,消瘦了不。
江落搖搖頭,移開視線:“沒有,你別多想。”
“那讓我出院,我就不會這麽認為了。”
“……”
江落抬起頭,沒好氣的瞪他:“給我下套呢?”
“你不也沒被我套住嗎?”
江落起:“坐好,給你藥。”
江下上,乖乖趴好。
江落出藥膏,他過手的刀疤上輕輕一抹,接著練地按,讓吸收掉藥膏。
“江落,你那麽辛苦的備戰高考,執意想考南大,是不是為了紀行哥?”
江落手一頓。
江起,扭頭看:“姐,你是不是還喜歡紀……唔唔唔。”
江落捂住他的:“閉、閉!”
“唔唔唔……”江一手扯下的手,沒好氣道,“那麽張幹什麽?紀行哥又不在這,聽不到我說什……”
江話猛地一卡,似是察覺到什麽,猛地抬頭,看向門口。
傅紀行正直直地站在病房門口,麵帶微笑地看著他。
“小,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江:“…………”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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