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到別院,就聽到了淩夫人的消息。
當真拿著解藥去了被天羅教蠱的人家,學著瓔教的法子,先解毒,再說出實。
離開的時候,留下了幾顆解藥,希對方也能救下更多的人。
“沒想到,學我竟然學得這般好。”瓔慶幸自己第一個選擇的人是。
有帶頭,摧毀天羅教指日可待。
瓔讓人準備了酒菜,準備小酌幾杯。
哪知道才將酒倒上,宮裏就來了人。
皇上召宮。
夜景湛聞言,神瞬間變得凝重,“這時候找來,隻怕不是什麽好事。”
他們才從酒坊裏出來,皇上就要見瓔。
這未免也太過湊巧。
“說不定就是巧合呢?”瓔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夜景湛自然不放心一個人前去,跟一道上了馬車。
馬車很快就到了皇宮。
二人被一路引到了鸞玉宮外。
皇上正在裏頭。
看到夜景湛跟在後,他眼中閃過一抹不悅的神,“怡妃子不適,太醫查不出原因,朕特意讓你來看看。”
“民這就為怡妃娘娘診脈。”瓔走到房裏,坐在床榻旁,為怡妃診脈。
的的確確是喜脈。
怡妃才小產不久就懷上了這一胎,所以脈象極為兇險。
也難怪太醫會說查不出原因。
他們哪裏敢和皇上說實?
“能保住嗎?”怡妃虛弱地問了一句。
“你這般小心,與之前的態度全然不同,看來,這是淮王的種。”瓔低聲音說道。
怡妃瞪大了眼睛,“你胡說什麽?”
緒太過激,忍不住咳嗽起來,麵變得慘白。
“是不是胡說,你心中清楚,隻是……”瓔的目落在的小腹,“你確定與你在一起的是淮王,而不是其他人?”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他文氏到了骨子裏,這種時候,不會背叛。”
怡妃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臉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拔下頭上的簪子,對著瓔刺了過去。
瓔猜到了會手,但隻以為會給以掌。
沒想到會下死手。
瓔抬手擋了一下,手腕上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不過這點小傷對來說本算不了什麽。
隻是皺了皺眉,往後退了一步,“你應該很清楚,皇上為何會寵你吧?”
聽到這句話,怡妃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麽?”
“我什麽都知道。”瓔勾了勾,麵上一片冷意。
“那又如何?皇上不會相信你的!”怡妃很快就鎮定下來。
“皇上會不會信我,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尤其是在你肚子裏懷著孽種的況下。”瓔特意將“孽種”二字咬得很重。
這行為自然激怒了怡妃。
怡妃艱難爬起來,正想再次手,夜景湛就衝了進來,將瓔護在了懷裏。
“娘娘這是做什麽?不是子不適麽?倒是有力氣行兇?”
皇上也跟著走了進來,看到怡妃手上帶的簪子,麵一沉。
怡妃立刻就將簪子扔到地方,哭得梨花帶雨,“皇上,出言不遜,詛咒臣妾腹中胎兒,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
“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詛咒朕的孩子!”皇上聽到這麽說,自然氣得不輕,“來人,將帶出去,拔了舌頭!”
“皇上,民方才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並沒有詛咒之意。怡妃娘娘才小產不久,子的虧空還未補上,就又有了孕,脈象極為兇險。”
“若是不好好調理,這孩子多半是保不住的,話是難聽了些,也是希娘娘能聽得進去。”
“你方才當真是這樣說的?”皇上聽了的解釋,神緩和了些,“怡妃,這話也沒錯,先前是朕太過著急了,不然也不會這樣。”
“怎麽能怪皇上?臣妾那時候也失了分寸。”怡妃沒想到瓔竟然這麽會說,氣得不行。
可誰讓有夜景湛護著?
就連皇上都得讓三分。
“你可有法子保住朕的孩子?”皇上轉過頭來,看向瓔。
瓔聽著他一口一個“朕的孩子”,隻覺得好笑。
可惜這種時候不能真的笑出來。
“民有個方子,可以拿給娘娘用。娘娘在用藥的同時,千萬要保持好心,千萬不要氣,這樣才能讓胎兒安然無恙。”
瓔看著怡妃一口牙都快要咬碎了的樣子,心莫名好。
上次那件事發生之前,瓔對怡妃並沒有太多敵意。
可連自己的親骨都能下得去手,著實算不得什麽好人。
更何況,腹中胎兒還是淮王謀奪皇權的捷徑。
留下,隻會是禍患。
“有法子就好。”皇上聽說有藥方可用,鬆了口氣,立刻就讓人準備了筆墨紙硯。
瓔寫下藥方,就與夜景湛一道離開了鸞玉宮。
“讓我看看你的傷。”
夜景湛掀開的袖,看著那道新鮮的傷口,心疼不已,“不是讓你小心,怎麽還會被傷到?”
“誰知道會惱怒這樣子?”瓔拿出藥膏來,抹在了傷口上,“還好我躲得快。”
否則這傷就不會是在手腕上了。
“你跟說了什麽?”夜景湛知道,怡妃會這般生氣,定然是瓔說了什麽刺激的話。
“我隻是覺得奇怪,上一胎不惜冒著風險也要除掉,卻對這一胎特別看重,讓我不懷疑,這一胎是不是本就不是龍種。所以才會問是不是懷上了淮王的孩子,所以態度才會如此謹慎。”
夜景湛似是沒有想到會將話說得這般直白,“你膽子還真是不一般地大。”
“而後我又告訴他,淮王一顆心都在文氏上,與同床的隻怕本就不是淮王。我原本隻是隨口一說,但看那樣子,好像也起了疑心。”
淮王定然也知道怡妃對他的心思,在看出怡妃不想要皇上的孩子之後,才會想出這樣一個主意來。
隻是他如今邊有了文氏,那日與怡妃在一起的人究竟是不是他,還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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