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苒沒想到會在這裏到許之淮,當年綁架的那件事發生之後,除了剛開始他有試著跟聯係過,後來就基本沒有聯係了。
偶爾逢年過節可能會有一條祝福的信息,但看起來應該是群發的,不過也沒有回過,再到後來連這些也沒有了。
他的賬號安靜的躺在的聯係人列表裏,偶爾也會發一兩條態,這兩年對他為數不多的了解裏,也都是來自於他發的態。
“方便聊兩句嗎?”許之淮問。
“好。”
附近剛好有一家咖啡廳,很長時間沒有見,再見麵多就會有些尷尬。
許之淮打量了幾眼:“最近還好嗎?”
“嗯。”陸苒點了點頭。
“瘦了。”他又說:“但也越來越漂亮了。”
“媽媽。”餘堯還沒搞明白媽媽說帶他去逛街的,怎麽就跟一個陌生的大哥哥到了這裏。
而且這個大哥哥看媽媽的眼神他很不喜歡,媽媽是他跟爸爸的。
許之淮這才想起來餘堯的存在:“他是?”
“我小叔叔的兒子,他的況跟我類似。”
說的晦,但許之淮也大致明白了。
“餘堯,……叔叔。”斟酌著稱呼。
“叔叔。”餘堯雖然不願,但也還是喊了一聲。
許之淮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隨後又問:“他為什麽你媽媽?”
陸苒低頭挲了下無名指上的戒指:“忘了跟您說了,我結婚了。”
問的時候,許之淮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但現在聽親口說出來,他還是有被驚到,還有一些別的緒在:“是跟……”
“是的,跟他。”
許之淮強撐著笑臉:“恭喜。”
陸苒笑了笑,沒有回應,之後兩人便又是無言。
許之淮一直看著,而陸苒則低下頭來看著手裏的杯子來避免跟他直視的那種尷尬。
許之淮:“我……”
陸苒:“學長……”
片刻後,陸苒抬起頭來,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一瞬間的錯愕之後,又共同的笑了笑。
許之淮:“你先。”
陸苒也沒跟他客氣:“其實我一直想跟您說聲對不起的,那次被綁架的事,是我連累了您,還害的您傷了。”
“別這麽說,那件事你也是害者,而且最後也還是你救了我。”
陸苒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又說:“還有就是當初我答應跟您試一試的事,我後來也想了想,我不應該在明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別人的時候,還答應跟您在一起,雖然您當時說的不介意,但不管怎麽說,都還是我利用了您,對不起!”
許之淮頓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故作輕鬆的表示:“你說這個啊!當時我們滿打滿算在一起的時間也不超過一個星期,也沒做過什麽之間應該做的事,嚴格來說,我們也不算是在一起,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也不用太介意了。”
“您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
“嗯。”
“您剛剛是想跟我說什麽?”
他剛剛是想問,如果當時沒有他父母的阻止,還會不會出國?如果他們一直在一起,有沒有可能會上他?
但剛剛聽說了那些,他心裏已經大概有了答案了,從始至終的就隻有霍行止一個人,所以現在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必要了。
他搖了搖頭:“沒……沒什麽,就是希你能幸福。”
“您也是。”陸苒說。
其實他早就應該看出來的,他明明也沒大幾歲,但對他的稱呼從來都是您,客氣而又疏離的。
這兩年多,他一直被剛才想問的那個問題困擾著,他經常會想,如果當時不是霍行止從中阻撓的話,說不定他跟陸苒就在一起了,這都已經快了他的一個心結。
在兒園門口看到的時候,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在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但現在他好像明白過來了,問題並不在霍行止,相的人怎麽都會在一起,而陸苒並不他,至於他,霍行止是找了他的父母向他試,但最後沒有抗住選擇退的還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沒有堅守住,也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怨不了別人。
雖然是想通了,但到臨分別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給霍行止埋了雷,就當是讓他這些年的怨念有一個出。
“我父母曾跟霍先生有過一麵之緣,替他們向霍先生問好。”
至於這顆雷會不會,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我會的,那……學長,再見。”
“再見。”
這次再見,應該就真的不會再見了。
許之淮看著一點點走出去,到上車,再到車子的影子也在視野中消失。
整個過程裏,一次頭也沒有回過,這次,他是真的應該放下了。
“媽媽,我們還要不要去逛街,吃好吃的了?”在車上,餘堯小心翼翼的問陸苒。
他覺得媽媽有點兒怪怪的,跟平時和他還有爸爸在一起的時候很不一樣,他有點兒害怕。
“當然要去了!”陸苒卻說。
其實剛才的事並沒有影響到的心,把事說開後,反而是鬆了口氣。
“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帶你去吃。”
餘堯也鬆了口氣,這樣的媽媽才是他悉的。
“嗯,我想吃漢堡可以嗎?媽媽。”
“漢堡?”
“嗯,爸爸平時都不讓我吃的,可是我真的好~想吃啊!”
他拖著很長的尾音,聽起來的確是很想吃,還有點兒可憐兮兮的。
陸苒想了想告訴他:“隻能吃一點點,你胃不好。”
“媽媽胃也不好,媽媽也隻能吃一點點。”
“我才不吃呢!”在國外吃的都快要吐了。
最後,餘堯吃到了自己想吃東西,陸苒也吃到了想吃的東西。
還買了一大堆的服,玩,後備箱裏都快要塞不下了,才舍得回家。
到家的時候,霍行止還沒回來。
陸苒撇了撇:“早知道就在外麵多玩一會兒了,回來也是獨守空房,沒勁。”
“嗯,獨守空房。”餘堯點頭應和著。
“我什麽時候讓你獨守空房了?”霍行止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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