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陸苒一口應了下來，不知道霍老太太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就姑且當作是在向示好吧。

若真如想的這樣，那不剛好就是想要的，沒什麽好矯的。

“好，我陪你過去。”

“不用，我不會再故意氣了。”像是怕霍行止不相信，又補充了一句:“我保證。”

霍行止看著認真的模樣，不由的失笑了一聲，聲音從鼻腔中發出，聽起來格外的繾綣。

他將陸苒舉起的手，握到掌心中:“你以為我擔心的會是這個？傻瓜。”

“那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我不會被欺負的。”

霍行止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好，先休息吧，時間不早了。”

“嗯。”陸苒在他懷中調整了一下姿勢，將眼睛閉了起來:“晚安，老公。”

“晚安，老婆。”

一夜好夢。

次日上午，陸苒去了老宅裏，教那些的是一直在霍老太太旁伺候的老人。

把祭祀的流程，還有要注意的事項一一跟陸苒說了一遍。

教的很仔細，對也很客氣，恭敬，想來這也是霍老太太的意思。

“如果到時候實在忘記了，您也不用張，可以看一下先生是怎麽做的。”

“好，謝謝您。”

“您客氣了。”

“老太太呢？”既然來了，便不好不去見，就當是投桃報李了。

對示好，也應當有所表示。

“您跟我來。”

帶著陸苒到了霍老太太住的院子裏，霍老太太剛從外麵回來。

“你先坐，我去換件服。”見過來，霍老太太也並不意外。

“嗯，您忙就好。”

隨後，霍老太太就去了裏屋裏。

陸苒在廳堂側邊的椅子上坐下，傭人接著端來了茶水和幾樣吃食。

了幾顆話梅嚐了嚐。

片刻後，霍老太太換好服從裏屋出來。

“學的怎麽樣？”端坐在太師椅上，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

“差不多吧，多謝您。”

“不必，我這不是為了你，是為了霍家，畢竟你做不好丟的是我們霍家的麵。”

隨便，陸苒笑了笑沒說什麽，也沒指會真心對。

“您怎麽樣？恢複的可好？”

一提到這個，霍老太太心裏就又有些不對味兒，哪怕是霍行止已經跟解釋過了，但還是覺得這次生病是陸苒造的。

剛想發作說些什麽，但轉念一想，讓來不是跟惡的，是想通過，拉近跟霍行止的關係。

便又了下去，生的回了一句:“嗯，還好。”

“您如果在這住的煩了，可以去我們那住段時間，那裏環境也不錯，正好適合您養病。”

“那倒不用了，我在這住習慣了，再說了，我真要去了，讓你每天看著我，你不會煩？”說到最後，霍老太太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來。

陸苒也低頭笑了笑，沒說什麽，隨後又了一顆話梅，放進了口中。

“就跟你之前說的那樣，我們兩個隻要相安無事就夠了，這種客套話就沒必要說了。”霍老太太又說。

“也好。”虛偽的客套話說的多了，自己也覺得惡心。

“當然，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也可以偶爾回來住幾天，我年紀大了，煩不了你們多久了。”

“好。”

就這樣，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

霍老太太突然打量了幾眼，陸苒不知何意，疑的回看過去。

“你最近很喜歡吃酸的？”

陸苒低頭看了眼手裏的話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還有沒有別的癥狀？”

什麽開始的？

“我一直都喜歡吃酸的。”沒明白霍老太太為什麽會這麽問。

聽這麽一說，霍老太太剛剛腦海中一閃而過的興又瞬間被失代替。

還以為……

罷了，不說了，想想也不會。

這麽弱，哪有那麽容易就懷上了！

是多想了！

想到這裏霍老太太輕歎了口氣:“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你自便吧。”

“好。”

陸苒也沒多待，等進裏屋後，便離開了。

幾日後，霍老爺子的忌日。

霍家宗祠裏烏泱泱的全是人，陸苒一襲月白帶刺繡的旗袍，站在霍行止的邊，頭發用一翡翠發簪挽在腦後，耳飾，項鏈還有手鐲也皆是配套的翡翠。

早上出門前，陸苒還跟霍行止開了個玩笑，這打扮功的讓從晉級了婦。

而一旁的霍行止則是一深的中山裝，鼻梁上的眼鏡也被他換就銀細邊框的，矜貴中多了幾分儒雅，還有居上位者的沉穩，

鏡片背後的眼神堅毅肅穆，不聲的掃視著在祠堂外候著的眾人，手裏握著旁妻子的小手一直都沒鬆開過。

這雖然是他第一次正式帶陸苒出現在霍家宗族麵前，但對二人的事霍家其他人也早就從各位族老口中聽說過了，所以，見兩人這般站在一起，其他人也並不意外。

隻不過還是避免不了會有零星的一些人在私底下對二人的關係議論幾句。

但隻要是沒有到他麵前來說，他就權當是不存在，況且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

“時間到了，開始吧。”

霍行止點了點頭，又安似的，了下陸苒的手指，陸苒衝他笑了笑，示意他沒事。

隨後便聽著一旁的人喊道:

“霍家家主霍行止攜妻陸苒，上香。”

霍行止牽著陸苒上前，一直到接香時，才將的手鬆開。

對此，族老們也見怪不怪了，隻是在心底默默的歎了口氣。

接過香來，陸苒回憶著之前學過的容，規規矩矩的上香，跪拜，又安靜的退到一旁候著。

祭祀儀式繁複，一直持續到午後，才真正的結束。

這一套流程後，陸苒子有些吃不消，從祠堂裏出來後，小臉煞白一片。

祠堂裏麵線暗，陸苒又一直強忍著，霍行止之前並未發覺，出來之後，見這樣，不由有被嚇到了:“臉怎麽這麽差？哪裏不舒服？”

“想……想吐。”

剛說完，就忍不住衝著一旁的草坪幹嘔了幾聲。

“是不是裏麵的氣味兒聞得難？”霍行止一邊給順氣，一邊問。

陸苒搖了搖頭，不知道，隨即又是幾聲幹嘔。

“怎麽了這是？”

霍老太太從祠堂出來，見門口圍了一群人。

眾人不敢說，隻是默默的給讓出一條隙來。

霍老太太見陸苒這副樣子，之前的那個念頭便又湧了上來:“該不會是有了吧？”

霍行止愣了一下，才領會到霍老太太話裏的意思。

隨即便將陸苒攔腰抱起，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