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簡單地寒暄了兩句,各自領了任務,分工合作。
齊心協力之下,時間飛逝,今日的任務總算完,帶來的食全被分了出去,一通忙碌下來一群人都累的滿頭大汗。
宋青苒帶來的綠豆湯還剩了些,給大家分食著喝了下去。
薛搖全無形象癱坐在椅子上,面頰通紅,兩眼渙散:“沒想到看似簡單的事做起來居然這麼累。”
薛行野挑了挑:“一看就是缺乏鍛煉,等回了北梁,讓父皇多磨練磨練你。”
薛搖有氣無力瞪他一眼:“你可真是我親哥。”
宋窈夸贊道:“這麼熱的天都能堅持下來,公主殿下已經很厲害了。”
薛搖頓生自豪,拍了拍脯:“那是,本公主……”
話還沒說完,不遠忽然傳來一陣。
“你們管事的出來!打著做善事的名頭,背地里卻在吃食里下毒,簡直用心險惡!”
“就是,我就說有誰會這麼大發善心主給我們送吃的,誰知道人家本沒安好心!合著仁義的名聲也賺了,什麼好都讓你們占了唄?”
這話實在難聽,眾人面面相覷,宋窈皺了皺眉站起來,朝那邊走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別人吃了沒事就你們有事?故意鬧事是吧?”守衛正不耐地吆喝著那幾個鬧事的人,聞聲看了過來,頓時面恭敬,“容夫人,這有幾個人鬧事,小的馬上趕他們走。”
他認得宋窈,正是容玠的嫂嫂,事先得了吩咐完全不敢怠慢。
幾人見勢不妙頓時嚷嚷起來:“投毒還不讓人家說了!還有沒有天理了!這以后誰敢吃你家的東西?”
周圍還有不百姓,聞言面詫異看過來。
其他人也跟了過來,馮文山捋了捋袖子聽的火氣上來:“這幾個人是來找茬的吧?”
什麼張口閉口投毒,有證據嗎?
宋窈阻止了守衛趕人,打量著那幾個人,語氣還算客氣:“幾位可否將事經過言明?我家的吃食若真有問題,那麼這會兒估計全城的百姓都該來鬧事了。”
這麼多人都來領了食,卻只有這幾個人找上門來,怎麼看都有問題。
為首的人并沒因為態度好而緩和語氣,反而越發惡劣:“我們在你們這兒領了一碗粥一個饅頭,還有湯,結果吃了就集拉肚子,不是你們的問題是誰?你們難道還想推卸責任不?”
他的同伙也發話了,惡聲惡氣道:“反正今天你們不給我們一個代,我們就砸了你這攤子!把有問題的吃食給我們吃,誰知道安的什麼心?”
薛搖冷笑一聲:“本公主紆尊降貴親自給你們打粥,不著樂也就罷了,竟然還往我們頭上潑臟水?簡直豈有此理!”
但真是應了那句話,好心當驢肝肺。
的手現在都還疼著呢!
聽到自稱公主,那幾個人的氣勢弱了弱,強撐著鎮定:“公主又怎麼樣?是公主就可以不把我們這些老百姓的命當命了?”
在他們對峙的時候,宋窈也暗暗
觀察著他們的臉。
那幾個人臉蠟黃,發白,的確是腹瀉的癥狀,這點倒是作不了假。
可確定他們準備的食并沒有問題,粥是現熬的,饅頭也是早上發好面現做的,不存在食變質的問題。
至于宋青苒帶來的綠豆湯也看過,湯也很新鮮。
排除是他們的失誤,那就是有人故意挑事了。
宋窈眼神微冷,徐徐出聲:“正好我略通醫,不如我給諸位瞧瞧,看看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腹瀉?”
那幾人眼神明顯有些猶豫,最終還是站出來一人,虛張聲勢冷哼道:“那你可要好好瞧瞧!可別不認賬!”
宋窈并不言語,讓那人坐下,隔著手帕搭脈,神莫測。
那人見不出聲,倒是先沉不住氣催促:“怎麼樣?可看出了什麼?”
宋窈看了他一眼:“脈象浮,舌苔白厚,確實是腹瀉的癥狀。”
周圍響起一陣唏噓。
男子眉頭高高揚起:“我就說吧,就是因為吃了你們的東西才這樣的!”
宋窈低斂著眉不置可否:“不知幾位之前可有吃過其他東西?”
幾人頓時不樂意了。
“什麼意思?你還是想推卸責任!我們就吃過你們的粥!要麼賠錢,要麼咱們就去見!”
宋窈輕笑一聲:“見倒是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我只是有些好奇,經我觀察你的質頗寒,這在男子上是極為罕見的。據我猜測應該是不久之前吃過什麼寒的食。”抬起眼,角微微勾著笑,“不如幾位再好好想想?”
那幾人臉逐漸有些不對。
薛行野懶洋洋出聲:“這麼費勁干嘛?他們不是想見嗎?直接送到府去審一審不就知道了?”
幾人面白了白,還在強撐著氣勢。
“你們憑什麼送我們見?居心不良故意下毒的明明是你們!”
“是螃蟹吧?”宋窈沒了耐心,觀察著幾人驟變的臉,“這個月份的蟹,應該很味,只是這東西最好不要多食,螃蟹寒,綠豆湯也寒涼,二者一起食用,腹瀉腹痛是很正常的。”
那幾個人驚疑不定地看向宋窈,沒想到連這個都能猜出來。
他們的表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宋青苒沒想到居然還和送來的綠豆湯沾上了關系,若非宋窈看出了不對,這件事是不是還得賴頭上?
于是臉不善地盯著那幾個人:“尋常人家可吃不起螃蟹,這樣的人居然還好意思來領粥?”
這話一出,圍觀的百姓恍然大悟。
“這幾個人是故意來找事的!人家好心給我們送吃的,他們卻來搗!”
“真讓他們得逞,我們沒了粥領。豈不是把我們往死路?不安好心的是他們才對!”
“我認識那個矮個子,是東街米鋪李老板的外甥!他們肯定是想我們走投無路,只能去買他家比金子還貴的米!”
眼看著百姓們要沖上去圍毆幾個人,守衛連忙出面制止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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