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瞬間炸：“那你問什麼問？哼，負心漢！浸豬籠去吧你！”

戎黎：“……”

該和岐桑談談了，怎麼教的規矩。

下凡世之前，戎黎先去了一趟畢方神殿。

神殿外有仙守著，見他過來，慌忙行禮：“見過釋擇神尊。”

戎黎頗不自然地看向別：“把綠幽出來。”

仙愣了愣，才諾了一聲。

不一會兒綠幽就出來了，戎黎神尊是天上最沒有人味的神尊，綠幽很怕他，說話都磕了：“見過神尊，我我我就是綠幽。”

抬頭，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

釋擇神尊戎黎有一張艷絕天的臉，他執掌十二凡世生死，眼底總是無波無瀾，有肅殺之氣。

他問：“你在菩提山摘的那個果子什麼？”

“啊？”綠幽以為聽錯了。

“你給棠吃的果子。。”

哦，沒聽錯。綠幽恭恭敬敬地回話：“是紅芍果。”

這時，畢方神尊東問從殿中出來了，看見戎黎好生吃驚：“戎黎神尊，你怎麼有空過來？”

戎黎向來不與其他神尊走。

他道：“沒空。”

他化作風，原地消失。

東問：“……”

戎黎這趟去了有小半個月，棠這小半個月都提不起勁兒。

好無聊，在窩里打滾：“師父。”

岐桑在榻上小憩，沒睜眼，應了聲。

棠蹦跶過去：“戎黎神尊什麼時候回來啊？”

“想他了？”

：“不是。”

岐桑從榻上坐起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悶悶不樂地問：“那他還會回來嗎？”

會不會像周公子一樣，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岐桑說：“會回來。”你在這，他還能去哪。

“哦。”

棠回貓窩，繼續打滾。

這兩日吃不下東西，晚上師姐從凡世回來了，給帶了肘子，也沒有胃口，就瞧了一眼，甩開腦袋睡覺。

這幾日還睡不著覺，就把戎黎最常穿的那件裳拿了來，鋪在的貓窩里，用貓爪子日日踩夜夜踩。

師姐蹲下來的頭、順的：“這是怎麼了？都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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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衡姬是岐桑座下的三弟子，是個大人兒。

因為棠還未修人形，是只超級超級可的貓，師兄師姐們都很寵，喜歡喊，像紅曄那樣。

棠懨懨的，神不振：“我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

“不曉得，就是不舒服。”

衡姬憐地了乎乎的肚子：“師姐帶你去東問神尊那瞧瞧？”

東問神尊擅長藥理，配的藥總是很苦很苦。

棠不想吃藥：“我又好了，不用瞧了。”

次日，去了卯危神殿。

“凡汐。”

凡汐在姻緣樹下撿石頭，回了個頭：“嗯？”

踩著貓步過去：“你能不能帶我去月的藏經殿看書？”

凡汐好詫異：“怎麼突然想看書了？”

棠平時最不看書了，字還是戎黎神尊手把手教的，教了有幾萬年。

一臉認真地說：“因為我不想當廢柴了，我要發圖強。”

凡汐心想：棠神君終于要崛起了。

鏡頭一轉——

藏經殿里，棠捧著一本細說公母配姿勢的“經書”，看得十分迷。

看完“配”，又去看“下崽”。

從藏經殿出來的時候，棠的表猶如天塌下來了。

凡汐已經搗完今日的姻緣石了，在藏經殿外面等：“棠神君，你看完書學到本領了嗎？”

心不在焉，像個游魂：“嗯。”

“學到什麼本領了？”

“好多。”

凡汐心想棠神君果然是潛力：“比如。”

游魂口而出：“****。”

凡汐：“……”不知道釋擇神尊會不會罰，把他的貓教壞了。

戎黎是那天晚上回來的，一進門便看見了趴在門口的一坨，趴著一不，像尸。

戎黎站著看：“趴這干嘛？”

抬起腦袋瓜：“戎黎。”

“嗯。”

無比悲傷地說：“我要被浸豬籠了。”

戎黎把抱起來，往殿走：“什麼浸豬籠？”

表沉痛：“我懷孕了。”

戎黎傻住，一沒留神，把摔在了地上。

屁著地，痛得哎喲了一聲，嚷嚷說：“你要把我摔流產了！”

書上說了，懷了崽后會食不振、睡眠不佳。

應該是懷上了。

戎黎神大變，眼里沉沉、殺氣騰騰：“孩子是誰的？”他要把人挫骨揚灰，讓他魂飛魄散。

棠用掌下乎乎的墊子去踩他的靴子，一腳難以泄憤，踩了兩腳，惡狠狠地說：“你的！”

戎黎一顆老狐貍心臟一下一上：“我何時——”

氣憤地指控：“你眼睛變紅的那日，跟我配了。”

戎黎：“……”

他沒養過閨，不知道還要教這些。

棠看他不作聲，以為他不記得了，一下子就氣炸了：“你忘了？”

踩他：“你居然忘了！”

踢他：“你這個負心漢！”

抱著他的咬：“你浸豬籠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