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了朝的溫擇,驅馬來到四公主府,被下人說溫若初他們已經出去了。
隻好坐在前廳悠悠地泡著茶,等他們回來。
“哥哥,你幫我退好賜婚了嗎?”
聽著那細碎的噠噠聲,溫擇便知道是溫若初回來了。
立馬放下手中的茶杯,把梳得一不茍的額前墨發扯出幾,眼尾下彎,裝作傷心的樣子。
溫若初狐疑地看著他,在他麵前繞了一圈。
“溫擇,你幹嘛。”
無辜地桃花眼此時帶著幾分嫌棄。
話落,若桃腮的臉蛋被溫擇無的掐了掐,“誰呢,沒大沒小。”
溫若初出小手拍掉他。
“誰讓你想騙我的。”
說罷,扭頭跑去找江宴之,不再理他。
被晾在原地的溫擇不明所以,“哎?你們已經知道消息了?”
不可能啊,他這一下朝就趕來了四公主府,消息怎麽會這麽快傳過來的。
溫若初就著江宴之的手,吃了一口他喂過來的糕點,舌尖忍不住了沾著碎屑的指尖。
瀲灩的桃花眼鬼鬼祟祟地看向江宴之。
江宴之神未變,眸微瞇。
倒是一旁的溫擇看不下去,“做什麽!做什麽!”
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
雖說好像周圍隻有他一個人....
“溫若初,你膽兒了啊。”
聞言,溫若初並未理他,直接坐進江宴之懷中,皺起鼻子給溫擇扮了個鬼臉。
“快說你來公主府幹嘛,我夫君還有很多公務的,你沒事別來打擾我們~”
傲的小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說起要事,溫擇輕聲咳了咳。
“父皇同意你們的婚事了,但是。”
“蕭崇暨已在為戰前做準備,如今糧草和兵都已備好,父皇因他私自與元啟員謀和一事,令蕭家五日出一半的兵權。我猜測也就這幾日,他該起兵了。”
溫擇神嚴肅,在說到蕭崇暨的時候,與溫若初同出一轍的氣桃花眸,夾雜著冰碎。
上一世,就是被蕭崇暨打了個措手不及。
蕭家軍和破風軍各自守著天凰東南兩個方位,上一世待破風軍從東往南邊趕回防守,蕭家軍早已打著“攻破暴君,建立無戰之國”的名義煽百姓,一路高歌占據南方一半的城池。
聞言,江宴之淡淡問道。
“元啟與天凰聯姻的消息傳出去了?”
溫擇點點頭,“已經安排了,這次蕭崇暨的追隨者應該不會太多。”
江宴之攬了攬懷中似乎聽不大明白,正想發問的溫若初。
修長的指尖帶著微涼的麻,輕輕撥纖細的腰肢。
作勢要往起伏間劃去。
溫若初全蜷在他懷中,有寬大的袖子做遮掩,幾乎沒人察覺此時江宴之在做什麽。
因害怕被溫擇發現,溫若初此刻又張但又想江宴之如此繼續。
心跳撥快,似乎能覺到後腰的支起。
被帶到極致的五識,讓溫若初完全覺不到外界的一切,隻溺於指尖。
仰頭去,隻能看到江宴之薄在與溫擇說些什麽,卻字字無法耳。
江宴之微垂眸,看了一眼懷中愈發迷離的桃花眼。
掩下眼底的暗。
轉頭對著還在為戰爭憂愁的溫擇問道。
“需要我幫忙麽?”
“不用,破風軍沒有那麽弱。”
溫擇立刻拒絕了。
二十幾年的謀劃和防備,足夠讓破風軍改進一支所向披靡的隊伍。
溫擇擔憂的是戰引起的,各地藩王,還有百姓。
江宴之,“沒有求和的可能?”
聽了江宴之這話,溫擇皺眉看向他懷中的完全被遮掩住的溫如初。
神似乎有些指責江宴之當著的麵問出這個問題。
他們心知肚明,蕭崇暨挑起戰事多數是為了溫若初,除了溫若初本人被蒙在鼓裏。
江宴之自是知道他的顧慮。
淡淡地開了口,“聽不到。”
溫擇神有一瞬間的錯愕,但看著江宴之如此篤定的語氣,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我試著去談談吧。”
溫擇輕聲說道。
他也希這次戰不會發生,雖有把握不會戰敗,但將士們都是天凰的子民。
不論結果,皆會有百姓流離失所。
“藩地那邊自會有域堂理,你顧好蕭家軍就行。”
江宴之亦想快些把這邊的事理完,也好回到元啟準備大婚。
自從上次一時衝跟溫若初玩了個遊戲,也是越來越大膽放肆了,清晨總是作。
眸中暗愈深。
妻子太過迷人,他也不知還能忍多久。
有了江宴之的保證,溫擇也不再多說,跟江宴之點了點頭,轉出了四公主府。
他還要去通知破風軍,做相應的謀劃。
看著溫擇走遠,江宴之才把懷中的人兒橫打抱起。
往臥房走去。
溫若初隻覺自己迷迷糊糊被放在床榻之上。
眼見江宴之要走,手拉了過去。
“夫君去哪~”
糯的聲音帶著嘶啞。
江宴之把那雙細的小手握住,重新塞回被窩裏。
“去浴池,等我一會兒。”
說罷,便轉離開。
溫若初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麽江宴之要白日去浴池,被極致洗禮過的腦子有些暈沉沉的。
方才他好像聽到了哥哥說又要打仗了,為什麽呢,應該是提到了蕭家軍。
手自己了還有些發麻的。
算了,想不出就不想了,等會兒直接問夫君吧。
又躺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才爬起去浴池找江宴之。
浴池在臥房不遠,有一座專門引來了溫泉水池子,白玉環邊砌。
以往春冬溫若初最呆的地方。
悄悄輕點著腳步,要手推開閉的浴池大門。
木門裏側發出細小的哐當聲。
“咦?”
溫若初小小地驚訝了一聲。
怎麽被鎖上了。
“夫君~你在裏麵嗎?”
見江宴之並未回的話。
致的臉蛋木門,側耳傾聽裏麵的水聲。
小有些不開心地嘟起,不過想到放在自己荷包裏的陣石,便喜滋滋地跑到一僻靜的地方。
江宴之仰靠在浴池中,池中升起的煙氣繚繞,迷霧朦朧。
那雙幽深的眸漫不經心瞥向一側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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