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容菀覺得也沒什麼必要瞞著沈一安。
便說道“今天我去找了一個關鍵證據。”
“證據?什麼證據?”沈一安好奇的詢問道。
“關于容佳的證據。還有一塊地的老板,容佳并沒有找到對方。”容菀解釋道。
沈一安詫異道“你找到了?他肯幫忙?能賣毒地的人,真的愿意幫忙嗎?”
有些擔心,畢竟容佳這個人避免溫和,心猶如蛇蝎。
哪怕知道自己現在手里的地是毒地,還欺上瞞下的去建學校。
建造商場或許大家都沒有這麼生氣。
大不了大家不去就行了。
可是學校的話,孩子能不去嗎?
長此以往,這些孩子的健康一定會出事。
但在利益面前,這些對于容佳而言本算不上什麼。
所以對于容佳邊的人,沈一安本就不相信。
容佳便將那個男人和容佳的事說了一遍。
末了,補充道“現在這個男人我已經找人保護起來了,等過幾天,我們再出面。”
沈一安不解道“為什麼還要過幾天?是有什麼原因嗎?”
容菀解釋道“現在出面,最多就是讓容佳出一些錢罷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一定會這麼做的。”
聞言,沈一安抿反問道“那你決定……”
容菀說道“一定要在放手一搏的時候,給致命一擊才能讓知道自己真的失敗了。在我家從小蟄伏,自然也不是什麼善茬。”
沈一安點點頭“那那個老公呢?我看他們好像關系很好的樣子,他應該不會放任老婆被告吧?”
還記得那個男人的表,也是個表面和善的人。
但能和容佳商議這麼多事的男人,怎麼可能和善。
所以他和容佳一樣,是個非常偽善的人。
這一家子都不是善類。
容菀冷淡道“這件事還要謝謝容佳,找的是的同學,兩人應該是談好了條件結婚的,雖然人前恩,但人后可就不一定了。”
“什麼意思?”沈一安好奇
道。
“那個男人在外面也有人,不顧他做事比容佳還要謹慎,所以到現在都沒有人發現,況且被容佳發現了,他就會失去一切,他不敢。”
“原來如此,看樣子你已經有證據了。”
沈一安明了的看著容菀。
容菀對著笑了笑,認真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理掉這些人的,你不會沒事的。”
沈一安一頓,瞬間明白了的擔心。
難怪突然來這里找。
笑了笑“我不怕,我會理好自己的事。你先坐吧,我給你做點我拿手的菜。”
“不……”
“讓我做吧。”
沈一安認真的看著。
穿著圍的宋凜走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條配套的圍。
“讓做吧。可以的。”
宋凜看了看容菀。
容菀點點頭“好。”
沈一安穿上圍,讓宋凜在這里陪客人。
宋凜看著沈一安走進廚房后,然后坐下。
“容阿姨,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一安的。”
“還阿姨?”容菀問道。
“我自然是愿意和你親上加深的,可是我必須要尊重一安的選擇,你也知道媽媽況才有好轉,這樣的病人不能刺激的,我想著這才是一安比較擔心的事,放不下養母的恩。”
“我明白了,是我太著急了。”容菀扶額道。
“今天想給你嘗嘗的手藝,其實就是為了讓你安心做你想做的事,不必為擔心。”宋凜解釋道。
“好,有你這句話,我也放心了。”容菀點頭,隨即又皺眉盯著宋凜,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一安說實話?還是打算欺騙一安一輩子嗎?”
宋凜蹙眉,有些
歉意道“抱歉,之前是我考慮不周。我并沒有想到會變這樣。”
其實宋凜也很懊惱。
他誤會了沈一安,以至于后面很多次,很多話都說不出口。
要是有早知道,他一定不會這樣。
容菀看著宋凜的表,知道他不是有意的。
宋凜的份的確比較特殊。
他雖然是宋勁松的兒子,可他和宋家的人一點都不像,完全傳了莫家的經商天賦。
而莫家恰好又不是那種只能男人繼承家業的家族。
相反,當初最有可能繼承家業的人是莫蘭。
誰知道年輕的莫蘭不諳事,居然是個腦。
好在莫其書也是個厲害的人,也并沒有因為莫蘭回來就擔心會搶走自己的地位。
這些年,容菀一直都在注意這件事。
看到自己好閨的生活漸漸步正軌后,才開始自己的復仇計劃。
這些年的忍,終于可以開始真正的復仇了。
看到孩子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幸福,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容菀覺得上的戾氣都了一些。
但是這二十幾的罪,是不可能不報仇的。
容菀和宋凜又聊了一會兒。
這時,沈一安從廚房出來。
“可以吃飯了,你們聊什麼呢?”
“大概聊一下工作上的事。”容菀解釋道。
沈一安笑道“好了,休息日還談工作,過來坐下吃飯吧。”
容菀和宋凜走到了餐桌前。
宋凜替沈一安解開了上的圍,然后扶著坐下。
“辛苦了。”
“不辛苦,你們快嘗嘗,我最近都沒有做飯,不知道手藝生疏沒有。”
說話時,沈一安盯著對面的容菀。
可又不好意思問。
畢竟突然多了一個親媽,一時間
也不知道怎麼相。
說以前的事一筆勾銷,似乎又不甘心。
可是要說恨,這些年其實過得很好。
真要和容菀在一起,很有可能會因為容菀神病,而被送去福利院。
真到了福利院,很難想象以后得生活。
所以容菀是真的替找了一個安穩的家庭,才毅然去了神病院。
相比之下,沈一安其實是幸運的。
實在沒辦法去怪一個當年險境的人。
容菀似乎看穿了沈一安的心思,立即笑著舉起筷子品嘗了起來。
“很好吃,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麼正宗的家常菜了,以往這個時候,我和小洪兩個人總是點外賣,因為住的是那棟樓有同一個醫院的同事,擔心同事看出他們家的飯量增加,所以選擇點外賣。”
“為什麼?即便同事在應該也不會在意別人家吃多吧?”沈一安好奇道。
“除了小洪,我誰也不信,要知道那些醫院里都有被容佳買通的護士,小洪曾經也被人問過很多事,可對方是朋友同事,也分辨不出對方的心思,所以我們倆只能謹慎一點,況且小洪獨,兒子又在住校,每周才回來一次,一個人日夜顛倒的班次,怎麼可能每次買兩人份的菜回來?如果被同事看到了多會問一,問多了就怕會傳到別人耳朵里去。”
容菀從醫院離開后,就住在了小洪家里。
像是一個形人一樣,決不能讓人察覺一一毫。
否則不僅自己會出事,小洪母子也會出事。
沈一安聽到如此艱辛,立即舀了一碗湯遞到了面前。
“你嘗嘗這個,我的拿手菜之一。”
“好。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一安甚至能從聲音中聽出一哽咽,好像等這一刻等太久了。
沈一安沒有說話默默地給添飯夾菜。
這是他們有史以來最安靜的一頓飯,但很多即便沒有說出口,大家心里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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