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驚畫的手肘在鋼琴上,磨出一道紅痕。
還有些懵。
沒明白,明明還在一左一右彈著鋼琴,指尖默契地在黑白琴鍵上跳舞。
——怎麼,就變了在上跳舞。
謝與靠得很近,指腹慢慢挲著細瘦的踝骨,揚起眉眼時,語調帶了點哄。
「印記褪了好久。」
「再給寶貝補一個,好不好?」
第96章 畫畫,他一直在騙我。
郁驚畫第一次知道,彈鋼琴也是個力活。
虛虛踩著琴凳。
眼淚噼里啪啦的落。
又被謝與一點點用抿去。
男人嗓音低啞,「郁,是不是水做的?這麼會哭。」
郁驚畫眼尾洇著漉漉的紅,委屈不已地瞪他。
謝與全盤了,作沒有收著一點兒,上倒是裝模作樣的輕哄。
「就算是水做的,也是糖水。」
……
琴房在最初裝修時,四面牆壁乃至於天花板地板,都鋪滿了厚實的隔音棉。
謝與說要教郁驚畫彈琴。
將人抱著,坐在自己上。
帶著小姑娘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鍵。
郁驚畫指尖輕,試圖求饒,「只彈一首。」
謝與將手背覆在的手背上,慢慢挲著,將手指的指。
十指親纏,不可分。
聽到尾音的懇求,謝與斂眉輕笑,「一首怎麼夠?」
「可我很久沒彈了,兩首……時間太長了。」郁驚畫抿著,扭頭,胡將紅印在男人的結上,眼睫輕,聲撒,「腰會疼。」
「我抱著畫畫,不會疼的。」謝與溫和一笑。
不等郁驚畫再求,他已經拉著纖細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重重落下。
郁驚畫哼哼唧唧,間滾著哭腔。
耳尖被很輕的咬了一口。
男人嗓音低醇,不不慢提醒道,「畫畫,在彈琴,要集中注意力啊。」
鋼琴聲斷斷續續,卻一一毫都無法傳出,將所有的靜都結結實實悶在了琴房之中。
媲彈棉花的音樂,自然也不會被第三個人聽到。
「……」
等到兩首曲子彈完,郁驚畫渾是汗。
被謝與抱著搭電梯上了樓。
閉眼前最後一個念頭。
——男人,果然不能太慣著,是會翹尾的!
-
彈了那麼久的鋼琴,郁驚畫夢裡都還在迴著完全套的鋼琴曲。
曾經教導的鋼琴老師聽到彈出這麼難聽的曲子,臉都扭曲了。
「郁驚畫!你是不是又沒有練習!彈得都是什麼東西,你自己覺得能聽嗎?」
郁驚畫見走近了,下意識想往後躲。
就在這時,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影。
男人聲音低沉,「我覺得好聽。」
郁驚畫還來不及。
就見鋼琴老師掏出一把巨大的尺子,面扭曲,「我今天就把你們這兩個彈琴的都給鯊了——」
郁驚畫猛地驚醒。
捂著口了口氣,慢了半拍回神。
不在之前的那個琴房,而是在悉的臥室躺著。
好可怕的夢。
嚇到了。
郁驚畫了自己的腦袋,掀開被子起。
昨晚被清洗抱到床上的時候,約聽見了謝與在耳邊說話。
讓今天好好休息。
拿起手機一看,謝與果然給發過消息。
【謝與】今天的領帶是我自己打的。
【謝與】夫人好好休息。
「……」
自己打一天怎麼了。
還要特地拎出來說。
也不看看,起不來,是誰的問題。
郁驚畫抿著邊笑弧,打字回了個好。
手腕上有一圈很淺的紅痕。
是被攥握到頭頂。
留下的印記。
郁驚畫屈指了,不疼,而且昨晚,謝與也給塗了薄薄一層藥膏。
男人無奈低嘆,「一就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你了。」
郁驚畫又困又累,抬腳踩在了謝與的上。
氣控訴,「你沒怎麼我嗎?」
都翻來覆去的「怎麼」了!
……
謝與去上班了,郁驚畫便如往常一樣,霸占了書房。
桌上攤著雪白紙張,鉛筆偶爾落在紙上,挲出輕微的沙沙聲。
郁驚畫又拿起平板,轉了轉電容筆,描畫圖稿。
下午天氣就開始沉了,快到五點時,更是轟隆隆打了好一陣的雷,雨如瀑。
書房的家居系統自亮燈,暈和。
郁驚畫沉浸在這靜謐氣氛中,當放在桌面的手機響起鈴聲時,筆尖一頓,抬眼看去。
來電顯示,江歡。
剛接聽,對面就傳來了一陣節奏強烈的音樂聲,酒瓶叮噹撞,人的聲音被酒浸染,有些啞。
「畫畫。」
「我好像又被騙了。」
郁驚畫一怔。
「怎麼了?」蹙眉追問,「靳司珩怎麼騙你了?」
們今天上午還聊過天。
江歡說,八月靳司珩就要走了,正好江家有個F國對接的項目,打了申請報告,想主外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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