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艷艷山野史:大王棗和男寵桑白日宣夜夜笙歌,恩恩羨煞旁妖。
白天。
四大山主領著大妖們匯報山中大小事務,大王帶著的男寵同坐萬椅。
北山主說:山丹丹山,新大王殺了老大王。
大王對山丹丹山的務表現得很沒興趣,手里端著一盤棗子,獻寶似的:“程桑哥哥,吃棗嗎?”
“哪來的?”
這時節,紅艷艷山早就沒有棗子了。
“我專門去東齊給你摘的。。。”
東齊的氣候與紅艷艷山大有不同,兩地相隔甚遠,雖然妖可以瞬行千里,但距離過遠也是十分耗費靈力的。
四大山主都盯著那盤棗子。
看這紅艷艷水潤潤的棗子,應該是從盛產瓜果的秀林山摘來的。
還是大王親自去摘的。
四大山主不由得心里擔憂,就怕他們英明神武的大王會像人族某些沉迷的君王一樣,從此聲犬馬不問朝政。
岐桑把盤子推遠:“可我現在不吃棗了。”
四大山主心想:嘖,恃寵而驕。
“那你現在吃什麼?”林棗把盤子放一邊,忍不住瞥了瞥棗子,可惜了,的白孔雀膽。
岐桑枕著萬椅的扶手:“我聽說極地長著一種果子,龍焰果,我從未吃過,想嘗嘗。”
極地是九州的最北邊,龍焰果是上好的療傷圣藥,長在最陡峭的崖壁之上,而且那一帶時常有兇出沒,每年前往極地摘果子的人和妖不計其數,但能活著回去的卻寥寥無幾。
這男寵已經不是一般的恃寵而驕了,這是禍國殃山的程度。
四大山主剛想諫言——
林棗滿眼乖巧寵溺:“我明天去給你摘。”隨意一拂袖,不聲地把所有下了白孔雀膽的棗子都收囊中。
說了大王白日寵狗的那些昏庸事兒之后,且再說說晚上。
“大王,你的湯藥燉好了。”小蟹在石門外面,沒有進去叨擾。
岐桑把藥碗接了過去。
石案上放著筆墨紙硯,林棗在作畫,非常投:“太燙了,先放著吧。”
他把藥碗放在手邊:“你生病了?這是什麼藥?”
是殺你崽子的藏紅花哦。
“沒生病,是補藥。”
岐桑坐下,給研墨:“你在畫什麼?”
筆尖停頓:“你看不出來嗎?”
他瞧上兩眼:“這是個什麼妖怪?”生得如此潦草。
一臉認真:“哥哥,這是你。”
“……”
岐桑覺得這棗子不是手殘就是眼瞎。
“藥已經涼了。”
他端起藥碗,遞給,目在腹上停留了片刻。
食人花有個克星——綠頭蘆,他向東問要了一株。
沒有立刻喝,盯著他看。
“看什麼?”
說:“你的是紅的。”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你去幫我找小蟹姐姐,讓弄一點紅染料過來,我作畫用。”
說完,喝了一口藥。
岐桑轉出去。
立刻把藥從嚨里出來。
翌日。
林棗上午出了一趟遠門,下午回來了。
“程桑哥哥,”子上有,手里抱著一顆拳頭大的紅果子,“我摘到龍焰果了。”
頭發糟糟的,應該是被灌木扯的。
原本窩在萬椅上的岐桑瞬間到了面前,握住還在流的手:“還傷哪了?”
巡山巡到了大王府門口的元騎正好看見了這一幕,理智告訴自己,師父不會那麼容易被困紅塵,可心頭總是惴惴不安,有種很強烈很不好的預。
他的預一向很靈,因為折法神殿掌禍福,占卜預測是基本功。
林棗用袖子胡了一把:“不打,都是皮外傷。”雙手捧著龍焰果,“你快吃吧,放久了就不新鮮了。”
岐桑摘下發帶,纏在傷的手腕上:“龍焰果是療傷的圣藥,你傷了,還是你吃吧。”
林棗把果子喂到他邊:“我不用,你吃。”
他推回邊:“聽話,你吃。”
“不不不,你吃。”
“不,你吃。”
“你吃。”
“你吃。”
“……”
看著多郎妾意,林棗在心里罵狗。
行吧,又浪費了一滴白孔雀膽。
林棗手腕轉了個方向:“小蟹比我傷得重,還是小蟹吃吧。”總不能自己吃。
親眼見過下毒過程的小蟹:“……”
大王,您不潤西河的小蟹了嗎?
林棗對笑:“小蟹姐姐,下次別傷了,要保重哦。”
了解林棗的人都知道,不輕易哥哥姐姐。
小蟹想起了白骨來紅艷艷山挑釁的那次。
“白骨姐姐,下次不要來紅艷艷山找麻煩哦。”
“呀,我忘了,沒有下次了。”
下一秒,林棗大王笑著拆了白骨姐姐的骨頭,拆骨的作乖巧溫。
小蟹抖著手,接過龍焰果:“謝大王賞賜。”
林棗拍拍的肩:“吃吧,很補的。”
知道小蟹憑什麼當上了大王的右護法嗎?
憑聰明才智。
“大王的恩寵小蟹理當銘記,待小蟹把這龍焰果供奉一夜之后再吃,以表對大王的尊重。”
“姐姐有心了。”
寬袖之下,林棗把裝過白孔雀膽的瓶子了末。
岐桑就看著作妖,逗貓似的,抓著的爪子,時而放,時而松。
他活了千千萬萬年了,沒見過這麼有意思的棗子,有意思到他都沒有想吃的,就想著,讓棗子滾來滾去。
都給他摘龍焰果了,他不得禮尚往來一下。
“大王,該用膳了。”
林棗坐在萬椅上打盹,鞋也不穿,晃著腳丫子,剛睡醒,眼神迷糊:“我還不。”
岐桑端著湯過去,今天穿的是素白,人族翩翩君子那套他信手拈來:“這是我親自燉的湯,冷了就不好喝了。”
林棗張,要他喂。
半碗湯下腹,說:“很好喝,謝謝程桑哥哥。”
小蟹在外面喊:“大王。”
林棗跳下椅子:“小蟹來找我了,肯定是有要事,你先吃,我去去回來。”
那半碗湯沒吞下,一滴不地喂給了埋在棗樹下的白骨。
你來我往了幾個回合,彼此都心知肚明,什麼郎妾意,各懷怪胎罷了。
林棗覺得沒意思,這狗妖應該也試出修為的深淺了,殺不了他,也毒不死他,只能想其他的辦法,留在邊久了后患無窮。
這邊還沒想到對策,潤西河的鮫人上紅艷艷山尋仇來了。整個九州只有潤西河有鮫人,鮫人淚是可夜明的珍珠,鮫人油能做出不滅的油燈,鮫人的濾干之后便是鮫綃,的師父紅艷艷生前有段時間上了鮫綃,殺了不鮫人,這仇已經結了幾千年。
其實認真算起來,是紅艷艷先造了罪孽,但林棗從不看對錯,就一個原則:的,護的,就是王道。
師父就是這麼教的,教乖巧,教殺戮。
聽說鮫人喜歡吃人腦,可是為什麼還是這麼沒有腦子呢?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這只公鮫人連一招都接不住。
把他踩在腳下:“這麼多年了,你們鮫人一族怎麼一點也沒長進。”
岐桑坐在萬椅上。
四大山主兩位護法都在一旁。
林棗心很不好,見地皺了眉:“你都不知道我最近多煩,為什麼要這個時候來找我麻煩呢。”
最近多煩啊,莫名其妙懷了個崽,打不掉,莫名其妙多了個男寵,殺不死。
是真的很煩。
鮫人沒腦子,就只有骨頭,死到臨頭還要:“要殺就殺,廢話!”
拿開腳,捻了個訣把鮫人定住。
“程桑哥哥,”一轉,換了一套紅的子,走到岐桑面前,轉了個圈,“這裳好看嗎?”
岐桑想看看又玩什麼把戲,便嗯了一聲。
“你也覺得好看啊,那我給你做幾件。”
笑著摘了岐桑的發帶,將它變一柄劍。
說:“鮫人哥哥,對不起了,我的男寵想穿鮫綃。”
說完,割斷了鮫人的嚨,瞬間噴涌。
岐桑終于知道,為什麼會他哥哥了。也許有一天,也會笑地喊他哥哥,然后送他去投胎。
重零說得很對,他不適合當神,他沒有慈悲,他竟然覺得為他做鮫綃的樣子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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