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關關喜歡吃炸，其實戎黎也喜歡（他都喜歡），但徐檀兮說不健康，他們已經很久沒吃過了。

為了獎勵戎關關今天在兒園里出的表現，晚飯吃的炸……

于是，戎關關又吃撐了。

戎黎了他常的那個代駕，讓他把車開回了麓湖灣，他領著一大一小散步走回去，也不遠，一公里多路。

“哥哥。”

戎黎嗯了聲。

戎關關走得好累，蔫兒蔫兒的：“我已經消化完了。”可不可以打車回去？

戎黎沒理他，對徐檀兮說：“我要去一趟超市。”

戎關關又神了：“哥哥，可以買一個雪糕給我吃嗎？”

戎黎沒：“不可以。”

戎關關無打采：“哦。”

六月了，天氣已經不冷了。

但戎關關前幾天風寒，咳嗽還沒全好。

商業街離麓湖灣不遠，附近一帶都是住宅區，這個點，街上的人多。

一路上沒什麼霓虹，只有幾盞很有年代的路燈，燈桿老舊，燈昏黃，燈下老頭子牽著老婆婆，都白了頭。

路上沒什麼車，徐檀兮牽著戎關關，戎黎牽著徐檀兮。

進了超市，問戎黎：“你要買什麼？”

戎黎說隨便買點。

他推了輛購車，往車里丟了許多甜食，還有蔬菜和日用品。

“戎關關，”戎黎使喚他，“去冰柜里幫我拿盒牛，放在最下面的那個。”

冰柜就在旁邊，離得不遠。

“好。”

戎關關去拿牛了。

戎黎從收銀臺旁邊的貨架上拿了五盒避孕套。

徐檀兮低頭，耳朵發燒，默默地往后面站，離某人遠一點，再遠一點。

男收銀員看了戎黎好幾眼，然后下意識地想看看他的邊人，沒有惡意，就是好奇。

戎黎把徐檀兮擋住，眼皮那麼一抬，氣場出來了，有警告的意思。

男收銀員尷尬地收回目。

付完賬從超市出來，戎關關說了，戎黎用礦泉水洗了黃瓜給他，他心滿意足地抱著啃，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沒別人聽到，徐檀兮這才好意思作聲：“你怎麼又買，家里的還沒有用完。”

戎黎對事很放得開，雖然沒結婚之前很雛很純，但現在的他很直白，對徐檀兮什麼都說，也什麼都做。

他喜歡花樣。

他說：“那個質量不好，容易破。”

徐檀兮含瞪他。

走在前面的戎關關突然回頭：“哥哥，你們在說什麼呀？”

戎黎剛好拆了一盒牛，徐檀兮不喜歡吃垃圾食品，晚飯吃不多，他把牛給徐檀兮：“在說牛。”

天真無邪的戎關關：“哦。”

徐檀兮臉通紅。

翌日是周五，下午戎黎沒課，來了程及店里。他的社圈太窄，沒課的時候不是陪徐檀兮，就是來程及這兒。

程及的生意一如既往地慘淡，有時候一天也沒個客人。

真是兩個閑得發慌的人。

戎黎上了樓，程及在沙發上癱著，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沒課？”

“嗯。”戎黎踢開他搭在沙發上的，坐下后拿出手機，“上游戲。”

程及換了個姿勢，腳搭到茶幾上，繼續癱著：“沒心。”

戎黎催：“快點。”

好煩這人。

程及開了游戲，沒打采地浪著。

開局不到五分鐘。

“我倒了。”

戎黎被敵人打中了。

程及還在撿設備：“哦。”

戎黎踢他腳：“你快來扶我。”再不扶就掉了。

“等著。”他慢慢悠悠地過去，把戎黎扶起來。

id為【程爺帶狗子上分】的游戲人蹲在屋子里，就那麼茍著，毫無戰斗的斗志。

戎黎去報仇，打剛剛打他的那個人：“我沒子彈了。”

戎黎過真槍，打得很準。

怎麼到了游戲里就準度這麼爛？

“起開我來。”

【程爺帶狗子上分】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拿出狙擊槍。

他開了四五槍，沒打準。

敵人有兩個，一個在前面吊著程及，另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屋，丟了個雷進來。

【程爺帶狗子上分】和【隨便取個名字】都被炸死了。

戎黎退出游戲：“你越來越菜了。”

程及回敬：“你好意思說我，子彈都被你用了也沒見你拿到人頭。”他大聲嘲笑，“菜。”

戎黎懶得跟他吵，打開好友列表，把備注為【老鄉】的程及移除好友列表。

然后誰也不搭理誰，戎黎打他的游戲，程及走他的神。

還是程及先開了口：“問你個事。”

“說。”

程及坐直：“如果徐檀兮要去帝都發展，你會怎麼做？”

戎黎沒考慮：“跟著去。”

程及反駁：“可是帝都很危險。”

他當然不是對徐檀兮去哪里發展興趣，他這是在類比。

誰跟誰類比？

徐檀兮和林禾苗。

為什麼這麼類比？

林禾苗對程及的意義大約可以等同于徐檀兮對戎黎的意義。

戎黎很清楚程及在煩惱什麼：“徐檀兮也是錫北國際的，本來就在這個危險的圈子里，林禾苗的況不一樣，對比不了。”

行吧，兜圈子就不必了。

程及直說：“的志愿是帝都大學的理系。”

戎黎提出質疑：“一定考得上？”

程及抱著手往后躺：“當然。”

“你會阻止去嗎？”

程及沒猶豫：“不會。”

林禾苗很喜歡理，的夢想是當天文學家。

戎黎在游戲里不走心地左開一槍右開一槍：“你去了，你得罪過的人可能會順藤瓜盯上，你不去的話，”

他沒往下說。

程及自己接過去說了：“淡了怎麼辦？”

呵。

游戲花叢的浪公子也有今天。

戎黎無地嘲笑：“這點自信都沒有？”

都淪落到向戎黎請教問題了，就知道程及陷得有多一塌糊涂。

程及以前多會玩，到了心上人，還不是一樣沒轍。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異地一個試試。”

戎黎沒站著，他坐著呢，徐檀兮不在，他野慣了，坐沒坐相：“如果不是因為徐檀兮的病，我們不會來南城，如果不是路華濃綁了，我還會繼續裝死。”

程及聽懂了：“所以你優先考慮的是安全？”

“嗯。”

程及當初會回祥云鎮，目的其實跟戎黎一樣，就是想活得簡單一點，想離紛爭遠一點。

“可能不會很久。”戎黎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程及沒明白：“什麼？”

他說：“我想讓錫北國際消失。”

他想平平靜靜地定下來。

程及也想，他就事論事：“很難。”

錫北國際牽涉到太多人的利益了，還有很多見不得的和易，要整個摧毀，談何容易。

游戲里戎黎掛了，他收起手機：“試試咯。”正事談到這里，“咨詢費結一下。”

程及：“……”

還真是塑料鎮友。

“多？”

戎黎反問：“你上次收了我多？”

“不記得。”程及真不記得，他們兩賬目往來太多，哪里記得。

既然不記得，戎黎自己開價：“十萬。”

塑料關系就是這樣，干什麼都要錢。

程及打開微信，想起來了：“你把我刪了，轉不了賬。”

戎黎把二維碼打開，手機推過去：“掃吧。”

“……”

程及掃完，通過后轉賬，轉完賬后刪除，整套作下來一氣呵，極其練，毫不拖泥帶水。

戎黎把手機揣兜里，走人。

程及住他：“你老婆外婆做的那個腌蘿卜還有沒有？”

“有。”

“再給我一罐。”林禾苗喜歡的。

戎黎嗯了聲，折回來，手機掏出來，二維碼遞過來。

程及：“……”

媽的。

這只狗子好無。

程及笑得很危險：“你真要這樣？”

風水流轉，戎黎一臉跟他不的表：“我上個月給你轉了十七筆。”

程及不覺得自己有這麼狗：“有這麼多？”

戎黎把轉賬記錄打開。

程及掃了一眼，笑了笑：“鎮友嘛，不靠金錢怎麼維系得來。”

他掃碼，加好友，轉賬，然后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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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了～

我繼續碼二更，老規矩，你們明天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