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兒,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薑雲皙壞笑了一下。白的手掐住他的下顎,湊上去問:
“張嗎?害怕嗎?”
權九州不敢直視。
“啪嘰”一下又上前親了一口:“別慌,朕會好好憐惜你的。”
權九州認命的閉上了眸子,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人,他選的。
親,他想的。
還想怎樣?
自然是,生米煮飯。
“呼~”薑雲皙吹了燈。
紅帳翻滾,結果權九州倒下頭一沾枕頭,睡了。
今日他被那些畢噔大臣灌了太多酒,能保持清醒到現在已是極限。
薑雲皙簡直要笑死。
出枕頭底下藏的大黃瓜“哢嚓”“哢嚓”的啃了起來。
第二日。
天大亮,權九州才醒來。
他挑的日子很好,今兒個剛好是休沐。
夏日的太從早晨就爬很高了,看著有點刺眼,
權九州瞇著眼睜開,才發現枕頭邊上還睡著個人,穿著一襲大紅的質睡袍,一手撐著頭,著他邪魅一笑:“醒了。”
權九州這才後知後覺,昨日他親了。
“王爺你不行啊。”薑雲皙嘖了嘖,一副嫌棄的表。
門外候著,端著水盆巾布等盥洗工等著伺候的下人聞言一驚:
他們王爺不行?
薑雲皙似笑非笑,湊到他耳邊:“還是,昨日你害怕了,故意裝睡,想躲避朕?”
權九州一個大寫加的冤枉啊!昨日他一點知覺都沒有,鬼知道他怎麽睡著的,都斷片了都……
都怪那些癟犢子大臣,一點都不知道適可而止。他敬酒是出於禮節,誰知那幫老匹夫是真敢灌啊!
他著急了,忙解釋:“皙兒,等今晚,今晚本王一定……”
薑雲皙卻道:“今晚你沒機會了,朕打算今日就出發,下江南。”
剛好趁著今日休沐,早日出發,早日歸京。
薑雲皙的決定向來雷厲風行,連權九州都是一臉懵。
在攝政王府吃過早膳,兩人就乘著馬車出發了。
坐在馬車上,權九州都還沒有回過味來,不知是睡懵了還是怎的,總覺得了點什麽。
這是他們的新婚啊!
別人家的新婚是這樣的嗎?
不過好在馬車上,看看風景,麵對麵喝喝茶,也是別有風。
正是孟夏時節,窗外山巒青翠,樹葉茂盛,馬車裏放著降暑的冰盆,卻是沁涼一片,桌上的盤子裏,用冰鎮著荔枝,葡萄,楊桃,還有各種小點心,吹著小風,覺很愜意。
“皇上走得這麽急,將朝堂之事都理好了?不怕有人趁機篡位?”
薑雲皙正用勺子吃一碗用草莓和牛做的冰鎮甜品,漫不經心的說:
“若王爺不放心,可以回去替朕主持大局。”
權九州才不會回去。
難得小廢良心發現沒有丟下他,他還要跟小廢一起遊江南呢,這皇位誰要篡就讓誰篡去吧,大不了等他們在外頭玩盡興了再打回來。
不過,看小廢這早有準備的樣子,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
第二日。
百還和往常一樣上朝,不過人都來齊後,卻見著上頭一個金燦燦的空龍椅。
喜公公走出來,手裏拿著一份聖旨,看了眾人一眼,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自登基以來,眾位皇兄都盡心盡力輔佐於朕,為薑國的江山社稷做出突出貢獻。
其中,薑雲哲,跟隨朕平定邊關,戰功赫赫,特封為定西王,
薑雲檸,在‘剿滅變態殺人魔’、‘京城投毒案’等案子中屢立奇功,特封為寧王。
欽此~”
眾大臣竊竊私語,沒想到皇上許久沒封王,一封就是雙響炮。這封的都是他的左膀右臂,這不赤果果的偏心嗎。不過可算是把十皇子那個心心念念的王位給他了。
滿朝唯有三皇子那一撮人臉不好看,尤其是三皇子,鼻子都快氣冒煙了。
連臭未幹的老十二都有王位封,他卻啥都沒有,他忙活半天都是圖個啥?
這時,喜公公又翻出一封聖旨,說:
“這還有一封聖旨,定西王,寧王,上前接旨~”
薑雲哲和薑雲檸對視一眼,一並上前,聽喜公公宣讀道:
“如今時局平穩,舉國安泰,朕昨日已出發,和攝政王前往江南微服私訪,三十日必會歸京,
這三十日,請你們務必替朕守護好京城,如有臣賊子趁機作,可持朕的尚方寶劍,先斬後奏!”
一個小太監端著一把銀閃閃的寶劍出來。
兩人一並行禮:
“臣領旨。”
“臣領旨。”
滿朝大臣一臉懵。
早就聽聞皇上準備下江南,因為先帝在時就有這個好,在位時前後下了六次,他們也就見怪不怪了,
可沒想到這兒子比老子還任,拍拍P說走就走啊!
而且,他們都準備收拾行李跟上了,可沒想到竟是私訪!!!
也就是說,這三十日都不用上朝了?
“這簡直是荒謬!”
三皇子直接在朝堂上罵了起來:
“為一國之君,想走就走,任妄為!以為這是過家家嗎?!啊?”
其他臣子卻沒聽他講話,各自都散了。
天降三十日假期,可以回家怡兒弄孫,也可以跟皇上一樣溜去江南遊玩,妙,太妙了。
-
此時,馬車上。
權九州坐在車窗邊,吹著清冷的晨風喝茶,薑雲皙還在後的塌上呼呼大睡。
他嗓音有些惆悵:“尋常這個時間,已經在上朝了。”
薑雲皙一腳踢到了他腰上,睡意朦朧的嘀咕了一聲:“朕可以一腳把你踢回京城,你去上朝。”
權九州卻一把擒住了的腳踝,拽掉了的子,著那隻瑩白的小腳,低低一笑:
“皇上的腳,細小得跟個人似的。”
睡意正濃,準備將腳回來,卻被他穩穩握著,從外頭摘了朵狗尾草去撓的腳心。
薑雲皙起床氣重,忍無可忍,一記蠍子鎖在他的脖頸上將他撂倒,翻而起:
“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朕今日就讓你看看,朕究竟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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