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下意識覺得是飛飛，又覺得不像，因為它的腦袋大了好幾號。

大鳥飛到他們上空，再俯沖而下。

真的是飛飛。

它里銜著一個東東，吐到地上，居然是一朵大靈芝。

它走來丁香面前，扇著翅膀邀功。

“咕咕咕。”

丁香尖一聲從小凳子上跳起來，這麼久沒看到它，都想死了。

丁香已經顧不得看它里有沒有莫名其妙的，抱著它的頭又笑又。

樹上的鳥兒驚得全部飛起來，唧唧喳喳飛遠了。

丁釗彎腰拿起靈芝朗聲笑道，“小東西越來越狡猾了，知道自己離家太久，叼來靈芝賄賂香香，好讓香香不罵它。”

丁立仁等人都跑了出來，看到飛飛又送了大禮，極是不可思議。

張氏親自去西院井里打來清水，給飛飛漱口腳，再把紙兜戴在它尾上。

丁香拿著那朵靈芝看了看，雖然朵大年頭久，卻不像頭峰出品，應該是在別叼的。

頭峰出品，絕對是品。就說那人參，給爺爺和爹爹、娘親燉湯吃過幾次，他們的真的要比之前好多了。特別是爺爺，天天干那麼重的活也不覺得累。

喝湯的時候請過兩次丁山和丁勤，丁勤的神頭也有好了許多。

丁壯舍不得再吃，說留著將來救命用。

那人參太補，沒讓幾個孩子吃。

丁釗笑道，“這朵靈芝是赤芝，一看就年份久，說也有幾百年。雖然比不上之前那朵靈芝，比藥鋪里的絕大多數靈芝還是好多了。賣了可惜，炮制后給父親補。”

丁香給飛飛認過聞過脂香和靈芝，還聞過紫葫蘆，小東西叼回來的獨獨是靈芝。再想想它剛才不是從孚山方向飛來，猜想一定是飛去別的地方玩，因為地方遠所以用的時間久。正好那里有靈芝，怕自己罵它，就叼了回來。

這當然是丁香的猜測，到底什麼況也不知道。

晚上，丁香把小窗關得只剩一條，在屋里走了好幾圈，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屋里飄浮著淡淡的香氣。這是給飛飛的福利，又不致于作夢。

“咕咕咕。”

飛飛高興地掀開紗帳，跳上床。

初十休沐。

今天丁香沒睡懶覺，早早起來同張氏一起做椰蓉涼糕。

涼糕很好做，原料是糯米、黃豆、棗、蔗糖等，縣城點心鋪子就有賣。

但加了椰蓉的涼糕這是頭一份。

因為有了濃濃的椰香味，涼糕更好吃了。

第一爐烤出來，丁立仁和丁利來就吃了一半。特別是丁利來，一口氣吃了一斤多，最后一塊是用手指頭頂進里的。

看得丁香胃痛，把涼糕藏起來。

丁立仁慨道，“不放小茴香的烤羊沒有靈魂，不放椰蓉的涼糕也沒有靈魂。這兩樣都是妹妹想出來的，妹妹真聰明。”

丁利來瞥了他一眼，“妹妹的聰明，可不是從烤羊和椰蓉涼糕上現出來的。哼，先生天天夸你最聰明，哪里最聰明了？最饞倒是真的。”

說完抬腳就走，生怕丁立仁反駁自己說不過。

丁立仁氣得倒仰，想說回來人已經跑了。

丁香好笑。兩個小年如今經常斗，大多數丁立仁贏。也有今天這種況，丁利來說完就跑，丁立仁拿他沒轍。

第二爐烤出來，張氏裝了一盤讓李麥高送給洪家父子。

洪大個在山上砍柴時，順帶也能打點小野或撿些山貨，給他們家送過幾次地耳野果，兩次野。

丁家不好意思白要人家東西，偶爾也會些點吃食過去。

巳時，丁香讓綾兒拎著裝了三盤涼糕的食盒，帶著兩個哥哥和飛飛、黑娃一起去陶家。

飛飛很久沒在村里出現，許多村人駐足跟它打招呼。

對于認識的人，飛飛會扇扇翅膀“咕咕”幾聲，算是回答。

又遇到了洪小哥。

他新奇道，“這就是飛飛吧，我聽人說過多次，今天還是第一次看見。”

丁香對洪小哥的印象很好，站下笑道，“它是飛飛，昨天才回家。”

丁立仁和丁利來也同洪小哥說笑幾句，很悉的樣子。

路過三房的時候，送了趙氏一盤，又問丁珍去不去。丁珍見有飛飛，人也多，跟著一起去了。

魯伯打開門笑道，“香香啊，喲，今天來了這麼多小客人，請進。陶翁才從外面回來。”

來到上房側屋，丁香介紹了小哥哥，又把椰蓉涼糕奉上。

陶翁吃了兩塊涼糕后，帶著兩個小年去了東廂書房。

丁香和丁珍陪老太太說話，讓飛飛表演絕活，叼東西，扇翅膀，上炕下炕翹尾……

逗得老太太眼淚都笑了出來，兩個丫頭也笑得前仰后合。

老太太非常喜歡喜歡吃椰蓉涼糕，一定要留幾個孩子吃晌飯。

兩個小哥哥的問題還沒問完，幾人就在這里吃了飯。

陶家有牛，拿了一小碗給飛飛吃了。

老太太晌歇，陶翁帶著小年在書房講解學問，丁香和丁珍坐去游廊下乘涼。

魯大娘過來笑道，“香姐兒，那個椰蓉在哪里買的？”

丁香笑道，“是我娘做的。魯大娘喜歡，明天我讓綾兒多拿些過來。”

魯大娘笑道，“那好。陶翁和老太太喜歡椰子味兒，以后我做點心也加些。”

幾人申時初才回家。

兩位小年非常高興。

丁立仁道，“陶翁的話讓我茅塞頓開……他還鼓勵我好好用功，有不懂的問題直接去問他。說我若一直這個狀態，考秀才問題不大。考上秀才后，要換先生才行。”

陶翁指點指點他還行，系統教授肯定不愿意。到時候，只得去縣城讀書了。

丁利來道，“我有十一個難點，陶翁講了七個，有三個他要再想想，一個說死了不懂。他說我有算學天份，像他的一個學生。若有機會，他一定把我介紹給他的那個學生。”

丁香也認為丁利來只有荀四海能指導。

路過三房，丁珍回家。

謝氏跑出來追上小兄妹，笑道，“你們三爺爺從縣城回來，在陳氏鹵味買了幾個鹵回來，晚上你們同你們爹來我家喝酒。”

小兄妹齊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