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恬恬跑出路口,回到剛才的超市。
記得剛在超市里看到有賣藥的區域。
過了一會,帶著藥跑回來,遞給他,“那你...記得抹藥。”
都是些跌打損傷的,為了以防萬一還買了紗布可以用來包扎傷口。
祁鈺接過藥袋子,手腕那一道道割腕留下的疤痕相當顯眼。
沐恬恬看后心揪了一下。
深吸一口氣,忍下想要抱他的沖,著嗓音問道,“哥們兒,你要是自己能行,我就先走了。”
沐恬恬說完剛要轉離開,手腕突然被他拽住,他手心發燙。
“我手臂劃傷了,你幫我一下吧。”祁鈺弱聲開口。
“劃傷了?”沐恬恬聞言蹲下子,擔心的檢查他手臂。
蔥白的手指纖細修長,皮白皙,甚至還帶有淡淡的香氣息。
“你是牛里泡大的嗎?”祁鈺突然問。
沐恬恬心道不好,有香,忘記買香水遮一遮了。
“你為什麼這麼問?”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語調像普通男生。
這句話,他好像小時候就問過。
當時說的是因為喝牛。
他這是在試探?
祁鈺湊近掛著口罩的耳邊低聲道,“因為你上有香的味道,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沐恬恬被他說話時的氣息吹的耳朵發,不著痕跡的偏了一下頭,下心中的張。
正常回道,“是嗎?那估計是我朋友新買的味香水,沾我上了。”
祁鈺聽到說朋友的時候眸寒了一下,抿不語。
沐恬恬找到他手臂上的傷口,被頭盔碎片劃了長長一道,正往外滲。
一邊給他理傷口,一
邊調侃,“哥們兒,你夠能忍啊,為什麼不去醫院?”
“對醫院過敏。”
沐恬恬:“......”
在為他包扎的過程中發現,他胳膊上還有不舊傷,在那白凈的手臂上格外扎眼。
“你上怎麼這麼多傷?”沐恬恬忍不住問道。
祁鈺無所謂道,“打架,車禍。”
“車禍?”沐恬恬抬高聲音,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語氣緩和問,“什麼時候?”
“前幾天吧,想自殺,沒死。”祁鈺平靜的仿佛是在陳述別人的事一般,語氣中還有些惋惜,“要不是那司機剎車及時,我應該能功。”
“你這麼大好年華,為什麼要自殺?”這回沐恬恬有些激了。
雖然知道他有自殺傾向,但就這麼聽他說出來,還是無法用平常心來對待。
“是啊,為什麼。”祁鈺扭頭直直的著,“你說為什麼?”
雖然隔著墨鏡,但突然被他這麼銳利的直視,心突的跳了一下。
下激的緒,低頭幫他把繃帶纏好,聲音有些發虛,“我怎麼知道。”
祁鈺輕笑一聲,靠在墻邊,呼吸微弱,臉頰微微泛紅,額間冒出豆大的汗水浸劉海。
他這一聲笑,在這安靜的路口顯得格外滲人。
沐恬恬有些發,也沒再說什麼。
包扎完后將藥袋子放他懷里問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江大,這
個時間,估計進不去了。”祁鈺聲音有些虛弱。
他抓著的手腕細細挲了一下,笑了笑道,“你的手真細,像生一樣。”
沐恬恬忙把手回,“哥們兒,我這可幫了你,不許拿我開玩笑,我最討厭別人說我像生了。”
“是嗎?”祁鈺說著,便把沐恬恬頭上的帽子一摘,一頭利落的短發有些凌。
幸好買了假發戴上。
忙搶過他手上的棒球帽重新戴好,“你搶我帽子干嘛?”
“好奇你是男生還是生。”祁鈺角彎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然而他眼底那瘋狂鶩的緒,卻有些按捺不住。
“哥們兒,你這就太不地道了,我走了。”沐恬恬說完就想趕跑,這祁鈺太敏銳了。
最致命的是,上那該死的味道,雖然不是很重,用香水遮一遮也是能蓋過去的。
但忘了啊!
他會不會已經認出來了?
怕的不是他認出來,怕的是他認出來之后一沖把弄死。
“咳咳...”
沐恬恬剛走兩步,后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祁鈺右手從外套兜里拿出一把小刀,藏在袖子里,然后慢慢站起來,繼續咳嗽。
沐恬恬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點...”祁鈺又咳了兩聲,嗓子有些啞,“有點咳嗽,你先走吧。”
沐恬恬有些擔心,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了。
不過在拐彎后,忍不住停了下來。
還是擔心。
算
了,養好最重要,他現在這麼弱,應該也殺不了。
轉還沒走兩步,便在拐角上走過來的祁鈺。
祁鈺見往回走,將右手背了過去。
他虛弱的笑了一下,有些病態,問,“你沒走嗎?”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就好人做到底吧,你跟我來。”沐恬恬帶他朝附近的酒店方向走去。
不敢和他靠的太近,一直在前面走著。
祁鈺在后跟著,他的右手一直藏在背后。
他問,“看來,你很關心我。”
“相逢就是緣,我看你傷得不輕,萬一不小心死了怎麼辦,到時候警察還以為是我殺的。”沐恬恬著嗓音開玩笑。
“我會把書留好,讓警察以為我是自殺。”祁鈺右手把玩著那把小刀,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放心吧,不會連累到你的,我要是真能這麼死了,倒也不錯。”
沐恬恬停下腳步,回過抬頭看他,墨鏡下的眼眸中又氣又心疼。
兩人靜許久,沐恬恬不知道該怎麼說他。
憋了半天就憋出幾個字,“我不會讓你死的。”
祁鈺見認真,把玩小刀的手停下,抿了抿。
半晌勾起角,彎腰湊近,“可你攔的住嗎?”
“你看我攔不攔得住。”沐恬恬說完扭頭快步往前走,心里又氣又堵。
祁鈺站在原地,著朝前走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過了許久沐恬恬沒聽到后的靜,停下來回頭看他,高聲喊,“你還不跟上?”
祁鈺右手玩了一下小刀,頓了一頓,隨后將它扔掉,大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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