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星摟著薄司宸脖子不鬆手,兩隻小手嚇得冰涼,聲音都是抖的。
昨天晚上薄司宸欺負的時候,罵他是狗,說話不算數。
還把他踹到沙發上睡的。
當時薄司宸跟開玩笑說,等他媽媽回來,他要讓好好替自己教訓這個不聽話的老婆。
蘇南星到現在都記得自己當時的表。
得意仰著小臉說:“有本事你讓來啊,誰怕誰啊!”
當時隻是開玩笑的,明知道婆婆已經去世了,來不了的。
今天這是惹怒了天神嗎?
怎麽婆婆真的找來了。
嗚嗚嗚,能說昨天晚上是自己胡說八道的嗎?
婆婆你不要怪我哇!
薄司宸笑著拍拍後背,沉聲說:“南星,你回頭看看,說不定會有驚喜呢。”
蘇南星小腦袋使勁搖著,裏不停哭喊著:“嗚嗚嗚,薄司宸,好老公,好哥哥,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
你想要通宵我都陪著你,你不要找來你媽媽嚇唬我啊。
我以後再也不罵你了,也再也不讓你睡沙發了。
求求你讓走吧,我回頭多給燒點錢過去,不要來找我打架哇。”
大廳裏的人聽到蘇南星又喊又的,所有人全都跑出來。
當看清薄煬邊的人時,第一個出聲的是蘇敏。
眼眸忽然一滯,呆呆喊道:“小娟?”
不等大家做出反應,蘇敏朝著賈文娟方向撲過去。
著氣停在賈文娟麵前,眼淚瞬間淌了下來。
“小娟,真的是你嗎?”
賈文娟立即拉住的手,眼含熱淚點頭:“小敏,是我,是我回來了。”
兩個人二十多年前才聯係上,賈文娟就出事了。
還沒來得及見上一麵,隻是相互寄過照片。
蘇敏抱著賈文娟一邊哭著一邊說:“小娟,小潔不是壞人,你快點告訴他們,不是壞人。”
賈文娟輕輕拍著蘇敏後背安:“小潔不是壞人,是我們的好姐妹,為了救我死了,我們全家都應該激才對。”
就在兩個人抱在一起哭的時候,忽然聽到後傳來薄老太太的聲音。
被薄景謙攙扶著,臉上的眼淚已經流到邊。
慢慢走到賈文娟邊,抖著雙的說:“小娟,你真的是我的小娟嗎?你真的還沒死嗎?”
賈文娟鬆開蘇敏,拉住老太太的手,哭著點頭:“媽,我還活著,當時死的那個人是小潔,我是您的兒媳婦小娟啊。”
聽到這句話,不僅老太太泣不聲,旁的薄景謙更是驚愕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雙猩紅的眸子裏是再也無法掩飾的傷痛。
過了許久,他才拉住賈文娟的手臂,聲音裏著沙啞。
“文娟,你真的沒死?司宸說給我們一個驚喜,難道就是這個嗎?”
這時,薄司宸抱著蘇南星走過來,眼圈通紅看著他們說:“是,我媽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Q,也是這麽多年一直在暗中幫助我們的人。
當初,嶽父嶽母出事以後,是帶人救了他們。
也是一直幫助他們,為了我們薄家,姓埋名在骷髏門,盡了苦難。”
關於媽媽為薄家做的犧牲,薄司宸三兩句話也說不清楚。
他隻能簡明扼要說了幾句。
聽到他的話,薄景謙突然失聲痛哭,把賈文娟抱在懷裏。
聲音哽咽道:“文娟,對不起,當年你出了那麽大的事,我都不知道,是我這個丈夫不負責任,讓你了那麽多委屈和苦難。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我們兩個兒子。”
兩個青梅竹馬的夫妻,在經曆那麽多事以後,闊別二十多年,此刻的心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兩個人抱在一起互訴衷腸。
一直還在薄司宸懷裏的蘇南星這才反應過來,慢慢抬起頭,把目投向賈文娟方向。
不可置信地問道:“老公,真的是媽媽嗎?真的還活著?”
韓知意笑著抹了一下眼淚說:“嫂子,真的是我舅媽哦,你剛才說的話我們可都聽到嘍。
你能不能跟我們說一下,你跟我哥熬通宵在幹嘛啊?”
剛才還難過的一群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破涕而笑。
賈文娟從薄景謙懷裏掙出來,走到蘇南星邊,拉著的小手說:“南星,我是媽媽,當初我離開的時候,你還有一個多月就出生了,我知道你一定是個非常漂亮的孩子,但沒想到是這麽好看。
謝謝你一直陪著司宸,他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也是我們薄家的福氣。”
蘇南星使勁眨幾下眼睛,眼睫上還有淚珠。
吸了幾下鼻子說:“薄司宸終於不用再做噩夢了,他的媽媽也活著回來了,他的病也該好了。
嗚嗚嗚,媽媽,我和他都很想你呀!”
說完,撲到賈文娟懷裏小聲哭了起來。
見過薄司宸在噩夢中掙紮的場景,見過他犯病時割腕的畫麵,更見過他到了媽媽每個特殊日子整宿睡不著的時候。
雖然外公給他施診,讓他的病得到了穩固。
但想要徹底除,還需要很長時間。
這種同年時期造的心理影,弄不好就會跟人一輩子。
現在好了,媽媽回來了,薄司宸再也不用疚,再也不用背負著害死媽媽的罪責了。
賈文娟輕著蘇南星的頭,聲說:“好孩子,司宸多虧有你陪著他,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薄家人全都跑過來跟賈文娟擁抱,場麵催人淚下。
一直站在一邊的江老爺子哈哈笑了起來:“太好了,今天真的是個好日子啊,壞人伏法,司宸還把他媽找回來,我們雖然經曆了大風大浪,現在總算圓滿了。
我找到了兒,蕭老頭的兒也找到了,哈哈哈,他一定樂壞了吧。
咦?蕭神醫呢?剛才不還在這呢嗎?”
所有人開始尋找蕭克的影,一個傭人指著後花園說:“蕭神醫往那邊去了,他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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