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凰之神貝努!
您是這世間一切火焰的主宰!
是靈魂的保護者!
是生與死的循環、永恒不朽的象征!
我們在此向您虔誠的祈禱!
贊您驚世駭俗的威能!
能夠獲得您的眷顧!
請您降臨在這個世界吧!
這是所有信徒的呼喚!”
……
伴隨著數以百萬計狼人地近乎狂熱的呼喊,一團屹立在阿斯卡特拉法師塔地下城市群落中心燃燒了數年的魔法火焰,突然之間轟的一聲炸裂開,幻化一只散發著炙熱高溫的凰,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從頭頂掠過。
那金的火焰和令人到敬畏的威儀,無一不證明了這是一位名副其實的正牌神明。
尤其是長達數年的崇拜與信仰,讓所有狼人地都能清晰到自己與神的連接,一個個紛紛激的淚流滿面。
因為最初殘酷的清洗、馴化與隔離政策讓他們完全不知道地諸神或其他神明的名號,更不清楚應該向誰祈禱來讓自己死后的靈魂有一個歸宿。
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要求,一遍一遍向這位本不會做出任何回應的凰之神貝努祈禱,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今天,這一切堅持和努力終于有了回報。
確切地說,他們終于有了自己的神,不用再擔心死后的問題。
很顯然,這一切都是左思故意安排的,或者說是一種策略。
據托瑞爾星球所在晶壁神上神艾歐一貫以來的作風,通常是不會拒絕一個在費倫大陸有著龐大堅定信徒群的神降臨。
所以他故意先強行讓這些地狼人為凰之神貝努的信徒,然后等持續一段時間后再嘗試著進。
不得不說,這種策略無疑是相當功的。
從貝努降臨的過程來看,神上神艾歐甚至沒有面直接允許他降臨了化,并與整個晶壁系建立起穩定的聯系。
巨大的金火焰凰在地下城市的頭頂翱翔了幾分鐘,提拔了一些知屬足夠的信徒作為牧師后,很快便小型穩穩降落在左思的邊,微微垂下頭用略顯清脆的聲音問候道:“父親……”
“如何,以你目前的信徒數量,可以在這個世界維持怎樣的神力程度?”左思直截了當的詢問。
“差不多中等神力的樣子。但在您的影響范圍可以從其他時空中獲得額外補充恢復到強大神力。”
貝努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很快給出準確的答復。
畢竟在費倫這個擁有特殊規則的地方,外來的神明無論本有多麼強大,想要把自己的神力輸送進來都需要本地的信徒和影響力作為支撐。
換而言之,一個在外層位面的強大神力,假如在費倫只有幾萬人的信徒,那麼他大概率只能在晶壁發揮出半神程度的力量,如果是十幾萬那差不多就有弱等神力的程度。
想要為強大神力,起碼需要以百萬為單位的信徒,同時還得讓差不多全世界三分之一乃至一半以上的人口知曉神的名字,至部分認同神所宣揚的教義。
這也是為什麼一些神明明信徒一點也不,可是卻始終無法為強大神力的原因。
但另外一部分神表面看上去信徒其實很,卻能在強大神力中擁有一席之地。
其中的關鍵之就在于神職和教義是否有普世價值,是否會被凡人認可并作為日常生活中信奉的準則。
正義之神提爾、魔法神午夜、知識之神歐格瑪、戰神坦帕斯、夜之神莎爾都是其中最代表的典型。
提爾代表了普通人心之中對于正義和公平最樸素的;
午夜則是魔網的象化,只要人們還在使用魔法,無論是奧還是神,都相當于是認可了在該領域制定的規則;
歐格瑪象征著知識、智慧和發明創造,是社會進步與發展的原力;
戰神坦帕斯是戰爭與戰斗的化,而這兩樣東西植于每一個智慧生種族的基因之中,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許多人的爭斗集合到一起就會演變為戰爭;
莎爾代表的則是智慧生命人中幾乎所有的暗面。
以上這些都不是由于壟斷了某個種族的信仰為強大神力,而是由于他們的神職和教義獲得了凡人廣泛的認同。
作為壟斷了所有地狼人信仰的貝努,信徒數量絕對是足夠了。
只不過他的影響力還太小,絕大多數的凡人甚至還不知道費倫大陸又多出了一個神。
不過跟毫無波瀾的凡人世界不同,眾神的反應則如同炸了鍋一樣。
畢竟這可不是新誕生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半神,而是憑空降臨了一個中等神力。
幾乎所有的神都想要搞清楚這個自稱貝努的凰之神究竟是哪來的,其陣營、神職和教義又是什麼,以便確認對方未來究竟會是敵人,還是志同道合的盟友。
跟左思關系切的塔娜、午夜、渥金和歐格瑪顯然早就已經知曉了貝努的存在,只不過出于保的需要沒有對外聲張。
很顯然,左思在這種時候把凰之神給召喚到費倫來主要有兩個目的。
第一個自然就是給選擇了牧師職業的玩家提供神支持,另外一個就是為即將到來的正面對抗做準備。
想到這,他抬起手輕輕著貝努上那足以將鋼鐵融化蒸發的烈焰羽,用不帶一的語氣吩咐道:“先不要暴我們之間的關系。
盡量表現得像個初來乍到對一切都不是很了解的新神。
這樣一來,某個擅長欺騙和玩弄謀詭計的神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引你與我為敵。
而你要做的就是將計就計打對方部,幫我搞清楚這個聯盟中都有誰。”
“您的意思是讓我去當一個間諜?”
貝努語氣中出強烈的驚訝。
因為他從誕生至今還從來沒有干過這樣的事,不知道以自己的心智和腦子能不能玩得過這些不知道活多久的老比。
左思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點了下頭:“沒錯。
雖然我已經私下里跟寒冬神歐呂爾達了協議。
會假意加這個與我為敵的聯盟之中充當眼線。
但我還是覺得應該有一個信得過的自己人才好。
畢竟狂怒眾神都或多或帶著一點瘋癲和反復無常的特質。
這一點從對方居住在喧囂空隧這種外層位面就能略窺一二。
所以我必須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掌控全局,而不是把勝利的希寄托在一個沒有固定立場的家伙上。”
“明白了。”
貝努眼睛里閃過一抹炫目刺眼的金,隨后化作一團余燼消失在原地。
作為魔法地球唯一的真神,甚至可以說是星球意志的化,他是左思通過從便宜老師索霖·馬可夫學到的生命魔法創造出來的,所以對于自己的父親向來是言聽計從,從未有過哪怕一一毫的叛逆之舉。
凰之神前腳剛離開,自然神侍尼米多娜后腳就通過位面傳送返回了法師塔,直截了當的匯報道:“父親,我已經按照您的意思,把那些有趣的家伙送到了指定的區域。至于他們是否能適應修羅場、無底深淵那殘酷的環境,又是否能在惡魔、人和類地生的圍攻下存活,就不得而知了。”
“無所謂。反正我把他們釋放出來的目的就是制造混,能有意外驚喜自然最好,就算失敗也沒什麼。”
左思臉上掛著輕松的表,完全看不出一丁點的張。
由于早就游覽過幾乎所有的外層位面,所以他對于深淵和修羅場的環境有多麼危險惡劣可以說是深有會。
惡魔的老家無底深淵自然不必多說,其邪惡混本質所帶來的多樣,即便在多元宇宙中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
即便是惡魔自己都不清楚下一秒可能會遇到怎樣的突發事件。
在這種地方旅行,很多時候運氣要遠比實力更重要。
相比之下,修羅場則是一個空中漂浮著大量鐵塊的奇特地方,鐵塊經常會發生撞,巨大的回聲縈繞在整個位面并與軍隊鋒的喊殺聲混合在一起。
它的本質是沖突與戰爭。
人諸神、地諸神、以及由其他好戰神明集結的軍團在這里進行永無止境的廝殺。
所有在這個位面的生,只要傷害其他敵對生就能獲得來自位面意志的獎勵。
最廣為人知的就是每殺死一個生就能獲得相當于自生命值一半的臨時生命。
殺的越多獎勵的越多,而且還可以無限疊加,極大降低了強者被海量炮灰活活淹沒的概率。
在沒有強大施法者加的況下,一名高階戰士往往可以在修羅場位面直接開啟割草無雙模式,以一人之力屠殺一支軍隊。
直至遇上和他一樣強大的戰士展開一場史詩般的決斗。
“您想要利用這些玩家重新挑起敵人之間的斗?”
尼米多娜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左思非常干脆的點了點頭:“是的。
畢竟據目前已知的信息,這群暫時聯合起來打算一起與我為敵的家伙并不是鐵板一塊。
有很多甚至到現在都還是仇人。
再加上混陣營向來缺乏理,非常容易在沖之下做出一些過激反應,自然要嘗試著分裂他們。
比如說人諸神和地諸神,他們之間的永恒戰爭已經持續了很久很久。
雖然最近突然不約而同的降低烈度,可雙方的矛盾跟仇恨仍舊存在,并且非常非常的尖銳。
這種時候如果有一攪屎突然進去攪合一下,你猜猜究竟會發生什麼?
同樣的道理也可以用在那些整天忙著斗的惡魔領主的上。
記住,永遠不要把你的敵人當一個整以來對待,那只會讓他們變得更加團結。
恰好相反!
要想方設法尋找他們之間可能存在的矛盾,然后竭盡所能的去挑撥、激化,最終實現分化瓦解逐個擊破的目的。”
“原來如此!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尼米多娜出若有所思的表,下意識握了手中能夠出殺戮箭的+5次級神復合弓。
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去“逐個擊破”那些惡魔領主,用敵人的死亡來向整個無底深淵宣告,膽敢與自己父親為敵將會是怎樣的下場。
千萬不要被神侍平日那平靜淡然的假象所迷。
可不是守序善良的熾天神侍,骨子里所信奉的其實是自然界中優勝劣汰的殘酷法則,從不忌諱殺戮。
“你最近就留在法師塔不要再去外層位面閑逛了。我需要有一個人在這里坐鎮。”
說罷,左思便結束了與尼米多娜談,直接返回法師塔上層屬于自己的房間。
因為躺在這里昏睡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艾瑞貝斯終于蘇醒了。
“我……這是在哪?”
半靈圣武士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巡視四周,眼神中出迷茫之。
但很快,就到頭部傳來劇烈的疼痛,隨后慘著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大量也不知道是幻覺還是記憶的影像不斷在眼前浮現。
短短幾分鐘的功夫,上的睡袍就已經被汗水盡頭,兩只眼睛也迅速從迷茫轉為了憤怒,原本蒼白的不知為何變得烏青發黑,就連臉上的表也不再明圣潔,而是散發著濃郁的黑暗氣息。
“這里是阿斯卡特拉,你在我的法師塔里。”
左思站在一旁仔細觀察著正在對方上發生的劇烈變化,基本可以確定這百分之百跟之前夜之神莎爾的那個吻不了關系。
或者說就是莎爾激發了心之中原本就有的黑暗面。
“不!!!!!范斯維克怎麼可能這樣做!他難道忘記了當初發下的誓言了嗎?這是赤背叛!我絕不原諒!”
艾瑞貝斯像個瘋子一樣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
不用問也知道剛才看到的影像究竟是什麼。