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這有什麼好糾結的?當然是夫人要。”霜降抬腳就要走過去,驚羽一把拉住,語重心長。
“你看清楚,是夫人抱著大人!你現在過去多尷尬?”
霜降一頓,遲疑片刻撤回了:“你說得對,那確實不好打擾夫人好事。”
風止角了:“可我家大人況看上去不太好。”
霜降語氣淡定:“怕什麼?有我家夫人在,一時半會兒又死不了。”
風止溟秋:“……”
你還雙標。
一群人八卦地蹲在樹上,瞧著遠那一幕,風止語氣慨:“看看,多般配,簡直郎才貌,天作之合!”
驚羽抱著肩膀點點頭。
霜降面無表看向溟秋:“你們上崗前還要培訓紅娘的?他怎麼這麼熱衷于牽紅線?”
溟秋沉默一會兒,不確定地道:“……可能是因為自己孤家寡人,想找點寄托?”
“死木頭!你是不是以為我聽不見?”風止沒好氣地冷哼一聲,“你們懂什麼,大人有了家室,就不會整天盯著我們這群下屬折騰了。”
要知道他家大人可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自己整日撲在公務上也就算了,就連他們也沒有休假時間,被迫跟著起早貪黑,怎一個慘字了得?
自從夫人來了后,大人連下值都變得準時起來,這可是前所未有的!
風止仿佛看到了黎明前的曙!
——
容玠有意識的時候,發現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對勁,他懷里好像多了個人。
他眼皮了,凌厲地睜開眼垂眼看去,一個絨絨的腦袋枕在前,可能這個姿勢睡得不太舒服,還無意識拱了拱。
經歷了一番折騰,宋窈的頭發已經有些凌,臉上還留著幾道蹭上去的灰印子,看著略顯狼狽,也多了些難得的。
纖長卷翹的睫靜靜覆蓋在眼瞼上方,的眉眼顯出幾分倦,臉龐在逐漸亮起的天中寧靜而溫。
容玠看得微怔,剛了,突然覺到腰間被一雙手箍住,他眼里閃過一錯愕。
他余輕掃,發現披在自己和宋窈上的外,忽然明白了什麼。
如果說是睡著了,無意識靠著自己,勉強說得過去。
可現下這副姿勢,怎麼也不像是在沒有意識的況下做出來的舉。
容玠的眼神倏地添了幾分微妙,他僵著子低頭打量宋窈,心下百轉千回。
一抹晨穿枝椏落在宋窈臉上,的眼睫了,眉頭輕輕蹙起,看樣子是快要醒過來的架勢。
他心神微,立即閉眼裝睡。
宋窈慢慢睜開了眼,陌生的環境讓短暫地懵了片刻,很快理智回籠,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這時,抱著的人存在也鮮明起來。
宋窈緩緩抬頭,視線里出現容玠線條清晰利落的下,這樣直視的沖擊來的更為強烈,耳迅速燙了起來,連忙松開他坐直了子。
平復著心口的悸,暗自慶幸還好容玠還沒醒。
宋窈撿起落在地的裳迅速穿好,長長松了口氣,想到什麼,抬手試了
試容玠額頭的溫度。
燒已經退了下去,眉眼舒展開,正要收回手,手腕猛地被攥住,宋窈驚的瞳孔震,抬眼和容玠四目相對。
漫長的沉默過后。
小心翼翼地出聲試探:“你醒了啊,覺怎麼樣,有哪里不舒服麼?”
容玠眼里含著似有若無的笑意:“還不錯,多虧嫂嫂的照顧。”
宋窈臉一僵口而出:“你什麼時候醒的?”
他認真想了一下,任由笑意蔓延至眼角眉梢:“比你早一些。”
宋窈看他這副模樣,哪里還不明白自己被騙了,猛地站起來,臉緋紅,氣的怒目而視:“容玠,你太過分了,居然裝睡!”
……
霜降嘖嘖稱奇:“你們家大人的心眼子也太多了吧?剛開始裝睡的時候,我還覺得他有點良心,不想讓夫人太尷尬。”
好家伙,沒想到他簡直殺人誅心!
風止溟秋沉默不語。
多說多錯,還是閉吧。
*
宋窈從風止他們里得知了后續,因為下藥又放火,打了那群土匪一個猝不及防,容玠的人殺上山時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一群人給拿下。
黑風寨剩下的人被一鍋端,這下是真沒網之魚。
“所以策劃這件事的人,其實是那個薛行野?”
提及此人,容玠臉郁,語調沉沉:“十有八九是他沒錯,之前我理了幾個北梁的探子,八惹惱了他。”
宋窈眼里劃過思量:“他一個北梁人,為何潛大齊?”
> 別看北梁與大齊如今表面還算和氣,可北梁日漸強盛,野心,若說沒有盯上大齊這塊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大齊如今不止,正是渾水魚好時機。
原著里兩國也確實開了戰。
宋窈的擔憂容玠自然也心知肚明。
“此事干系重大,我有分寸。”
容玠即刻進了宮,看樣子是要和宮里那位商議對策,宋窈則低調回了府里。
失蹤了一天的消息并未走風聲,盛京城一片安寧,大多是在討論容玠端了黑風寨的事,并未提及,恐怕也是容玠的手筆。
雖說不看重名聲,可被劫到土匪窩,傳了出去到底不大好聽。
容玠能想到這點可見心細。
一回到府里,迎接的就是眼眶通紅的阿珩:“娘親,你昨天去哪兒了?”
唐伯抹了把汗,如釋重負:“夫人有所不知,昨夜不見您歸來,小公子整夜都沒睡好,老奴怎麼哄都不管用。”
“辛苦唐伯了。”宋窈聞言看向阿珩,彎腰了他的頭,“來,我們回屋慢慢說,有沒有乖乖吃飯讀書?”
……
養心殿。
容玠剛見到崇明帝,還未出聲,對方就大肆褒獎他一番:“聽說卿將黑風寨的殘黨一網打盡,也算是除去了一心腹大患。”
容玠眉心微斂:“陛下今日臣進宮,還有一事相稟。”
“不急,你先看看這個。”
對方興沖沖遞過來一折子,容玠耐著子接過,大致掃了一眼,臉瞬間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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