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韓肅和背後的資本家不想看著張遠鶴出名,所以設計誣陷,但仍然有很多人相信張遠鶴的為人,而張遠鶴也一直在找證據為自己證明。”
“韓肅等人意識到事的走向並不如他們所想,然後找人對張遠鶴進行暗殺,張遠鶴也是為了躲避追殺,不得已才進了亡奴島。”
林妤笙聽的心裏憤怒,“那張老師就不可以回來嗎?”
“亡奴島不是誰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陸崢野語氣裏著冷冽,渾散發著戾氣。
林妤笙覺得這樣的陸崢野跟之前很不一樣。
“亡奴島,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林妤笙話一出,不僅陸崢野,副駕駛上的魏青都散發出厭惡之。
陸崢野輕笑一聲,說:“那種地方,哪怕是描述給你聽,我都怕髒了你的耳朵。”
林妤笙的心一震,可陸崢野就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啊。
湊過去把陸崢野的手握住。
陸崢野眼裏閃過疑。
林妤笙對他說:“淤泥裏也能開出花來,就像你和魏青。”
陸崢野一怔,他眼睛盯著林妤笙,想知道說這句話是否是真心的。
但林妤笙臉上除了心疼和蒙上了水霧的眼睛,什麽異樣都沒有。
魏青想起往事,忍不住抹了把眼淚。
……
淩晨三點。
林妤笙推了推上意猶未盡的陸崢野,聲音帶著哭腔,“不要了,我得趕明天早上的飛機回去。”
陸崢野一頓,黑暗中林妤笙看不清楚他的神。
“你沒有放假嗎?”
林妤笙搖搖頭,“前幾天劇組因為一些設備問題耽誤了進度,所以我們都沒有假期,明天下午還有我的戲,真的不可以了。”
陸崢野頓了一會兒後手去打開了桌上的小臺燈。
“你是不是傻?要是在意的話,給我打個電話,我也可以不去看的。”
林妤笙看著他有些慍怒的臉,突然笑了,這一路的艱辛是值得的。
張開手主摟住陸崢野,把頭埋進他的膛裏,“可是我不止是因為吃醋才回來的,我還想回來陪你年。”
如果今晚沒有回來的話,陸崢野大概率是一個人待在這個偌大的房子裏,看著外麵的煙花綻放。
他會想象到別人一家人團聚的熱鬧,然後心裏產生濃濃的孤寂和悲傷。
林妤笙紅了眼眶,抬手去陸崢野的眉骨,然後從眉骨順著鼻梁到鼻尖。
途中能聽到陸崢野心髒頻率的變化。
“我不想讓你一個人與熱鬧格格不,你已經了很多苦了,從今以後理應每天開心。”
林妤笙親眼看著陸崢野這般冷的男人紅了眼眶,然後虔誠的吻上了的額頭。
看不到他是否流淚,但知道,他一定很。
林妤笙拒絕了陸崢野想要一起洗澡的要求。
洗完以後陸崢野才進去。
林妤笙打開手機,微信裏已經有很多親朋好友發來的新年祝福紅包。
先是告訴裴自己回鹿城的事,讓明天有個心理準備。
然後就是給陸崢野發了一個新年紅包。
陸崢野一出來,林妤笙就笑嘻嘻的讓他看手機。
陸崢野在邊坐下,按亮了手機。
看到林妤笙發了紅包給他時,他忍俊不。
這一笑差點把林妤笙笑沒了。
從背後抱住他,說:“阿野,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後可不可以多笑笑?”
“你先跟我說說,為什麽給我發紅包?”
紅包明明是長輩發給晚輩,圖個吉利的。
林妤笙說:“我想讓你新年快樂啊。”
果然如林妤笙所想,陸家沒有人給陸崢野發紅包,他們不發,那發,總不能了陸崢野的。
陸崢野低頭笑了,心複雜又甜。
林妤笙催促他,“你快點領。”
“好。”
陸崢野聽話的收下了。
林妤笙這才滿意的鬆開了他,拉開被子睡到被窩裏麵。
陸崢野回頭就見拍拍旁邊的枕頭,示意他睡覺。
陸崢野躺了下去,然後拉開床頭櫃的屜,拿出了一張黑卡。
他遞給林妤笙。
林妤笙寵若驚,“我不用,我有很多錢。”
陸崢野強的塞到手裏,“你的是你的,我給你的另算。”
林妤笙笑了,“那我收下啦。”
“嗯。”
A國的黑卡是個人資產達到20億才可以申請辦的,陸崢野僅靠一家盛乾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拿出一張黑卡的。
但林妤笙不會去問他,畢竟誰沒有點。
燈關了,陸崢野又說:“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要告訴你。”
“好。”
“鄧星雯被救了。”
林妤笙震驚過後又覺得氣憤,“是誰?陸擇川?”
鄧榮帆隻是有幾個錢,絕對做不到從牢裏撈人。
陸崢野說:“準確來說,是謝鈺瓊。”
林妤笙想不通,“為什麽?”
“不知道。”陸崢野表也頗為凝重,“但謝鈺瓊這個人擅長借刀殺人,你留個心眼,不管去哪裏都要帶上保鏢。”
林妤笙點頭,今天沒有忽視掉陸崢野眼底的青黑,說:“好,快點睡覺吧。”
“嗯。”
兩人蓋好被子,陸崢野又問:“明天早上幾點的飛機?”
“七點。”林妤笙已經困的有點迷糊了。
聽見陸崢野說了句,“我送你去”後就睡著了。
*
第二天早上,陸崢野送林妤笙去機場。
林妤笙戴著口罩和帽子。
陸崢野幫攏了攏服,叮囑道:“在飛機上補個覺,如果實在太累了,還是請個假。”
“知道了,我可以的,你也別太累了。”
陸崢野勾了勾。
林妤笙不放心的說:“我不在你邊,你不可以單獨去見江言柒。”
“好。”陸崢野笑著答應,滿眼寵溺。
林妤笙差點溺死在裏麵,墊了墊腳尖說:“親我一下。”
說完後林妤笙才想起自己戴了口罩。
剛想說算了,陸崢野卻是閉著眼睛親了下來。
隔著口罩對方的溫度,兩人的心都震了一下。
林妤笙一步三回頭的進了機場。
心裏有點酸脹到難。
才剛開始分開,就開始想念陸崢野了。
意識到這一點,林妤笙嚇了一跳。
這段,原本不是一段各取所需的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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