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掛斷了，重新打給何冀北：“去查一下那兩個人。”

何冀北應下。。。

然后通話結束。

徐檀兮過來：“在和誰打電話？”

剛剛在煎藥，上有淡淡的中藥氣味。

戎黎說：“冀北。”

“是有什麼事嗎？”

他在猶豫要不要告訴。

徐檀兮把臉放嚴肅一些：“不可以瞞我。”

不可以不聽的。

戎黎把窗戶關上，牽著回客廳：“路華濃給我發了點東西。”

“給我看看。”

他打開郵件，把手機給：“是腎臟移植嗎？”

路華濃發的資料像是病例，他看得不是很明白。

“嗯，這一張是診斷書，這一張是配型。”徐檀兮把手機放下，“路華濃想干嘛？”

“想借刀殺人。”

猜想：“借你的手？”

“嗯。”

“對付誰？”

戎黎說：“沈清越。”

路華濃的餌只有一句：沈清越在打徐檀兮的主意。

不是合作，是想借戎黎的手，把沈清越拉下來。

徐檀兮詫異：“帝都沈家？”

帝都沈公子名在外，都說他是經商奇才，是冷清斯文的貴公子，又說天妒奇才，沈公子不僅羸弱，還視力不好。

“他是錫北國際最后一位掌權人的外孫”戎黎問，“你以前認識他嗎？”

“多久以前？”

“七年前。”

徐檀兮搖頭：“不認識。”沒有任何印象。

“七年前，他去過徐氏的高定秀，回去之后眼睛就壞了，而且那段時間他神異常，被診斷為妄想癥。”

沈清越上有很多用常理解釋不了的謎題。

“如果我猜得沒錯，”戎黎也是錫北國際出，很清楚分家之前的錫北國際是什麼樣子，“路華濃發給我的東西應該是沈清越的地下產業之一。”

一提地下產業徐檀兮就猜到了：“買賣？”

“嗯。”戎黎說，“七年前，我第一次見棠就是在一家地下醫院，當時醫生在取的眼睛。”

太多巧合了，串起來讓人骨悚然。

徐檀兮眉頭深鎖：“我本不認識他，也沒有同他結怨。”

戎黎略作沉默：“可能棠有。”

所以……

腦海里有個很大膽的假設：“他也來自天嗎？”

好像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棠的存在不是幻想，如果沈清越來自天，那他來自哪一重天？

“棠跟我說過一句話。”戎黎說。

徐檀兮心有些慌：“什麼話？”

“眼睛會認主。”他手抱住，輕輕拍著的后背，“所以天暗的時候，我只能看清你。”

因為眼睛認主。

若他的眼睛是棠的，那棠的眼睛是誰的？

答案越來越清晰了。

六月八號下午五點，高考結束。

林禾苗從考場出來，看見了等在外面的程及，他站在人群里，沖揮手，個子很高，總能一眼看到他。

考場外面全是家長，他也是。

就幾步路，跑向他：“不是讓你回家等嗎？”

程及接過的帆布包：“考得好嗎？”

“嗯，考的我都會。”很認真地回答，不是在炫耀。

程及笑著了的馬尾：“誰家的啊？怎麼這麼厲害的？”

又認真地回答：“你家的。”

做什麼都認真，喜歡他這件事也是，專注又虔誠。

太還沒下山，程及走到前面，擋住了，把影子投在了上。

“可以牽手嗎？”他問。

林禾苗點了點頭，把手給他。

手有點涼，程及手出汗了。他牽著回了車上，然后開了一段路，把車停在了人的地方。

車窗開著，外面帶著熱氣的風灌進來，攜著縷縷梧桐花香。這時節，是梧桐樹的花期，滿街的淡紫，夢幻了一整個初夏。

車窗外的花瓣被風卷進來，落在了林禾苗肩上。

程及手拂掉了花瓣：“可以接吻嗎？”

林禾苗解開安全帶，很乖地往他那邊湊了一點，仰起臉：“可以。”

他了手心的汗，握住的手，靠近去吻。

的，六月的風，視線里淡紫的梧桐花，像一場夢。

不像之前那麼蜻蜓點水，他吻得很深。

他以前玩的都是人游戲，并不喜歡接吻，所以技巧很一般，就順著本能去索取。不過就算他技巧再一般，也比十八歲的小姑娘會得多。

呼吸都不會，就一直憋著，憋得臉通紅。

他退開一些：“林禾苗。”

睜開眼睛，瞳孔像浸了水的黑珍珠，亮而漉：“嗯？”

“你畢業了。”

借著這個空檔呼吸，輕輕著：“嗯。”

上還有水，被他吻得很紅。

他端著的下，再湊上去，吮了一下的：“我不會再等了。”

脖子都紅了，很害，但一不：“好。”

眼神炙熱、赤誠，里面有一個十八歲孩所有的勇氣，有的深和不顧一切。

“之前不算，今天算第一天，以后我不會拿你當小孩，也會對你做人做的事。”程及看著林禾苗，很鄭重，“同意嗎？”

小心翼翼地張開手，握住他的，慢慢十指扣：“同意。”

他笑了：“先教你接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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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開篇說綁架案是在六年前，但現在是七年前，因為時間軸已經快走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