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送房的一道高聲喊出,這黃家姑娘便被送到了謝家新房。
端坐在洗床上聽著外麵那屬於自己的熱鬧,又好像不屬於自己。
而這時門外賓客熱鬧,作為新郎的謝皓康雖說有兩個弟弟擋酒,還有阿樂在跟前陪著,那也是喝了不。
最後還是謝臨淵這個當爹的出麵,才製止了謝皓康被灌酒。
宴席結束之後,在外吹了會冷風,又吃了兩碗的醒酒湯,被催促送到了新房那。
房丫鬟嬤嬤都在,似是剛與屋的新娘子說過話。
“大公子,熱湯都已經準備好了,讓底下的丫鬟先伺候您沐浴更。”
“不必,我自己來。”
清冷的聲音傳耳中,黃鶯的心髒也跟著輕了下,這夫君的聲音,怪是好聽。
不對,的側重點不該是夫君跟前無丫鬟伺候。
方才那個嬤嬤到跟前說了好些話。
自是都記著。
“大公子素來不喜歡跟前有人伺候,這沒娶親之前,房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
“今晚上可是要遭罪些了,也是勿惱。”
“好生與大公子說,打工房子是個心善溫的。”
黃鶯原本是不太懂這話是什麽意思,直到夫君進屋來,突然像是明白了,在未出嫁之前,母親什麽話也沒說,倒是陪嫁了兩個教規矩的老媽媽。
老媽媽在來的路上也跟說了好多,可哪有什麽心思去聽,便也是一知半解,似懂非懂。
等下人都離開,依舊端坐在床上。
看似端莊,實際上屁都疼了,但這話太俗,不能說。
隻消等了兩刻鍾,聽到腳步聲近,男人手拿起喜秤挑起蓋頭,黃鶯抬頭瞧去,見是一張清俊俊的年臉。
年生的貌,段修長,骨架好。
眉目如畫,就那麽認真的盯著瞧。
“怎麽還失神了?我問你,可是要去梳洗,今日折騰一宿,定然是累了,好生梳洗下,早些睡。”
黃鶯這才回神。
“好、好的……。”
“不必張。”
謝皓康出門喊了黃鶯的陪嫁丫鬟進來,伺候主子去洗漱,他就坐在一側的書桌前,竟然拿起了書本看了起來。
黃鶯也不敢洗太慢,快速洗好,換了早就準備好的紅綢緞睡袍,且往外來。
“夫君……。”乖順喊了一聲。
“嗯,歇息吧。”
他說著起來。
黃鶯瞧謝皓康邊沒丫鬟婆子,便也將自己跟前使喚的丫鬟清退出去。
“姑娘,您跟前素來沒過人伺候,奴婢下去,您需要奴婢的時候可怎麽辦?”
黃鶯道:“大公子跟前不喜歡人跟著,你們先退下,有需要我會喊你們。”
左右不過麻煩點。
隻要夫君方便,便是可以的。
黃鶯帶著歡喜又帶著期待的了床榻,卻隻見床上男子,已經安靜躺下,對並無任何作。
“夫君,可是睡著了?”
“今日都累了,好生休息。”
他一句都累了,便打發了,黃鶯說不出來心的苦悶,是怕新婚夜,但卻又期待著新婚夜。
若是新婚夜丈夫都不自己的話,那明日可如何跟公婆代。
不敢有多餘作,黃鶯就這般躺著,昏沉睡去,等第二天早上,與枕邊男人一同醒來。
“我有早起讀書的習慣,你不必跟我一樣起那麽早。”
黃鶯淺聲說道:“我是新婦,今日要早起敬茶。”
謝皓康道:“我會與父母親說,天寒早起冷,不必起那麽早。”
黃鶯心欣喜,想著夫君是在意的,這般細節他都能想的周到。
但還是早早起了,喚了丫鬟送了熱水,伺候了丈夫洗漱,等夫君去讀書便開始梳妝。
跟前丫鬟瞧著,“姑娘昨兒晚上沒睡好,瞧著眼下有淤青。”
“無礙,多上點胭脂水。”黃鶯心裏擔心,等下敬茶,公婆可會給立規矩,若是公婆給立規矩的話,如何應對?
雖說在閨閣中早就學了規矩,但侯府來也是個陌生的環境,怕自己做得不夠好。
在胡思想中,丫鬟給梳妝完畢,瞧著銅鏡裏梳了婦人裝束的自己,一夜之間從孩子變了已婚婦人。
想著自己夫君如此出,心裏歡喜。
可昨兒晚上夫君沒半點,心裏又帶著苦悶,不知旁人新婚夜是怎樣的。
戰戰兢兢的,可算是到了見公婆敬茶的時候。
新媳婦擔心,這作為新婆婆的沈窈也是心裏帶了擔心,唯恐擔心自己這個婆婆做的哪裏不好了。
“瞧你張什麽,這新娘子又不是你……。”
見梳妝打扮著,謝臨淵笑著打趣說道。
沈窈抬頭瞧他一眼,“你懂什麽,我可是新婆婆第一次見兒媳,我也擔心自己哪裏做的不好,被兒媳婦給比下去了。”
“夫人時辰到了,您和侯爺得先過去。”
“大公子那院的嬤嬤來了,說新娘子和大公子馬上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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