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宋窈睡到半夜忽覺口難耐,于是起來打算倒杯水喝。
桌上茶壺里還有水,給自己倒了一杯,剛喝上一口突然聽到容玠屋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靜,接著,“砰”的一聲,好似是什麼重落地的聲音!
宋窈驚疑不定地過去,遲疑片刻還是磨磨蹭蹭湊上前去,側耳聽著里面的靜:“二郎?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嗎?”
“……”
里面一派安靜,剛才那道聲音似乎是的錯覺。
宋窈細長的眉漸漸擰起,看了眼鎖的門,門鎖的好好的,應該不可能是進賊吧?
真要進了賊,到容玠頭上,誰倒霉還不好說。
“二郎?是出什麼事了嗎?”
盡管宋窈不覺得容玠能出什麼事,還是問了一句。
畢竟都讓撞見了,要是不過問一下好像也說不過去。
里面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宋窈猛地睜大了眼,壞了!
該不會是容玠出什麼事了吧?說到底他現在還是個病秧子啊!真要不管他,說不定死在屋里都不知道。
宋窈急促地拍了幾聲門,里面的沉默印證了的猜測,容玠不會睡這麼死,肯定是出事了!
由于門被從里鎖住,宋窈力氣也沒有那麼大,不可能一腳把門給踹開。
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打開門去了院子里,來到容玠的窗前。
他平日里看書喜歡坐在窗前,窗戶往往都會開條,不會鎖上。
宋窈試探地推了推,果然推了!
窗戶大開,里頭漆黑一片,兒看不清況,踮著腳艱難地往里爬,心里突然有些微妙。
> 覺自己好像夜半擅闖姑娘閨房的采花賊……
別說,單看容玠那模樣確實像朵花!
宋窈角了,眼前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翻進了窗戶,腳慢慢往地上夠,卻不防踩到什麼東西腳下一,瞬間整個人摔了下去。
這個高度摔下去雖不至于摔出什麼好歹,可多還是會有些疼的。
一聲驚呼剛要從里溢出,想象中的疼痛卻并未到來,宋窈跌到了一片上。
驚魂未定地拍了拍口,下意識喃喃道:“什麼東西還怪的……”
手指探了探,這,好像是個人!
……
能出現在這個屋子的人……嘶打擾了。
宋窈連滾帶爬站起來,忙不迭澄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二郎,我真不是故意的!”
容玠沒出聲,好像昏迷了過去。
宋窈無形中松了口氣,他要醒著,這事兒還真沒法善了。站起來,慢慢繞過地上的容玠,索著將屋里的燈點燃,昏黃的火搖曳兩下,慢慢將漆黑的房間照亮。
房間里一片狼藉,書本紙筆凌地散落在地,剛剛就是踩到一支筆才倒的。
容玠倒在地上,雙目闔,額發汗,面帶著不正常的紅,脖子上的青筋微微迸起,似乎在承極大的痛苦。
看這樣子,應該是心疾發
作了。
宋窈上前吃力地將容玠扶到床上,探了探他的額頭,有些低燒,又診了診脈象,一片紊,竟也瞧不出他這究竟是什麼癥狀,發作起來竟如此駭人!
“六六,容玠這得的究竟是什麼怪病?”
六六沉思片刻:【容玠生來便帶有不足之癥,天生就比旁人要虛弱,常年病痛纏,按理說這樣的人很難活過二十歲。】
宋窈輕輕蹙起了眉,可書中容玠甚至活過了三十歲。
【這種人想要活著,必定會承比旁人更為痛苦的代價。而且我看他練的武功心法,確實能讓人短暫地達到強健的效果,可卻是以損耗壽元為代價,且不適合殺氣太重的人,因為遲早會遭到反噬,這心疾便是反噬的癥狀。】
宋窈愣了愣,容玠他自己知道嗎?
如果他練的武功真的會損耗壽元,那他口中的師父安的究竟是什麼心?
心說不上來的復雜:“他這種況沒法治嗎?”
六六思考片刻:【還是有的,還記得系統商城售賣的元息丸嗎?】
宋窈想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語調都拔高了一些:“就賣十萬金幣的那個?”
當初看到這個價格時,一度以為系統在搶錢。
【沒錯,長期服用元息丸,再佐以靈泉水,他的狀況就會得到明顯的改善。】
宋窈驚了:“還長期?也就是說一顆還不頂用?!”
六六有些心虛:【咳咳,一口吃不個胖子,他況嚴重,肯定要慢慢來嘛。】
宋
窈果斷道:“我覺得這病不治也罷。”
【……親,你看看他,他看上去快死了耶!】
“死不了,有句話禍害千年。”宋窈虛偽地道,“而且那個泉眼本就不出水好麼!”
六六:【你現在再看看?】
宋窈表一僵,下意識看了眼藥田旁邊的那口泉眼,發現竟然不知何時冒出了淺淺的一汪清泉,也不多,大概能裝一個酒杯。
愣了一會兒,突然冷笑:“好啊,合著在這兒等著我呢!”
之前死活不肯冒出來一滴,現在說來就來?這破泉眼還看人下菜碟?
六六心虛地不敢說話。
好不容易冒出來這麼點泉水,自己都還沒嘗個味兒,卻要給容玠喝,宋窈怎麼想心都痛的滴。
六六循循善:【宿主,你不是想和容玠打好關系嗎?這不就是個好機會?靈泉還會再有,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你想想,在他發病的時候,只有你對他不離不棄,悉心照料,等他醒過來還不得死?】
它很是自信地說著,覺得自己簡直聰明絕頂!
宋窈:“……”
總覺得容玠不是那麼容易被的人,系統說的話很不靠譜。
不過最終宋窈還是妥協了,倒不是有多大方,只是六六雖然不靠譜,說的也恰好是心里所想。
沒到真撕破臉的那一步,還是想爭取一下容玠對改觀,他總不能真就鐵石心腸油鹽不進吧?
實在不行,那就收拾包袱趁早跑路,姑還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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