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冷聲嗬嗬。

與衛媛客套而假意的寒暄兩句，便轉移了話，與程懷硯說了起來。

沈窈這才得知，原來是程懷硯在揚州的時候，沈窈的二姨衛家大娘子特意找了程懷硯，讓他途經懷化縣的時候，去衛媛的夫家將接了出來。

沈窈讓綠濃帶著衛媛先去休息，與程懷硯在客廳吃茶。

“……那衛媛被夫家算計的事是假的？”

程懷硯點頭，“與夫家一堂兄弟私下有不可說的，被人發現，怕此事牽扯出來影響大，那男人去年剛考中秀才，自然是不承認與有染。便是被夫家給休了，嫁妝一事，提也不好提。”

“這些都是我私下打聽而知，瞧著像是被夫家給算計了，也是怪自己。”

“姑娘若是不喜，明兒我就另外找了客棧，讓出去住。自然是不能讓姑娘心裏不痛快了。”

程懷硯聲音低沉又帶著醇厚，他素來是個緒穩定，又好脾的。

“倒也不必，回頭給二姨母寫信，如實說了我的況，我現在自顧不暇，哪裏能顧的上表姐，還是速速接回去的好。”

對於衛媛的事，程懷硯並不怎麽上心。

他關心的是沈窈，現在的狀態和以及所想。

“阿窈，我們不說了。你現在如何？”

程懷硯還沒見程媽媽，他迫不及待的想見沈窈，想知道的心思是如何想的。

“我現在過得好啊。你瞧我現在像是過得不好的狀態嗎？”

程懷硯笑著說道：“我知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今後可還有別的打算？”

瞧他著急的，就差直接問沈窈，你還想不想再婚，你要是再婚的話，你看我行嗎？

沈窈想了下，隨即說道：“我想這種狀態好，再說了，嫁人也並非一定會過的很好，不嫁人也可以過的很好。”

程懷硯隻是輕輕皺了下眉頭，縱容著說道：“隨你高興便是，我會一直陪在阿窈邊。”

程懷硯一聲一口阿窈倒是讓沈窈想起了年時候。

他那是格外遵守規矩，對從來都是姑娘的稱呼，可那個時候的沈窈需要朋友，需要那種可以心的好友，沒了母親，父親對不管不問，程媽媽雖說對好，可卻一直恪守下人本分，從不逾越。

喊程媽媽為娘，自然是想跟程懷硯也親近些，可程懷硯在程媽媽的教導下，謹遵規矩，恪守本分。

還是沈窈央求，他才喊阿窈，私下這般稱呼，多了些親近。

讓那個時候的沈窈覺著，有了些許的親在。

“揚州那邊的事我都安排妥當了，正是要回來跟你說的。這還沒京都城，就聽說，武安侯府……。”

沈窈點頭，“武安侯涉嫌結黨營私，聖上下旨，如今已經抄了家，至於侯府上下其他的況，我也不知道了。在抄家之前，我便跟搬到這小院來了。”

“這院子是我置辦的，是我的私產，你日後再來京都城，便直接住在臨街那個小院，我與娘也說過，娘是應了的。”

沈窈代程懷硯隻管好生住著，正好想問問程懷硯，想將雜貨鋪重新修繕重新開業的事，自己的計劃是否可行。

今日的程懷硯最是高興了，他所喜歡的子，如今又恢複了單。

他不能再跟過去那樣，退不敢往前。

之前他沒有能給沈窈的實力，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這個能給沈窈幸福的能力了，他想給沈窈幸福，他知道沈窈想要的是什麽生活。

高門大戶並不一定就會幸福。

他可以在自己能力之滿足沈窈所有的想要。

想要的自由，想要的夢幻，想要的輕鬆愜意的生活，想要的周遊全國。

他覺著自己才是那個能滿足的人。

如此一想，程懷硯覺著，如果沈窈今後想要再婚，肯定他是第一值得考慮的人選。

此刻，沈窈還不知道，程懷硯對的心思已經重到了這個地步。

程媽媽知道兒子回來，自然是高興，可知道沈窈二姨的大兒衛媛被程懷硯帶來，程媽媽臉不是很好，當下就去找程懷硯。

沒等程懷硯先喊娘，就被程媽媽數落了一通。

“你怎麽把衛媛給帶過來了，當年守寡的時候，那衛家娘子就想讓來京都城，目的就是想攀著沈家再婚嫁個好門戶，這都過去幾年了，你竟然把給帶過來了。”

“窈娘才守寡，你又帶來一個寡婦，你真當這裏是寡婦之家了？”

“瞧瞧你辦的好事。”

程懷硯任由母親數落，“娘，我也是人之托。再說，衛媛在夫家也待不了，犯了錯，若是我不幫忙帶出來，隻怕要被送到揚州去，到時候阿瑤這表姊妹中出現一個汙點，對名聲也不好。”

“衛媛在婆家犯了什麽事兒？”

“。”

還是主勾引的，這話程懷硯沒與沈窈說太清楚，倒是跟他娘程媽媽說了清楚。

衛媛的事如果是被衛媛的婆家送回揚州，定然是會被鬧的人盡皆知。

程懷硯的意思，是將衛媛帶到京都城來，如果能在這裏給找個門戶嫁掉，自然是最好，反正這裏的人也不知道衛媛之前發生的事。

程媽媽卻滿臉無奈。

“窈娘從侯府出來，現在什麽都要自己管，沈家給陪嫁的鋪子又不掙錢。現在更是因為武安侯發生的事，原本一些小商販跟著合作往來的關係，現在也都不合作了，生意全跑到趙家那邊去了。”

“窈娘哪裏有功夫去管衛媛。”

“衛媛沒嫁人之前就不是個省心的，你真以為，到了京都城就是個省心的？現在你把人帶到京都城，如果耍賴撒潑，豈不是更要搞壞了窈娘的名聲？”

“窈娘是個寡婦啊，自來就是寡婦門前是非多，你還嫌的是非不夠多嗎？”

橙媽媽在上還是更偏重沈窈多一點。

兒子雖說是親生的，可沈窈卻是一點一點看大的，相反程懷硯反而更像是在沈窈母親章氏跟前長大的。

程懷硯低聲說道：“娘，這個事我會盯著，如果衛媛敢傷到阿窈，我絕對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