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斯年似乎沒有什麼瞞的意思,直言道,
“看到了啊,所以呢,這事我不是一早就知道的嗎,你又不是沒說過,
我只是覺得……”
祁天輕聲嘆息,
“覺得,這事不靠譜,玄乎,而且我現在也被弄了這樣,
但是你想想,那你當初不也是被害的慘的嗎,
所以……我覺得,這事不是不靠譜的,
我總覺得,我的家人會回來。”
祁天的眼神,都不能用執著去形容了,那是一種近乎病態的偏執,
往往這種事,勸人簡單勸己難,商斯年大道理一堆,可自己當初也是惹到過那個東西的,
想必曾經的自己,也是個有所求的,又能如何去勸別人呢。
祁天搖頭笑笑,
“你不懂很正常啊,老婆就在你的邊,父母雖然不著調,可還是活著。”
“我不會勸人,你是知道的,我想說的,就一點,
你還活著,總要往前看,總要活下去,為了自己也好,為了擔心你的人也罷。”
他扭頭看了一眼院子里正在地上撿樹葉的兩個人,無奈的抿笑笑,
“如果是清清,要是知道我這樣糟踐,是真的會把我打到爬不起床的,
我家的老婆,真的有點兇呢。”
祁天掃了一眼外面的商不語,自避開了目,
“我明白你想說什麼,我會努力走出來的,至于還是不是會執著于過去,這一點我還是無法保證,
商總,有件事我想求你幫忙。”
一聽這話,商斯年頓時有一種妹妹要嫁人的覺,整個人開心的不行,
“你說!”
“不語……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單純善良,容易被騙,
又重重義的。”
祁天緩緩抬眸,誠懇的目直視著商斯年,
“我知道小姑娘是什麼心思,但是我不行,我心里有人了,
商總,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至于以后,如果不語回來了,我希你能讓我去華南分公司工作。”
祁天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決定,當初他留商不語在邊,便是覺得小姑娘人太傻了,總不該就這樣稀里糊涂的過一輩子,
如今不傻了,那自己也算是可以功退了,沒有必要讓人家搭上一生,
商不語會有更好的選擇,會有更好的未來,而他自己,單是活著就已經耗盡了全部的力氣,哪里還有去人的能力。
“你真的想好了嗎?”
商斯年這輩子都想不通祁天的這個想法,總覺得他一定會后悔,
就像當時他對白墨清說出離婚那兩個字的時候那樣,
后悔的恨不得殺了當時那個愚蠢的自己。
“想好了,也決定了,我和不語談過,也很理智的,
你別總是覺得傻,不要拿不語和十八歲的商斯年做對比,
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比十八歲的商斯年還要厲害,
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剛剛上大學的小姑娘,你還要怎麼樣啊,
已經很優秀了!”
兩個人思維完全不同,且都不能理解對方行為的人,卻又深深的理解對方的心,
雖是有些好笑,不過總歸是要比沒有人理解要好得多。
商斯年無所謂的點點頭,可還是又追問了一句,
“你真不后悔啊,你不知道我當時都要后悔死了,小命都丟了半條,老婆差點就不要我了,
要是不要我了,我真是不知道怎麼才能活下去……”
“商斯年!”木以林倚著門框聽了半天二人的對話,還是沒忍住的給打斷了,
“我讓你進來干什麼的,你要是再說這些會影響祁天心的話,你就趕有多遠滾多遠啊。”
商斯年抱著胳膊,來回的打量著這倆人,眼里似乎有一種莫名的錯覺,
“木醫生,你不是和陸醫生好的嗎,這怎麼又和祁天……你別總是這樣搖擺不定的,禍害我邊人行嗎,
渣男!
你這樣的行為,在古代會被拉去浸豬籠的。”
祁天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一般,難以置信的看著木以林。
木以林無語的都不會給自己解釋的,
他究竟要怎麼樣說,商斯年才會相信,他真的不喜歡男人啊!
“祁天,你別這樣看我,我對你真的沒有任何興趣!”
說完,他甚至還補充了一句,
“更沒有趁著給你打鎮定劑,做出任何不軌的行為,我這個人還是有點醫德在上的。”
祁天倒吸一口涼氣,沒忍住的捂了捂口,
“所以,你沒有這樣做,但是……有過這種想法?”
“我跟你們說不清楚!”
作為一個緒穩定的心理醫生,他是絕對有權利懷疑,有問題的是眼前這倆病人,而并非他自己。
臨走時,商斯年語重心長的代,
“小心木醫生,我認為他對你有不好的想法,他想跟你談!”
住進來好幾天了,這還是祁天第一次發自心的想瘋狂的大笑。
看到白墨清的一瞬間,木以林像是見到親人一般,
“把你家祖宗弄走吧,真的,還有啊,白老師你到底能不能稍微給我解釋一下,我的取向問題啊。”
白墨清不明所以的看向商斯年,男人依舊是那張委屈臉,
似乎剛剛是木以林怎麼著他了一樣,
“老婆,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木醫生……罵我……”
木以林,“……”
說完,商斯年朝著白墨清出雙手,輕輕的攬著人的腰,頭埋進的頸窩,低低的呼吸著,
那可憐的小樣,一看就是了很大的委屈。
“木以林……”
白墨清眼神威脅他,拉長的尾音讓木以林骨悚然。
“我覺得他病好了,真的,我認識商先生這麼久,最初的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還歷歷在目,
如今都會告狀了,還會胡說八道了,只是這人品有待考究啊。”
木以林眼底的嫌棄毫不掩飾,目送著這倆人離開之后,才對商不語說了句,
“千萬別學你哥,他是怎麼學來的這一綠茶本事的,你看看,我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不信任我,信任他?……蒙蔽人雙眼啊。”
商不語聳聳肩,也看著車離開的方向,
“不然呢,不信任自己的老公,去相信你一個朋友嗎,在面前,友!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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