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教張氏轉發條,張氏不敢,丁立春手轉了一下。
底座又傳來好聽的音樂聲。
音樂聲停下,張氏才手轉了。
響起的音樂聲又把幾人逗樂。
看母親和妹妹玩的開心,丁立春極是高興,覺得這是自己為妹妹掙的。因為自己救了朱戰,朱將軍才送這麼好的禮。
男人們說了一陣話,朱潛離開,秦海、朱戰陪丁壯和丁釗在廳屋吃飯喝酒。
張氏和丁香、丁立春在西屋吃飯。
滿滿擺了一桌,海魚、鮑魚、大蝦、海螺、海星……
大多白灼和水煮,蘸料也,丁香還是覺得好吃極了。
用一個字評價,就是“鮮”。
這些可是野生的,哪里像前世基本上都是養的。
張氏一定要喂丁立春,丁立春也就由著老娘喂,丁香時而也會喂一口。
第一次吃妹妹喂的飯,甜到了心里。
男人那邊的酒喝完,秦海和朱戰起告辭。
秦海道,“你們一路辛苦,好好歇息歇息。先陪立春幾天,空了讓人帶你們去看看膠州繁華和大海戰船,”
送走客人,丁壯和丁釗來到西屋。
看到丁香手里的八音盒,丁壯父子又是一陣目瞪口呆,不可思議。
丁壯道,“乖乖,扭扭這小就能自己吹拉彈唱。這麼好的東西,值老錢了。”
丁香道,“嗯,上萬兩銀子不了。”
丁釗道,“雖然立春救了朱小將軍,但這個禮著實厚了些。咱們小戶人家,不好大這麼重的禮。都說朱夫人不好,咱把那朵靈芝送給朱夫人。之前準備送朱夫人的禮,送孫夫人。”
丁壯點頭道,“靈芝也輕了,把那截人參送朱夫人。”
丁釗搖搖頭,“不妥,那支人參太好了些,不好說出……先放放吧,看況再定。”
丁壯一想也是這個理兒。
幾人問了丁立春的意思,他頂頭上峰和需要送禮的人共有四家,把除朱、秦、孫、陸四家之外的禮又分四份。鄒慶家的禮路上就送了,錢雷家的請他轉送。
為了丁立春的前程,事事不能馬虎。
今天朱將軍和秦將軍是來看他們,丁家不好送禮。
明天他們要上衙。上午丁壯和丁釗把帖子、禮送至朱家管家,張氏和丁香去院拜見朱夫人。
下晌兩個男人再去秦府送禮。秦府眷不在膠州城里,張氏母不需要去。
去孫參將和陸總兵家要鄭重,先遞帖子再上門。
丁壯之前去過孫府,孫夫人又專門說過要見丁香,就丁壯、張氏和丁香一起去孫府。
陸總兵太大,不好讓眷上門,丁釗一個人去。
另外四家等到丁立春病好,由他自己送去。
孫家、朱家的比郭守備大得多,去見他們的眷讓張氏備力,鼻尖都冒出了汗。
丁釗道,“讓香香多說話,你聽著即可。見著這些大家的夫人,話強過話多。”
丁立春喝完藥,幾人才各自回屋。
丁香躺在床上還舍不得放下八音盒,不止是好奇,還有對前世的一種追思。
前世也收到過一個旋轉木馬八音盒,是一個男生在圣誕節時送的禮。那個男生從大四開始追求,追了十年。
也不是十年如一只追一個,期間也談過幾次短暫的。或許始終忘不了,告吹后又來找。
可在荀香生病給他打電話時,他居然說在外地出差。
和生命,絕大部分人還是會選生命。
價更高?萬分之一的人或許會這麼認為,比如那位革命前輩,再比如爺爺。
綾兒搭的地鋪,看到八音盒也是稀奇的不得了,還征得主子同意轉了一下。
玩了許久丁香才把八音盒放下。
熄滅燈,屋里陷黑暗,朱潛的面孔又浮現在丁香眼前。
朱潛和朱戰上都有一種矛盾的氣質,朱潛更甚。
當了幾十年土匪,皮雖然不白,卻也不像秦海那麼黑和干。是非常注重保養吧?
裳沒有一點皺褶,頭發胡子打理的一不芶,還熏了香,氣氛儒雅矜貴……這些特點哪樣都與匪人挨不上邊。
丁香相信,若不是怕招禍,朱潛一定會熏龍涎香。
如果說朱戰的貴族氣質來源于朱潛,那麼朱潛的氣質就應該是從小培養出來,或者與生俱來的。
他只是一個四品武,覺比侯府出、三品武的孫參將還矜貴。
孫參將雖然只是侯府旁支,也是從小在侯府長大的。
朱潛的出不簡單,一定有故事。
得跟爺爺和爹爹、大哥說清楚,跟朱家一定要敬而遠之。
自己的世將來就夠丁家喝一壺的了,若再加上個份來歷更復雜的,丁家就更麻煩了。
丁香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嚇得一下坐起來
“姐兒,怎麼了,要喝水?”綾兒坐起問道。
“哦,沒什麼。”
丁香又躺下,繼續思索著。
怎麼覺自家一步步被朱家牽了過來?
第一次自家和朱戰見面是在錢家。
第二次是他們來自家打獵,秦海救了自己,還非常刻意地跟爺爺拉好關系,他們在九鹿織繡閣瘋狂購
第三次是自家哥哥救了朱戰……
丁香又回憶起那個夢。
怎麼就那麼巧,在要靠近強弩時秦海的兒子沒站穩,那麼多人他獨獨推向朱戰,朱戰還正好跟大哥走在一起。
秦海是朱潛當海匪時的手下,絕對心腹。可不可能是他們故意演了一出苦計,把自家吸引來這里?
自家,或者說自己有什麼朱家惦記的東西?
丁香嚇得出了一汗,趕把枕頭旁的荷包拿在手里,隔著荷包把里面的藥丸碎。
濃郁的藥味掩蓋住幽香。
綾兒傳來綿長的輕鼾聲。
丁香深吸幾口氣。
自己負驚天,要找的人應該在京城,而不是膠州,還是海匪出的朱家。
那麼,朱家惦記的應該是丁家什麼東西。
一塊碧玉跳進丁香眼簾。
那塊玉在丁香五個多月時見過,爺爺曾說將來會傳給自己,還說安安上也有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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