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
木以林毫不遮掩的直接回答,
“這就是心理問題,是略嚴重的軀化表現,
像是很多雙向的病人,或者重度抑郁癥患者,都是會有此類表現的,
他們會覺得渾都疼,是真的疼,可不只是單純的認為。”
陸江似懂非懂,他一個外科醫生,心理學上的東西雖然也知道一點,但是太片面了,
都是一些原理上的東西,老師講的也不仔細,他是真的不清楚,心理的疼痛究竟是不是和幻肢疼那類的相似,
“你是怎麼知道一定就是真的?你有心理疾病嗎,是每一個心理醫生都有心理疾病嗎?”
木以林正經解釋,卻被這樣不正經的打斷,他瞬間心就不好了,直接回懟一句,
“是每一個外科生都斷過嗎?還是陸醫生的大腦被摘除了?”
“別貧了!”
白墨清拽了一把木以林的胳膊,
“阿年這個況,到底該怎麼辦啊,我總不能一直看著他這樣疼吧,吃藥還是怎麼辦,
總要有辦法緩解的,他下次再這樣,總不能一直打鎮定劑吧。”
這個問題,木以林確實清楚該怎麼辦,
“你陪著他,一直陪著,他現在大概是有些分離焦慮的,
暫時的陪在他邊,商斯年是一個年人了,他會給自己時間去調整的,
等他恢復好了,就一定會告訴你。”
說完,他從口袋里拿了一個小藥瓶遞給白墨清,
“實在控制不住就給他一顆,但是只能一顆,這是強效的安眠類藥,非必要不要吃。”
既然出現了嚴重的軀化癥狀,就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緩解的,
木以林最擔心的,還是他會出現之前那種自殺質的行為,
但是如果有人一直陪著他,最起碼能緩解他焦慮的緒,
并且一旦有了危險,也能第一時間被發現,當然最重要的是,商斯年接并且喜歡這樣的方式。
說完,木以林看著,有些擔憂的把人拽到一邊,
“你坐下,我給你做一個焦慮測試,我怎麼覺得你也不對勁呢。”
白墨清直接拒絕了,不是有什麼心理疾病,只是擔心商斯年,既擔心又心疼,
“不做!家里不能有兩個病人,而且我確實焦慮,但是問題不大,我雖然不了解心理學,可我了解我自己。”
木以林知道這個人到底有多犟,既然拒絕了,那就算了,這個時候不能,最好是讓自己清醒,
“那也行,只是別給自己太大的力,也別自責,盡可能的多關心一下商斯年。”
這話一出,一旁的陸江直接反對,
“可是,我聽說這種病人最害怕的就是關心吧,這會讓他們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正常人。”
“對啊。”木以林理所應當的回答,“你覺得他們是正常人嗎,神類疾病,疾病這兩個字的意思你懂嗎,
不懂的話,我這樣跟你說,你去跟你的病人說,讓他們看著網上的視頻教材,給自己手,可以嗎?”
“當然不行啊!”
陸江一臉見鬼的表,真的是想不到木以林一個正常人,還是醫學生竟然能說出如此弱智的話。
“所以啊!”
木以林瞪著他,用同樣難以置信的表回應,
“每一個病人況不一樣,不是所有的神類疾病都要用一種方式治療的,
如果這樣,那直接看書治病算了,還要醫生做什麼,
商斯年的況就是和普通的病人不同,他需要的不是被理解,不是被當正常人對待,
他需要的是白墨清的關心和陪伴,越是夸張的關心越是會讓他安心,
而且他要的陪伴,最好是二十四小時那種,這樣跟你解釋,大概就是連人那樣!”
陸江嘖了一聲,嫌棄的搖搖頭,
“誰家大老爺們的,跟老婆一直粘在一起啊,多煩人啊。”
聽木以林這樣說,白墨清算是明白了,起初就像是哄小寶寶一樣的去哄商斯年,
這男人就表現出很用,毫不覺得哪里有問題,
所以在在他的眼中,這就是正常的,就是自己他的表現。
“他這種況,該是因為小時候沒被哄過吧?”白墨清看向木以林,想從他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木以林搖搖頭,他了解商斯年的過往其實要比白墨清還多,
無數次的診療中,每一次商斯年說出來的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都會讓木以林再次刷新認知,
他見過很多病人過的很苦,心理很掙扎,但是像商斯年那麼慘的,還真是不太多,
“不全是吧,我認為造他這樣的原因,更多是被拋棄,無數次的不被選擇,
他母親再次回來,然后再次放棄了他,口口聲聲求商斯年放過的兒子,
可商斯年也是兒子啊,一個母親從心里不認自己的孩子,
對于商斯年來說,是很大的傷害,是被再次拋棄,
是覺得自己差勁到,不配被承認,所以小白,
你這次的行為,讓他認為,自己又被拋棄了,他的緒幾乎是崩潰到了極點,
如果有可能,你就多粘著他點,讓他有安全,一切自然會好起來的。”
這些話,木以林很清楚,不該告訴白墨清,這是商斯年的私,說了對誰都不公平,更會讓覺得自責,
但是事的嚴重他必須說,如果商斯年真的因此做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他怕白墨清一生都活在自責中。
半個小時后,床上的人略微有了點靜,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白墨清,他趕出手,
“醒啦?嚇死我了,剛剛怎麼了?”
“老婆……”
男一開口,略微能發出一聲音了,只是沙啞的厲害,
完全分辨不出來,這是商斯年的嗓音,就連他自己也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
“阿年,我很怕。”白墨清俯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所以,你一直陪著我好嗎,你陪在我邊我才會安心,可以嗎?”
男人眼尾泛紅,咬著點點頭,他知道白墨清這是要陪著他,又怕他會拒絕,所以才這樣說的,
他的老婆永遠都是這樣,心里只有他,為了他好怎麼樣都行,
“不想委屈你。”
白墨清著他的耳朵,語氣的帶著不滿,
“阿年覺得,和你在一起是委屈了我?你不想分給我一半的床就直說,
我其實可以回家睡覺的,沒關系,一個人也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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