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窈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竟還有后續。
這幾日又空去了趟鎮上,被顧大夫拉著討論了許久方子的改善,沈夫人得知了消息也帶著兒子前來道謝,還特意奉上了百兩酬勞,說是謝禮。
宋窈推辭不過,倒也痛快地收下。
這日正在院子里晾曬草藥,一道洪亮的嗓門從院外響起:“大郎媳婦兒可在家?”
宋窈挑了挑眉,上前開門,一張含著喜氣的臉展在眼前,微微一怔,看著這陌生的婦人,面疑:“您是?”
不同于尋常村婦,這婦人穿著深紫褂子,看上去頗為講究面,人也生的富態,一雙眼睛含著笑意,讓人看了便生出幾分好。
宋窈打量來人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心里暗暗咋舌,從前也是見過宋窈的,十里八鄉再沒有比這更出挑的長相!
嫁給容陵守寡還曾覺得可惜。
沒想宋窈嫁了人守寡后這非但沒有折損,反而愈發讓人挪不開眼!
羅婆笑瞇瞇主道出份:“大郎媳婦從前有出來走,不記得老婆子也正常,我是隔壁村的羅婆,今天不請自來,是給你家帶來好事哩!”
宋窈聽到“婆”這二字眉心便跳了跳,不聲笑了下,讓開子:“羅嬸子,您里面請。”
不管怎樣,基本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宋窈倒了杯水遞給,似有些赧然:“家中清貧,沒有茶葉,嬸子您將就一下。”
羅婆倒不在意這個,農村人,有幾家備了茶葉這金貴玩意兒的?
倒是宋窈溫和有禮的態度,讓連連點頭。
羅婆喝了口水,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切正題:“大郎媳婦,我也不跟你客氣,嬸子我是隔壁村李秀才所托,替他兒與你家二郎說的!”
宋窈安靜聽著,沒有立即出聲打斷。
羅婆做多年,早就練就一三寸不爛之舌:“不是嬸子吹噓,那李秀才的閨,長相標致也就不說,人家也是讀過書識得字的,與你家二郎日后也有話聊不是?關鍵那李秀才已經說了,他們家不要彩禮,閨嫁過來就陪嫁十兩銀子!這樣好的親事,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這麼一聽,確實是容玠賺了。
這年頭,愿意不要彩禮還倒嫁妝的,那是麟角!
況且那李秀才的兒還讀書識字,也不怕將來和容玠沒有共同話題,這樣的條件的確難得。
宋窈輕輕蹙起眉尖,羅婆看得心里一跳,莫非這樣的條件還不滿意?
容家二郎難不是想娶個公主回來?!
只見抬起頭來,眉眼含著糾結之:“嬸子,并非我對李家姑娘有什麼不滿,只是我問過二郎意見,他曾言只想考取功名,現下并無親的打算,何況二郎那子相信您也知道,他不想耽誤人家姑娘。”
羅婆松了口氣,原來不是看不上。
臉上重新攢出笑意:“這不是問題,李家說了,要是不想立刻親,先把婚事定下來,過兩年再親也是可以的。而且人家也不介意你家二
郎子單薄!”
眼看著容家二郎是個有出息的,李家這不也想先把人給定下來,是以極好說話。
宋窈并未出喜,沉沉嘆了口氣:“嬸子有所不知,我家二郎一貫是個極有主意的,我雖是他的嫂嫂,卻也極難左右他的想法,更別說手他的婚事。”
羅婆聞言立即出了然的神,聯想到宋窈的境,眼里頓時多了幾分同。
都說后母難為,這寡嫂也不見得好當!
宋窈眼神著歉疚:“所以嬸子,勞煩你白跑一趟,替我回了李家吧。李家姑娘極好,也配得上更好的親事。”
親事講究個你我愿,只有一方剃頭桿子一頭熱也不行。
羅婆不再堅持,嘆了口氣站起來:“是我沒福氣,討不到這口喜酒喝了。”很快重新笑起來,“若是你家二郎日后有這方面想法了,也可以找嬸子說啊!不是嬸子自夸,這十里八鄉誰家姑娘如何,沒人比我更清楚!”
宋窈語氣含笑:“一定。”
起送對方出院門。
羅婆擺了擺手:“,不用送了!”
羅婆一走,隔壁院門打開,探出個腦袋。
王翠花眼珠滴溜一轉,小步跑上前來:“宋丫頭,那羅婆可是來與你家二郎說親的?說的還是隔壁村李秀才家?”
宋窈有些驚訝:“嬸子,您怎麼知道?”
王翠花努了努:“這村子里哪藏得住事兒,前幾日我便聽說李家有這打算,沒想到作還快!”
原來如此!
宋窈一臉恍然大悟,怪不得王翠花突然賣力推銷起自家侄,原來是聽到了風聲?
王翠花眼里閃爍著八卦:“那你答應了沒?”
宋窈神有些無奈:“嬸子,沒經過二郎同意我哪敢答應?”
王翠花頓時舒坦了,雖然容玠沒看上那表侄,可也沒看上秀才的兒!
便也不算水流進外人田了。
臉上笑瞇瞇的:“再有三個月就該鄉試了吧?二郎是個有主意的,又如此用功,定能取得不錯的績!”
宋窈彎了彎,心也不錯:“借嬸子吉言,我替二郎謝過您了。”
……
——
“你說近日宋香菱和楊欽走的很近?”宋窈眉頭皺,看向眼前的人。
龍二給遞了消息,邀后山見一面。
讓龍二留意宋香菱的向,是以對方一有靜,龍二就來告訴了。
“近幾日頻繁地和楊欽私下見面,我沒敢離太近,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麼,總不能是互生愫吧?”龍二撇了撇,不不愿道。
“絕無可能。”宋窈微微冷笑,宋香菱心氣高,怎麼可能看得上楊欽那樣的人。
這兩人湊在一起,八是在商量如何針對的事。
點點頭:“這事我知道了,你繼續留意他倆,看看近日他們有沒有和什麼人接,又或者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有異,即刻來向我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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