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溫語看到傅擎深皺著眉頭。
他高高在上的看著那些蹦跶的魚,像是上帝看著螻蟻。
溫語本無法想象傅擎深殺魚是什麼樣子。
吳大叔見傅擎深不說話,直接不客氣的擺手道:“做不到就走吧,別擋著我做生意。”
下一刻,傅擎深突然拿過圍,圍在了上。
傅擎深的個子太高了,溫語之前用的花邊圍圍在他上,簡直像個兒圍。
溫語本來很擔憂傅擎深和吳大叔氣沖突的,看到傅擎深圍上圍之后,都忍不住想笑。
那邊一直瞪大眼睛看著的王三,更是直接轉笑出聲。
王三之前堅定的要跟著,也沒想到會看到這種事。
傅擎深卻像是毫不在意,語氣淡淡的問:“我要做哪些事?”
吳大叔都沒想到傅擎深會答應。
這里是蜃景別墅區,能住在這里的人,都是京都有頭有臉有份的人。
對他們這些賣菜賣魚的,正眼都不會看一眼,更別說來做這些事了。
吳大叔發愣沒有說話。
傅擎深皺眉再次問:“我需要做什麼?”
吳大叔回神,一咬牙道:“先把所有的魚倒魚池里,打好氧,準備好等客人來。”
傅擎深大步走過去,提那裝滿魚的大桶。
溫語忍不住跑過去,想要手幫忙。
傅擎深直接攔住,不容反駁的道:“你的手還沒有好,不許提重的東西。”
那邊王三憋著笑跑過來道:“我來,我來吧!”
“滾遠點。”傅擎深提起桶,把桶里的魚倒魚池里。
王三了鼻子靠邊,可不是他不幫忙的哈,是傅不讓他幫忙的。
吳嬸有些忐忑的拉了拉吳大叔的服,小聲道:“老吳,要不算了吧,我看他也是誠心道歉的,就不要為難了。”
吳大叔還是沒有松口,板著臉道:“算什麼算!這些事小溫做得他就做不得嗎?”
吳嬸想想也是,就沒有再開口。
溫語也言又止。
傅擎深竟然真的同意了。
他穿著西服,一矜貴的要去殺魚了。
溫語只是想想都覺得很魔幻。
可這一刻溫語眼神漸漸,看著傅擎深把桶里的魚倒魚池里,作太大有一條魚蹦出來了,傅擎深皺著眉頭把魚抓了回去。
溫語一直覺得傅擎深是月亮。
漂亮得高不可攀,如同籠罩著一層朦朧虛幻的月,讓人覺得不真實,很難靠近。
可這一刻,溫語覺得眼里的月亮真實了很多。
傅擎深很快把所有魚都倒魚池里,吳大叔和吳嬸也收拾好攤子準備做生意了。
溫語想了想,站到了傅擎深邊。
市場漸漸熱鬧起來了。
早起的老人們來買菜了。
這個市場,本就是蜃景的老人們強行保留下來的,說是買菜,更多的其實是懷,畢竟住在蜃景的人,沒幾個需要自己買菜的。
“給我來一條草魚。”提著菜的老人對著傅擎深道。
傅擎深沒。
吳大叔沒有上前幫忙,冷聲道:“客人要買魚,你做不到就不要答應。”
溫語也看著傅擎深。
溫語覺得傅擎深不是這樣人,傅擎深不答應就算了,既然答應了,那就一定會做的。
傅擎深表有些奇怪,像是有些別扭。
在老人又一次催促之后,他聲音都有些憋著的問:“哪一種是草魚?”
溫語:“……”
吳大叔:“……”
本來以為傅擎深是自持份擺架子。
哪里知道人家是本不認識魚的品種。
溫語忍住笑,指著水里游得正歡的魚道:“這條是。”
傅擎深面無表的抓起魚,打暈,開殺。
作不練,魚鱗都去不干凈,切片實在不行,直接砍了一塊一塊的,幸好老人不介意。
老人了老花眼鏡,接過魚,仿佛才看清傅擎深,笑著道:“小伙子很帥嘛,你是小溫的男朋友嗎?”
傅擎深理直氣壯的點頭:“是。”
老人笑容更深:“郎才貌,很相配嘛!”
“謝謝。”
老人說笑了幾句,提著魚離開。
溫語笑,格也很好,在市場工作一段時間,市場的商販都認識,很多買菜的老人也認識。
溫語臉有些紅,站在傅擎深邊小聲的道:“傅擎深,我們不是男朋友。”
傅擎深微微偏頭看:“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溫語愣愣道:“是啊。”
“那我答應了。”
溫語都沒反應過來。
傅擎深已經去幫下一個客人挑魚了。
那邊魚骨跺得咔咔響,溫語才反應過來傅擎深的意思。
喜歡他,他答應了。
他們就是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了!
好吧,連老公都有了……
吳嬸一直在往那邊看。
吳嬸是真的很關心溫語,很喜歡溫語。
溫語也說過傅擎深是喜歡的人。
吳嬸一直覺得傅擎深和溫語不相配,所以觀察著。
此時看到這個傅擎深的,在小溫邊的時候,上那種生人勿進的氣場,仿佛都平和了一些。
傅擎深殺魚只會剁塊。
溫語在一旁不停的解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是新來的。”
“砍塊紅燒其實也很好吃的,我有一套制紅燒方法,要不要我把制作方法寫下來,大爺你拿回去做。”
買菜的老人們大多比較平和,又有溫語在一旁說抱歉,也沒人找麻煩。
傅擎深自己都沒察覺他眼尾愉悅的幅度。
吳大叔的臉好看了很多,不再阻止吳嬸靠近了。
吳嬸如同之前一樣拿著水煮蛋過去,遞給溫語:“小溫,這是給你的,也給……小傅一個……”
眼里只有溫語的傅擎深,終于把他矜貴的目從溫語上移開,落到了兩個水煮蛋上,然后又落到了一旁微胖的中年婦人上。
之前覺得這個中年婦人刻薄毒舌,此時再看,似乎好的。
溫語接過水煮蛋,眼眶微紅的道謝:“謝謝吳嬸。”
知道,這代表吳嬸和吳大叔原諒了。
傅擎深竟也說了一句:“謝謝。”
吳嬸笑著擺擺手,又去找吳大叔了。
溫語把其中一個遞給傅擎深,臉上帶著笑意道:“大叔,你吃嗎?”
傅擎深想到溫語喊賣魚吳大叔,然后喊他大叔,有些黑臉。
但看溫語這麼開心,他還是沒說什麼,只是對著溫語揚了揚滿手魚腥味的手:“我這怎麼吃。”
溫語看了看傅擎深,又看了看自己。
試探道:“要不,我剝了喂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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