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的規定,形同虛設了麼?你知不知道。這要是被書院發現的話是要到懲罰的,至于你們學院如何罰那是另外一回事。”
江川知道這個地方幾乎不會有人來,幾個月來,自認為自己已經把書院的角角落落全都走遍了,書院已經沒有不悉的地方,但是到了這里之后,他才發現是,原來書院除了觀星樓的樓上,竟然還有自己沒有到過的地方。
有一這樣的地方,便可能有兩這樣的地方,所以還得多探索。
他并不擔心帝國三會把自己害死在這里,看他們的表現就知道,不過就是讓自己難堪,再點罪,為胡長堅報了那日在演武場上摔在地上磕傷了腦袋的仇。
其實,只要今天他未出現在課堂上,整日盯著他的符羽就一定會出來找他,如果到了晚上,自己晚上還不現在的話,符羽一定會上報書院,讓護衛們全書院的搜找。
那樣的話,三尺學院必然也會傾巢出,各顯神通,想要把他從書院里找出來并不難。
所以即便是這樣偏僻的地方,他一點也不張。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研究一番地上的這堆石頭,為何能把人給懸浮起來,再好好想一想這段時間書院發生的事,再順便梳理梳理自己看過的有關水道的書籍。他倒是有看過一份小報,小報上說月亮上的人就是浮在半空中。
不過第二天小報又刊出了另一篇文章,說月亮本沒有人。
反正筆在作者的手中,他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他雖然不屑于和帝國三糾纏,但他也不能裝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既然被你們騙到了這里,我認輸,但是我看到你用法騙我,我也不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樣顯得我懦弱,至于書院會不會發現,那就是書院的事了。”
說完他便閉上眼睛曬太去了。
這麼好的天氣,曬在上暖洋洋的。
方神醫說過,讓他平時多曬曬太,說可以補元。所以每天早上他都會迎著太跑步。
但是像這樣躺在半空中,讓太這樣暖暖曬著,讓他想起了曬谷場的麥子。
胡長堅懶得聽他廢話,他相信依照江川的子,絕對不會把事捅出去,不是他不敢,是他懦弱。在胡長堅的眼中江川就是一個懦弱的人,從見他的第一面起,就知道他是這樣的人。
他坐在小樹下,手里一下一下地拋著石塊,“臭打魚的,你嚇唬你誰呢?你爹我還能你給嚇唬住了……”
本來還想占江川的便宜,可想到小時候他爹娘便都死了,便覺得晦氣,“呸”了一聲道,“我要是生出你這樣的兒子,肯定是被你活活氣死的。”
韓默逗趣:“你給他算過了?”
胡長堅:“這還用算嗎?打眼一看就看出來了,命不好……這輩子頂多也就是比打魚好一點,混口飯吃……可能稍微好點……”
韓默被他給逗笑了:“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胡長堅了眼睛:“這家伙的面相看起來還可以……但是也好不到哪去,別人的命這麼好,他的命麼?”他的手在比畫著,往下了,幾乎快要到地上去了,“應該是這麼好才對。”
三人取笑了江川一番,眼看著時間不早了,便回了學院上課去了,一路上心大好,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樂。設想著他中午被太暴曬,連口水都沒得喝,到了晚上又要著肚子,越想越覺得痛快。
所以就連迎面走過來的符羽,他們都沒有發現。
符羽很是納悶,帝國三今日怎麼會這麼高興,再看他們,是那種做完壞事后的……
符羽從他們邊走過去之后,后退著跟了他們幾步,從他們的談中,并沒聽出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不過當天,他在上課的時候就發現江川缺席了。
這種事發生在江川上是絕無僅有的,因為江川從來就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上課第一個來,下學會最后一個離開,從來如此,所以江川不來上課,讓他想不通。
難道是他在百閱軒看書,看得迷,忘記上課的時間了?可中午吃飯的時候,江川還是沒有出現,符羽便有點坐不住了,他去百閱軒找了一通,沒找到,又回了齋舍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他把能想到的江川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江川。
這一日符羽覺得特別的漫長,晚上吃飯的時候,他等到是食肆里的人都走了,也沒等來符羽。
這時候,他已經不往好想了。
符羽坐不住了,天一黑,就把小護衛給喚了出來,劈頭就問:“你說,你是不是把江川殺了?”
小護衛被他說得一頭霧水,他心中牢記江川殺了自己的小貂,所以即便是自己的主人提到江川這兩個字,他也忍不住,面怒,撿起地上的小樹枝剛要鞋子,就被符羽給打斷了,“行了行了,今日事急,解你口,好好說話。”
小護衛恨恨地道:“他也配我親自手?”
接著‘哼’了一聲:“主人讓我不殺,我便不會他,但是將來我離開主人的那一天,便是他的斷頭之日。”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眼下人不是你殺的就好!”
在符羽的心目中,放眼整個書院,想殺江川,并且能殺了江川的人,也就只有小麻雀。
像江川那樣整日埋頭讀書,本沒機會去得罪人。所以更不可能有人想要把他殺了,可他為什麼消失了呢?他能去哪呢?
符羽想了片刻,問道:“你知不知道,他和誰結過梁子?”
小麻雀搖頭。
符羽又問:“你那知不知道,書院哪個地方可以藏人?”
小麻雀再次搖頭。
符羽指著他:“你這是公報私仇!”
小麻雀確實不想幫江川,他甚至覺得要是有人殺了他最好,這樣便免得自己手了,可又一想,那樣的話,主人會不高興,他是看出來了,主人跟江川似乎真的已經了朋友,所以他忍了忍,把心底的仇恨暫時地放在一邊。
“這件事,可能禮雅學院的陳顯凡略知一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