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薑雲皙看見他像隻小倉鼠一樣氣鼓鼓的樣子,莫名覺得有點可。
“本王以為皇上是個做事考慮周全的人,沒想到也會做出這種隻闖軍營這樣魯莽的事!
今日,若薑雲哲扣押皇上,或者拿著皇上的命要挾本王,本王該當如何?!”
薑雲皙麵淡淡:“結局王爺也看到了,朕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朕的弟弟如何,朕還是清楚的。
況且……在此之前,在薑雲哲的心裏,朕一直是無能的廢,是王爺的傀儡,他恨王爺恨得咬牙切齒,王爺隻闖軍營,境隻會比朕危險。”
“你!”
權九州氣得頓時噎住,氣急敗壞的說:
“本王闖軍營,又是為了誰?!”
“為了朕。”這點,薑雲皙心裏還是有數的,反手握住了權九州的手:“王爺辛苦了。”
權九州原本還在氣哼哼的,可看著被他牽著的,兩人握的手,心裏的小人卻在放煙花:
他主牽他手了!
他主牽他手了!
他主牽他手了!
然而他卻麵無表:“辛苦了一點表示也沒有……”
在馬車裏,薑雲皙看著那張英俊而傲的側臉,竟鬼使神差有一種想要上去親一口的衝。然而卻又克製住了。
在話本子裏,腦可是要去挖野菜的,覺得被所,已經有腦的嫌疑了。
握住他手背的手又不聲的收回去了。
“王爺想要什麽賞賜,朕能給的,一定給。”
權九州覺手上一空,神又落寞了下來。
“罷了,本王也沒幫上什麽忙,哪能幹點啥都問皇上要賞賜?”
再說,要來的糖又不甜……
他低著頭,像個想吃糖的孩子。
薑雲皙覺到腔裏好像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覺得不對他好一點於心不忍。
“等下一次休沐的時候,朕請王爺在宮外吃個飯吧。”
隻見他眸一亮,以眼可見的樣子開心了起來。
“嗯。”
馬車回到了宮裏。
薑雲皙終於回到了自己寢殿,屏退了左右。
從塌下的屜裏翻出繃帶和藥酒,咬著繃帶,將上的服褪了一半下來。
著肩膀,費力的將藥酒倒在後背上,到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
方才和薑雲哲的打鬥,雖然看起來像是占了上風,並且靈巧的閃躲住了薑雲哲的許多攻擊,但還是結結實實挨了幾下的。
薑雲哲的進攻拳拳到,被那樣格的人一拳打下來,又不是個鐵人,自然是疼得要死啊!
當時在現場沒有表現出來,甚至表現得雲淡風輕,在權九州麵前也咬牙忍著,現在,終於可以不用偽裝了……
一個青蛙躺,趴在乎乎的塌上。短暫的放空自己。
藥水刺激得傷口生疼,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有點委屈,想不過就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為什麽要承這些呢?
正想著,突然一隻手接過了手上的藥瓶子,嚇得一激靈!
低沉的嗓音響起:“您的傷在背後,您不方便,屬下幫你上藥吧。”
是影不離!
“不必了,退下!”
扯上了服,嗓音有點惱:“往後,在我沒你的時候,不許出來。再非禮勿聽,非禮勿視,聽到沒有?”
“是屬下逾矩了。”影不離低下頭,後退了一步,嗓音有點失落:“屬下告退。”
嗬斥完,薑雲皙有點後悔了。
因為一兩年前,有一回,也是在外麵意外傷回來,那時候也是被影不離撞見,他過來幫上藥,那時候還是腳,他幫了腳踝,好像那時當什麽事都沒有,也不知為何,剛才反應那麽大……
罷了,這個月給他多漲點月俸吧,影不離也到了該攢錢娶媳婦的年紀了。
-
自從十皇子薑雲哲“派人刺殺”皇上後逃逸京郊軍營的事傳出後,皇子們都格外。都在暗的在牆角等著看好戲。
他們覺得薑雲哲必會謀反!和薑雲皙的這一仗在所難免。
可等著等著,卻等到薑雲哲退兵了。
帶回來的五千兵全部返回。退回塞外。
之後,薑雲哲模仿戰國時代的名將廉頗,赤著上,背著荊條來到薑雲皙的書房外請罪。
他跪得筆而恭敬,在書房門外高聲說:
“皇上!臣弟為先前的莽撞和不敬來給您請罪了!
是臣弟不識真龍,有眼無珠,但臣弟絕對沒有派人刺殺皇上!懇請皇上徹查,還臣弟一個清白!”
這件事著實讓人驚掉下,更讓人意外的是,薑雲皙居然原諒了他,從地上親自將他扶了起來,
好一副兄友弟恭的魔幻畫麵!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三皇子眼珠子都瞪直了,他扯了扯旁邊的薑雲冉:
“十弟這是瘋了,還是被那小廢下蠱了???”
薑雲皙帶著薑雲哲去了書房,對他說:“你的糧草也不是朕燒的,‘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朕無論如何也不會利用這樣的方法,糟蹋糧食。”
薑雲哲大驚。
“這麽說,是有人在暗中故意挑唆臣弟和皇上之間的關係?”
薑雲皙淡笑不語。
另一邊。
離休沐之日還有幾日,權九州不知為何就開始就覺得食不知味,寢難眠,期盼休沐那天,
明明,隻是和小廢在宮外吃一頓飯而已,倒像是兩人第一次約會。
權九州打開櫥,問暗無殤:“你覺得本王穿什麽的裳好看?”
暗無殤看著一整個櫥的紫袍,默默無語。
“王爺,貌似都是紫的裳。”
“倒也不全是……”
他拿出了櫃最裏麵角落裏的青袍子,抖了抖。
自從他得知小廢送他裳是為了給自家表哥的鋪做宣傳後,就一氣之下讓人將這些服打包啊扔庫房裏了,眼不見為淨。
這件是他唯一舍不得扔的。
因為小廢喜歡淡青。這件就是淡青的。
不知小廢那日會不會也穿淡青呢?
掰著手指頭,終於到了休沐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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