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珞一聽他們這說,頓時不樂意了。
既然他們不認自己,又何必認識他們?
“這話倒是我要問的,你們是誰啊?為什麽在我外公床前?”
阮清珞不由分說的走了過去,扯著邊上的戰堂之往外拉他,“醫生說了,我外公需要心休養,你們兩個圍在他邊,氣兒都不過來了,到底存的什麽心思?”
別跟說什麽長輩不長輩的。
看看他們是怎麽跟外公說話的?
既然他們不尊長輩在先,又何必尊他們?
戰堂之冷不丁的被個丫頭片子給扯了開,目瞪口呆的說著,“你,你誰啊!知不知道我是誰?居然也敢拽我!”
這小丫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是誰?這位大叔,你耳朵莫不是聾了,我剛都外公了,你說我誰?”阮清珞毫不客氣的睨了眼戰堂之,朝著戰爺爺走了過去。
剛剛他們一口一個罵舅舅和戰大哥是白眼狼。
可到底誰才是喂不的白眼狼?
“外公,你好點了嗎?”
戰老爺子一看小珞兒來了,立刻眉開眼笑,覺得空氣都清爽了不,“珞兒來了,來來來,快坐快坐。”
一邊的戰融之也站了起,和戰堂之相對了眼,不著頭腦的問著。
“四叔,是?”
“是啊四叔,是誰?為什麽你外公?”
兩人不約而同的問著,聲音裏帶著急切。
戰老爺子拉過阮清珞的手,笑瞇瞇的說著,“是我孫啊,哦,親孫兒!對了,阿銘啊,你姑姑呢?把你姑姑進來。”
戰銘應聲,出去喊人。
不一會兒。
戰堂之看到剛剛他攆出的那對夫婦,又走了進來。
“爸,您沒事吧?”葉婉萍走了進來忙問著。
剛剛聽著裏頭這靜兒,嚇的心裏騰騰直跳,生怕他再氣出個好歹了。
戰老爺子招招手讓過來另一邊,“我沒事。正好你們都在,正式跟你們介紹下,這是我家婉萍,你們父親應該都知道,是我跟你們四嬸兒唯一的親生兒。”
“也是前不久,我們才剛剛相認。這是小萍的兒清珞,那位是我家小萍的人,阮昌平。”
阮昌平見老爺子介紹自己,不太自然的點了點頭。
剛這兩人不由分說的將他跟小萍趕了出去。
所以這會兒,他臉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打算,等一個月後的壽宴時,再好好把他們介紹給家族人的認識的,既然你們見麵了,那就先認識一下。”
戰老爺子又說著。
戰堂之和戰融之一聽,驚訝的不是一分半分!
不知是戰銘藏的太好,還是他們沒有往這方麵想過,竟然不知,四叔竟然還有個親生兒在?!
的確,一方麵戰銘刻意屏蔽了他們的耳目,再者他們也從未還想過有這個可能。
畢竟這麽多年了,要能找到早找到了。
“這、這這……四叔啊,會不會弄錯了?四嬸都失蹤這麽多年了,怎麽可能又突然冒出來個兒呢?”
戰融之結結的說著。
簡直不敢想象!
他們一直以為四叔是孤一人,沒想到竟然還有個親生兒?!
“是啊,四叔,您會不會弄錯了,若四嬸真的跟您還有個兒,為什麽不早點帶回來?”
戰堂之也不相信的說著。
這時,戰銘適時開口,“二叔、四叔,這就不用你們擔心了,我姑姑的份早就確定過了。”
戰堂之和戰融之回頭看向有竹的戰銘,便知道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了,臉上難掩失落。
“哦,哦,那……那實在是太好了!”
“是啊四叔,這麽值得高興的事兒,您該早點告訴我們的!”
兩人雖然上說著好,但表比哭還難看。
若是老爺子沒有後代,他們還能摻上一腳。
可若人家有子在,自然不能再跟以前似的明目張膽了。
戰銘垂眸,溫雅一笑說著,“姑姑這不也才剛回來?二叔、四叔放心,等壽宴的時候,爺爺會好好介紹你們認識的。”
估計是知道剛剛有些過分了。
戰堂之朝著葉婉萍尷尬的笑了下,“婉萍,實在是對不住,剛才我不知道是你,可能有些過分了,你別跟二哥一般見識啊!”
“是是是,我剛才也沒想到是婉萍妹子,態度也不好,哦,我在哥幾個中排行老四,你四哥就行了……”戰融之接著也開口說著。
葉婉萍跟他們客套了兩句,“沒關係,頭一回見麵,誰也不認識,沒什麽怪不怪的。”
“珞兒,過來見過你二叔四叔!”
阮清珞這才慢悠悠走了過來,皮笑不笑的說著:“呀,原來是二叔和四叔啊,剛剛清珞不懂事,在兩位麵前大呼小,實在是抱歉啊。”
“不過我媽說了,頭一回見,誰也不認識,想必二叔和四叔也不會怪我吧?”
戰堂之又怎會聽不出來話裏的意思,卻隻能幹笑著,“怎麽會呢,隻是第一次跟你們見麵,這,這實在是有點倉促,等下回,二叔一定給你備份見麵禮!”
“是啊,今個實在是太意外了,婉萍啊,改日我們再好好聚聚,大家夥兒好好悉悉!”戰融之也不落後的說著。
兩人虛與委蛇的幾句,各懷心思的走出了病房。
等一出來。
戰堂之立刻回頭問著戰融之,“老四,你之前就沒聽到半點風聲嗎?老爺子居然有兒,還回來了?我們竟然誰也不知道!”
戰融之也拍了拍手掌心,“我哪裏知道怎麽回事?我這不也剛知道!”
戰堂之快步走了幾步,頓時停下了腳步,“快點通知你家戰赫,我也上我家戰博,咱們一塊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麽辦。”
戰融之也點頭說著,“是是是,是該商量商量怎麽辦……可,可是再怎麽商量,人家兒都回來了,咱的計劃不也得泡湯嗎?”
戰堂之搖了搖頭,目沉,“那可不一定,老爺子生的終究不過是個兒,一個兒家,就算分產業又能分的了多?”
“再說了,就算分到手,能不能拿的住還是問題!”
戰融之聽他這麽一說,也覺得是這樣,“沒錯,不過是個兒家,還又生了個小丫頭片子,能什麽氣候?”
說到這裏,兩人心裏才稍稍平衡。
出了醫院,各自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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