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清楚,他的思想不是很健康,三觀更不用說,非常歪,雖然他現在收斂了很多,但那也是因為有徐檀兮在邊管著,他意識里的暴力傾向、反社會傾向還有多,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不希他的小孩像他,希全部像徐檀兮。
說到育兒,徐檀兮也是一知半解:“我也不是什麼都會啊,古話總說嚴父慈母,也許你是對的,男孩子可能需要嚴厲一些。”
“那要是孩子呢?”
徐檀兮想了下,笑著說:“反正我舍不得罵。”
“等生出來再想。”
“好。”
去拿碗。
戎黎什麼都不讓干:“你出去坐著,我來拿。”
戎關關從浴室出來了:“哥哥,我手洗好了。”
戎黎讓他坐著等。。
一大一小,都坐餐桌上。
戎黎把菜全部端上桌,在給他們盛飯。
徐檀兮突然起,跑去洗手間,戎黎把碗放下,追了去。
戎關關也從椅子上爬下來,噔噔噔地跟在后面跑。
徐檀兮蹲在馬桶旁,把飯前吃的甜點吐了出來,戎黎拿了巾,彎著腰給拍拍后背。
“嫂嫂。”
戎關關無措地站在一旁。
戎黎對他說:“你先去吃飯。”
“哦。”
戎關關聽話地出去了。
這是徐檀兮第一次孕吐,把胃都吐空了。
戎黎扶著,看得心疼:“是不是很難?我帶去醫院看看。”
徐檀兮還是有點反胃,蹲著沒起來:“應該是正常的妊娠反應,不用去醫院。”
戎黎拿巾給了:“是聞不得味嗎?”
“是魚。”
又想吐了,趴在馬桶上干嘔,胃里沒東西,吐出來一些酸水。
戎黎怕磕到,用手背墊在馬桶的邊緣,吐出來的穢沾了許在他袖子上。
用手去:“弄臟你服了。”
“臟了就臟了。”
他把戎關關坐著洗腳的小凳子拉過來,扶著坐下,他起去換了條干凈的巾,用水打,給徐檀兮了角和手。
他盯著的肚子:“這麼小就開始折騰你了。”
“嫂嫂。”
戎關關端了一杯水過來:“你要喝水嗎?”
徐檀兮接過水杯:“謝謝關關。”
“不用謝。”
漱完口,又喝了點水。
等喝完,戎黎把杯子放在洗手臺上,然后抱著去了臥室:“外面還有魚的味道,”他把放在床上,“我給你端到房里來吃。”
沒力氣,輕輕嗯了聲,神懨懨的。
戎黎拿了個枕頭墊在后面:“想喝粥還是吃飯?”
“喝粥。”說,“不要。”
房間的空調是開著的,戎黎把窗戶打開,讓風吹進來氣。
他出去給徐檀兮盛粥,把戎關關也上:“關關,出來吃飯。”
“哦。”
戎關關回頭看了好幾眼。
“哥哥,”出了房間,他問哥哥,“嫂嫂是不是生病了?”
“沒生病,就是不舒服。”
這不是生病嗎?
戎關關不是很懂。
戎黎給他盛了飯:“你在家要聽話,我要照顧你嫂嫂,可能會顧不上你。”
他自己爬上椅子,坐好:“我懂的,哥哥。”
“你先吃飯。”
“好。”
戎黎給徐檀兮盛了點粥和蔬菜,把折疊的小電腦桌架在床上,碗筷放上面,再去倒了杯水,拿了個水煮蛋,剝了皮放在小菜的碟子里。
小菜是林禾苗做的,白醋泡的白蘿卜和紅蘿卜,還有涼拌的小黃瓜。
房間里的空調溫度調得剛剛好,但戎黎怕徐檀兮冒,拿了條很薄的毯子,蓋在小腹上。
“你先去吃飯。”
“等你吃完了我再吃。”
徐檀兮怕著他:“別管我了,快去吃飯。”
戎黎哦了聲,去吃飯了。
他吃得很快,十分鐘不到。
徐檀兮才吃了小半碗粥:“你就吃完了?”
“嗯。”
有點自責。
肚子里的寶寶在折騰,在折騰戎黎,害他忙前忙后,飯都吃不好。
多愁善了幾秒鐘……
孕婦的緒和食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戎黎,我想吃檸檬。”
倒很這樣要什麼。
戎黎還用的:“你把粥吃完,吃完了我去買。”
“好。”
等吃完飯,戎黎把碗放到水池,囑咐了戎關關幾句,讓他回房間自己玩,再檢查好門窗煤氣,戎黎才出門。
他沒敢跑太遠,在社區附近的小超市里買的。
檸檬買回來,徐檀兮直接切了吃。
戎黎看著都酸:“不酸嗎?”
徐檀兮咬了一口,瞇了瞇眼睛:“還好。”
戎黎拿了一塊嘗了嘗,眉皺起來:“好酸。”
他剝了顆糖緩緩,又剝了一顆喂給徐檀兮,不要吃甜,就那樣干吃檸檬。
“你這樣吃明天會牙酸,我給你做檸檬水好不好?”
“好。”
他去廚房弄檸檬水,發現徐檀兮已經把碗洗了。
下次不能留著,不然會洗。
他在檸檬水里放了一點點糖,一個檸檬兌了五百毫升水,味道還是很酸,不過徐檀兮覺得剛剛好。
還想喝冰的,戎黎不讓。
洗漱完后,坐在床上看手機,放在床頭柜上的杯子是空的,剛剛又喝一杯。
戎黎給戎關關放好洗澡水回來,看了眼杯子:“估計是兒子。”他說,“網上說的,酸兒辣。”
戎黎最近下了一堆孕媽媽準爸爸的app,看了很多有的沒的。
徐檀兮之前問過他,想不想提前知道寶寶的別,他說不想。
“這種說法沒有醫學據,不一定準的。”
不準更好,他更想要兒,男孩子不好管,他就見過搖床還要認人的小男孩子。
還是兒好帶。
“不要看手機,你看會兒書,我去洗澡。”
徐檀兮說好。
戎黎去飄窗旁的書柜上幫找了一本書,是現代散文集。
徐檀兮那邊房子里的東西差不多都搬過來了,戎黎覺得三室的房太小了,不夠用,因為房子格局的問題,他這套和徐檀兮那套也沒法打通,他就再買了個獨棟的,也在這個小區,裝修了但沒住過。
這個小區離南城醫院近,離戎黎和程及的店面也近,而且秦昭里和林禾苗都住這兒,徐檀兮不想換小區,戎黎花了大價錢才從別人手里買了個獨棟,打算等小孩出生就搬過去。
戎黎洗完澡出來,只穿了條睡,上沒穿。他不經常去健房,偶爾會和程及一起練練手,剛剛好,并不夸張。他皮偏冷白,上有好些個傷疤。
不止臉上的骨相,他生了一人骨,尤其是鎖骨和骨,穿上服會很,了很。
平時做的時候,他喜歡開燈,但徐檀兮不好意思看得太過分。
假裝看書,耳朵悄悄地紅。
戎黎坐過去,把手里的書走:“杳杳,你為什麼不喜歡撓我?”
這個問題,他惦記了大半天了。
“啊?”徐檀兮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直說:“房事的時候。”
“……”
以前那個很純很純的戎黎已經不見了。
徐檀兮沒有打開過戎黎電腦里那個“資料”的文件夾,所以不知道為什麼以前那個很純很純的戎黎會不見了。
程及找的資料,里面的容和花樣可想而知,的程度也可想而知。
而且,戎黎做什麼都天賦異稟。
所以,他特別不能接程及今天下午那番“徐檀兮不抓他是因為他不厲害”的言論。
“你很會抓傷我。”這是個嚴重的問題,戎黎很執著,“是我不厲害嗎?”
徐檀兮被他問得面紅耳赤:“你怎麼什麼都問,這麼不害臊。”
還是那個臉皮薄的小淑。
戎黎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雛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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