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宴之后,陳珊珊果然說到做到來府上道謝,一同而來的還有陳夫人。
宋窈順便將耗費了幾天的功夫,仔細研制出治療哮的藥方贈給。
對方又是好一陣謝。
正當宋窈以為這件事就此落下帷幕的時候,事又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
“爹,干嘛老讓兒往宮里跑這麼勤?我與太后娘娘又沒什麼話聊,每次去了不是喝茶就是看老人家抄佛經,怪無趣的。”
進宮的路上,楚云皎撇著,一臉不愿。
淮山侯沉下臉瞪了一眼:“這麼好的機會,旁人求都求不來,你還不樂意了?”
楚云皎聳聳肩:“我就是抱怨兩句嘛。”
淮山侯看著自己這個心思全寫在臉上的兒,心里倍無奈,耐著子解釋:“咱們家全仰仗太后恩寵信任,才能有如今的好日子,若不維系好和太后娘娘的關系,被別人鉆了空子怎麼辦?”
他想到什麼,臉有些凝重,“聽說近日太后有意要給陛下選妃。”
“這消息可是真的?”楚云皎一下子坐直了子,眼神警惕,“爹,我可不要進宮,你別把主意打到我頭上!”
可是一心要嫁給容玠的!
淮山侯怒其不爭狠狠瞪:“你想進宮,太后娘娘還不一定能看上你呢!”
就他兒這個腦子,別說太后,不惹陛下厭棄就不錯了。
自家這個蠢貨是指不上,這也是淮山侯心生憂慮的原因。
畢竟要是有新人進宮,朝局勢必產生。
太后有了新的靠山,對他家的恩寵能維系到幾時呢?
然而這些
說了他這個兒也不懂,淮山侯只能警告地看一眼:“近來太后犯了頭疾,想必心煩悶,倒時你進宮多關心幾句,陪太后娘娘解解悶。”
楚云皎神懶散隨意:“知道了爹,你都說了好幾次了。”
淮山侯一個外臣自然不便出后宮,到了宮門口就和楚云皎分開。
楚云皎來到慈寧宮,太后邊的傅嬤嬤客氣地將迎進去:“郡主來了,太后娘娘午間小睡才醒,您稍等片刻。”
楚云皎坐了一會兒,太后才姍姍來遲。
年逾四十的人保養的不錯,形略微,看不出老態,的容貌也不差,柳葉眉,丹眼,眼尾有些細紋,卻也不難看出年輕時候的風姿。
太后整個人看上去頗為慈和,當然這也只是表面現象而已。
“安寧怎麼想著今日進宮了?”
坐下來,宮們端水、沏茶、打扇,有條不紊。
楚云皎站起來款款行禮,臉上出恰到好的關切:“聽我爹爹說,太后娘娘頭疾犯了,可瞧過太醫了?”
太后撐著額角了,眉眼掠過一疲憊:“老病了,太醫除了開一大堆藥,也沒其他法子。”
討好人的事,也并非第一次做,楚云皎知道怎樣能讓這位太后娘娘更加舒坦,于是主道:“那安寧給太后娘娘按按吧?”
太后笑著斜了一眼:“還是你
這丫頭有心,那哀家便不推拒了。”
楚云皎凈過手上前,一邊給太后按頭,一邊實在忍不住好奇,語氣試探:“聽說太后娘娘有意給陛下選妃?”
空氣靜了靜。
檀香裊裊,沁人心脾,聞久了有種目眩神迷的覺。
太后閉著眼,語氣淡淡:“你爹消息倒是靈通。”
有意選妃的消息并未出去,楚云皎只有可能是從爹里聽來的。
傅嬤嬤打著扇,眼觀鼻鼻觀心,娘娘這是嫌淮山侯手的太長了。
楚云皎毫未覺,仍在試探:“不知娘娘瞧上了哪家的小姐?”
太后睜開眼,角上揚,語氣似笑非笑:“安寧這是替自己問的,還是替你爹問的?”
輕輕按住了額角的手,神淡下來,“了,不用按了。”
楚云皎再遲鈍也察覺到對方這是不高興了,有些局促不安地停下手來,來到太后面前賠罪:“是安寧做錯了什麼嗎?”
太后打量一會兒,笑著執起的手:“瞧把這孩子嚇的,哀家跟你說笑呢。”話音微頓,“至于哀家看中了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不急。”
楚云皎吶吶地應聲,看到太后眉頭微擰,抵著額角了。
旁邊的傅嬤嬤頓時上前:“娘娘頭疾又發作了?可要奴婢拿藥來?”
太后抬抬手,忍出聲:“去。”
傅嬤嬤小跑著轉進了殿。
楚云皎心頭微,忽然開口:“安寧知道一人,或許
能治好太后娘娘的頭疾。”
太后聞聲抬起頭來,扯了扯角,并未放在心上:“太醫都拿哀家這病沒辦法,你從哪兒認識的高人?”
楚云皎心狂跳,努力維持著面上平靜:“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府上舉行了賞花宴,陳家小姐突發惡疾,容侍郎的嫂嫂當即施以妙手,將那陳小姐救了回來。”
為了增添說服力,還故意往夸張了說,“當時府醫說,要是晚上一步,那陳小姐可就回天乏了!由此可見,那位容夫人的確醫高明!”
“容玠的嫂嫂?”聽到這個名字,太后神微,忽然來了點興趣,“可哀家這是頭疾,又有所不同,也能治?”
楚云皎臉上出笑意:“這娘娘可就小看人了,那容夫人親口說的自己家里有人行醫,從小也跟著學,于此道頗為通,區區頭疾哪里就能難倒呢,娘娘不妨召人進宮一試?”
至于宋窈的學了點皮到里了“頗為通”,誰會在意這點細節呢?
到時候治不好,惹了太后娘娘厭棄,再幫著求求,容玠說不定還會激,豈不是一石二鳥?
楚云皎從來沒覺得自己的腦子這麼好用過!
太后聽了的話,眼里出若有所思。
若是旁人都不會讓這麼在意,可如果是容玠的嫂嫂……
之前有意招攬,容玠卻油鹽不進。
如果拿住他嫂嫂,不知道他又會作何反應呢?
太后饒有興致笑了笑。
楚云皎也算干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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