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後,薑雲皙回到寢殿,聽見小順子過來奏報:皇上,您的娘家表兄來找你了。
薑雲皙心大好:“讓他進來。”
的娘家表兄姓秦,名秦雲霆,與他同年同月,生得也是玉樹臨風,倜儻風流。
當年,母妃為了躲避宮中太醫的檢查,也是將這個表兄借過來,送進宮裏代替,滿月之後才換回來。
表兄在京城經商,日子過得很滋潤,名下有間鋪子是專門給貴族做裳的,價格不菲,昨兒個給權九州的那件袍子就是從他這拿的。
表兄見了他異常興,仿佛就見到了行走的財神爺。
“了,賣了!
昨日攝政王穿了那件袍子之後,來店裏買衫的權貴無數,很多都是買他那個款,但是不敢跟他買一個。”
秦雲霆從懷裏掏出荷包,從裏麵出幾張白花花的銀票,就往手裏塞:
“這是昨日賣的錢,分你些算作分!”
薑雲皙連忙推諉:“哎?不用不用,表哥賺錢不易,你自己收著吧。”
“應該的應該的!”
秦雲霆紅滿麵:“後我再拿些服來,你給權九州穿,賺的錢我們一起分!”
薑雲皙大驚,覺得表兄真是掉錢眼裏去了,怎麽連權九州的主意都敢打?但也好奇:
“為何會有這麽好的效果,權九州之前不穿衫的嗎?”
秦雲霆說:“你有所不知,權九州自己的袍子都是自己府上的裁給他專人定製的,這是第一次穿外麵鋪子裏的服!”
薑雲皙驚訝,同時又有點猶豫了。
表兄說:“你送服給他穿,他又不損失什麽。這些服買買也得上百兩,幾百兩了,白送他有何不好?願意穿是他的事,他自己不穿就算了。”
薑雲皙想想覺得有理,送他衫穿還能做個順水人,看到手心裏,表兄給塞的銀票,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權九州來的時候,秦雲霆剛巧離開,兩人肩而過,看著那個笑得像傻子一樣的人從薑雲皙的書房出來,覺得很疑。
這誰???
此時,端坐在書桌前的薑雲皙已經收斂了心神:“攝政王找朕何事?”
“也無甚大事。”
權九州從袖子掏出一塊掌大的整塊紅寶石,通潤澤,晶瑩剔沒有雜質。宛如紅石榴一般厚度也有兩指厚。
“今日有人送了本王一塊紅寶石,豔了些,本王用不著,覺得皇上用剛好合適。”
總覺得來而不往非禮,昨日小廢送了他裳,他很喜歡。就從家中的寶庫裏搜刮了一下,發現了這塊紅寶石。
一般的紅寶石用來做扳指,有鴿子蛋大小的就很名貴了,這一顆的價值不知道有多。
薑雲皙眼睛一亮,這塊寶石一看就很喜歡,因為很大,但,權九州莫名其妙的送寶石做什麽?
抬頭,看著權九州:“你送朕這麽大一塊寶石做什麽?”
“不要?不要還給本王……”權九州作勢去收,可薑雲皙眼疾手快,正要蓋住,結果“啪”的一聲,一掌打到他手背上去了,格外響。
那雙的小手仍按在他手背上,微微瞇起眸子:“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來的道理?
王爺送的寶石,朕,很喜歡。”
與他對視,心頭忽地又覺到一陣別扭,權九州移開眸子:“你喜歡就好。”
薑雲皙這才收回了手。
他手一收,他頓時覺得手背上空落落的,他似乎很喜歡,他把手覆在他手背上的覺呢……等等,權九州,你在想什麽?!
意識到自己在胡思想什麽的時候,權九州及時剎車,轉:
“本王就先回去了。”
薑雲皙越來越覺莫名其妙了。
權九州跑來一趟,就為了給送個東西?
來不及想太多,薑雲檸站在書房外麵,請求覲見了。
“犬疾”的事已經進尾聲,把這件事給薑雲檸了,明擺著就是等著收割功勞的。
他方才出宮了一趟,現在來匯報況。
“皇上,最終的結果,還是太醫院勝,不過,民間也有幾個貢獻很大的大夫。這一次,是民間的大夫和太醫院的大夫一起討論醫,才一起研製出了解藥。”
薑雲皙心中欣,淡淡道:“論功行賞,結束後,請所有人去酒樓吃個飯。”
“是。”
薑雲檸繼續道:“太醫院的醫生現在是否可以撤離?他們在宮外不太適應,吃住都不是很方便,而且有些太醫已經兩天沒合眼了。”
“那就讓他們回來吧,所有太醫回宮後可以休息一日。這個月月俸翻三倍。”
“是。”
薑雲檸仍然沒有離開,繼續稟報:
“皇上,此次,太醫院和民間的大夫都查出,這個毒並不來自本國,大家都認為這件事另有蹊蹺……”
薑雲皙心如明鏡,不聲的翹了翹角。
好家夥,終於等到這一茬了。
目審視的著他:“這件事安排你去查,有信心嗎?”
薑雲檸嗓音響亮道:“有!”
薑雲皙心中欣,目溫和:“去吧。”
薑雲檸一的勁。
通過這次的事,對這位皇兄他已經大大的改觀了。他覺得皇兄不是小廢,相反,睿智而賢明。
他離開後,薑雲皙了個懶腰。
做皇帝太傷腦筋了,好懷念之前做小廢時,睡到自然醒,天天躺在床上看話本子的神仙日子!
可看了眼桌上那一大堆,都要把桌子彎的折子,哭無淚。
┭┮﹏┭┮
是夜,權九州來書房的時候,覺房間裏靜悄悄的,走進一看,小廢趴在書桌上睡得正香,一張鼓鼓的小臉著桌子,臉下還著一份折子,口水都要把字弄糊了。
不知怎地,忽地不忍心將他醒,就拉著張椅子,坐在他麵前,看著他睡。
為什麽,這玩意兒睡著的樣子,這麽可啊?
想……想rua?
看著那顆茸茸的小腦袋,他試探的出了手。
誰知道,這時候,他忽然抬起了頭。
兩人就這樣隔空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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